欲海孽缘2:传承
本文含有大量绿帽情节和严重妓女崇拜倾向,不适者请慎重阅读
一、一百
“嘶……啊……好,好舒服……哦……”
“舔,舔我……舔我的阴蒂……”
“啊……老公你好……好棒……用,用舌头顶我……”
“哦,我不行了,不行了,好……好爽……”
……
这活色生香的一幕幕,毫无遮拦地,展现在我的面前。她的呻吟声、尖叫声,他的喘息声、舔舐声,交织穿插着,一声声,传入了我的耳朵,令这本就不大的房间,充满了令人难以自控的淫靡,和香艳。
她赤裸的身体,正对着我,斜躺着横在床上。一个身材干瘦的男人,单膝跪地扑身在床沿,把头深埋在她的大腿根处,正用舌头,尽情地侵扰、抚慰她那早已松弛漆黑,散发着浓重骚味的阴部。
“啊……啊……老……老公,我……我受不了,快,快操我!啊……”她终于抑制不住,发出了来自内心深处,欲望的呐喊。
“你这臭婊子……”男人猛地抬起了头,虽然背对着我,但我仍然能够感受到他眼中散发出的兽性的火焰,“老子,操死你……”男人站起了身,一把扯着她的双腿,将她拖到了床沿边,扶起自己那根早已僵直着快要炸裂的鸡巴,冲着她的阴道,径直捅了进去。
她的叫声变得骤然尖厉,快乐的欢愉中渗透着难以名状的激情。
伴随着由轻到重、由慢到快的肉体撞击的“啪啪”声音,以及那个男人由坚定有力到疲惫绵软的粗喘声,她的叫声时而尖厉、时而低沉,时而高亢、时而温柔,时而平缓、时而急促。
“来,过……过来……”她突然转向了我,锐利的眼神是不可抗拒的威严,“过来舔我,舔我这里……哦……”她轻拍着自己的右侧大腿,尖叫到。我连滚带爬地窜了过去,还未靠近,便已感到到一股充满了荷尔蒙气息的淫欲气味
巡着她手指的方位把头探去,在她右边大腿内侧靠近阴部的地方。长着一颗黑色的凸起的痣,痣的表面,覆盖着一层几乎呈透明状的细微绒毛。
还未等她发号施令,我便已迫不及伸长了舌头,探了过去。“啊……”那颗痣,就好像一个敏感的开关,当我的舌尖触碰的时候,立刻激发了她瞬间的兴奋,和充满激情的尖叫。“舔,用力……舔……”在她的声声命令下,我把全身力气汇集在了舌尖,尽情抚慰起了那颗痣。我的每一次舔舐,都能激发她的呻吟和尖叫,配合着耳边男人下体进攻她阴道时肉体碰撞时的“啪啪”声,飞溅而出的淫液覆盖在我的脸庞,散发出了属于它的最后一丝热量。
终于,当一高一低、一尖一沉两个嚎叫声交织响起的时候,那声声清脆的“啪啪”也应声而断,我知道,他爆发了,而她,也达到了顶峰。
“呼!”她一脚踢开了我,瘫躺在床上低声喘息,瑟瑟发抖,浑身上下如同覆盖了一层油脂,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散发着源自于最原始野性的光辉。
男人爬下了床,扯掉鸡巴上的套子丢在垃圾桶内,抽出纸巾擦拭了一下,便就开始穿衣服了。
“这么急着走啊?”她斜着眼看男人,眼神中透着不舍的暧昧。
“呵呵!”男人笑了笑,“有事情,赶时间。”
她假装怨愤地“哼”了一声,“还没操够呢,不爽!”
“啧啧啧,你这贱婊子,你没爽够,我都快精尽人亡了。下次,下次养好身子,保证把你操上天,嘿嘿!”
“哼!算了算了!”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过来!”说着朝男人勾了勾手指。男人迈步走到她的身边,她挣扎着爬起身,用纤细的小手扶起他那根已经萎缩耷拉着的鸡巴,把头探了过去,含在嘴里亲舔了起来。
“叭!”几下舔舐之后,她吐出了鸡巴,嘴角边沾染上了一丝残留的精液。“去吧,下次想搞了再给我打电话啊。”
“放心吧,忘了谁都不会忘记你的!”说话间,男人已经穿好了衣裤,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顶,像是在抚慰一个受宠的小动物一般。“那我走了啊,宝贝!”男人转身离去,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仍不忘丢给我一个充满嘲笑和鄙夷的笑容。“兄弟,走了啊,下次有空再来操你老婆,嘿嘿!”说罢开门,扬长而去。
男人的离去,令这房间陷入了久久的沉寂。我跪在地上,注视着她。她用手指抹掉了嘴角的精液,涂抹在那颗痣上,打着转一圈圈地抚摸了起来。
约莫十分钟之后,她似乎恢复了体力,一个翻身从床上跃起,面对着我坐着,岔开了双腿。两腿之间那撮杂乱而潮湿的黑毛下面,是两片肥厚、漆黑、湿润,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张翕的阴唇。。
“脱了吧!”她说道。
“嗯!”我应答着,从地上爬起,弯下腰,连带着内裤,脱掉了裤子,露出了光秃秃的下体。在我的裆部,套着一件用硬质皮革和金属制成的男用贞操带,一个透着冷冷寒光的金属笼子把我的鸡巴牢牢地套住,阴囊根处,金属笼子和皮甲连接处,一个小小的钢锁随着我身体的摇晃,轻轻晃动。
“爽吗?”
“爽!”
“真的爽啊?”
“真,真的……”
“啧啧啧!哈哈……”她笑了,笑声中带着嘲蔑,带着讥讽。“上来,我看看。”
“是!”我走到了她的身边。她探过头来,在那钢笼顶部裸露出了一小块龟头上,覆盖着粘稠的精液。
“哟哟哦,还真射了哈!”她的手指沾着液体,轻轻揉搓着放声大笑。“看到自己老婆被人操,都能射成这样,你可真是够贱的,哈哈!”
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知,知道!”我点了点头,“已经,九十九个了!”
“啧啧啧,记得还挺清楚的。忍了很久了吧?受委屈了?”
“我……”我沉默了一下,“一开始,是有点,但是后来……慢慢的,我挺享受这种感觉。只有……只要您开心,就是我最开心的事!”
“你说你现在咋这么贱了呢?”她说着,把手伸到了枕头下,掏出了一把金色的小钥匙,递给了我,“打开吧!”
我颤巍巍地接过要是,小心地插进了下体的那把钢锁锁孔,轻轻一扭,“咔哒!”锁打开了。贞操带应声而落的那一刻,我并未感受到期许已久的自由,相反的,却是一种永远沉沦的无奈。
“我答应过你,第一百次,我会留给你。来吧!”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
“操我,插进来,你我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我……”我的身体开始颤抖,一股热量在体内燃烧、膨胀,急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突破口。那种感觉,似要将我撕裂成碎片一般,充满了难以抑制的躁动和狂野。
“谢……谢谢你,老婆……”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眼眶如泄了闸的洪水一般涌出热泪,痛哭着扶起自己那再次勃起的鸡巴,朝着她的阴蒂,捅了进去。
“哈哈哈!”在我进入她体内的那一刻,我笑了,放声大笑。那真切地感受到,那笑声充满了嘲讽、充满了苍凉、充满了无奈,笑我,也笑她自己,更是笑着荒唐的世事。
我的每一次进攻,都激发起她越发尖厉、高亢的笑声。在她的笑声中,我的脑海像是开启了一部放映机,往事的片段如同播放电影一般,一幕一幕,再次闪现在了我的眼前……
二、初遇
那一年,我二十一岁。
记忆中,那时的我,是什么样子?正值大三,相貌平平,爱好动漫、电影、游戏,喜欢打篮球。对了,记忆中,还有一个她,一个小我一岁,虽算不得漂亮,但也还长得清秀,总喜欢耍点小脾气的女朋友。
我们是大学里无数对情侣中最平凡的两个,对纯真情感的美好的追求把我们牵在了一起。从大二开始,整整两年,我们形影不离,虽然不时会闹出一点小冲突,但总如平静湖面的一丝涟漪,迅速地化为虚无。学生生活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而美好,时间如流水般地渡过。我们享受着当下的平静,也总会畅想美好的未来。
直到有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彻底改变了未来的一切。
其实那只是一场不怎么严重的车祸,它弄伤了我的女朋友的右腿,使得她不得不住院疗伤半个多月。于是,我便就在医院陪着她,一起渡过那段并不算长的住院时光。
与她同住在一个病房的,还有另一个女人。那是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女人,个子不高,长相秀美,长长的头发披肩而下,苍白的脸上皮肤显得有些粗糙,现在想来,应该是长期着浓妆所致。
从护士口中得知,她叫曹心梅,让我们叫她梅姐。梅姐是个很独特的女人,总是形单影只地坐在病床上玩手机,无人做伴,没人探望。我们的到来激发起她极大的热情。从我们住进病房的片刻起,便主动跟我们打招呼,问这问那,嘘寒问暖,好似久未相见的大姐姐一般,这令涉世未深的我们感觉到了一丝不适应的尴尬。
一两天的接触后,男人的天性,令我敏感地捕捉到了她浑身上下所散发着的一股与女朋友截然不同的气质,成熟、性感、妖冶、妩媚。她那微微上扬的眼角不时流露出的迷人眸光令我总是不敢正视她的目光。那是一双如同会放电一般的眼睛,可以瞬间铙钹起我的心弦,令我内心狂躁,不得安宁。
她举止轻浮、言语轻佻,话语之间总是暗含对男女间那点私密关系的戏谑与揶揄。用女朋友私底下的话来说,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并告诫我一定不要跟她有什么接触,哪怕只是短暂的言语交流。但这却愈发激荡起我内心的渴望,于是总找时机偷偷瞥向她,哪怕只是一瞬间的眼神碰撞,便足以抑制我体内那股欲熊熊燃烧的烈火。从一开始趁着女朋友不在的时候,直到哪怕是女朋友在场,我也依然无法按捺住自己的欲望。
这就像是一场只属于我的冒险小游戏,令我对这枯燥压抑的病房开始产生了一丝期待和迷恋,我竟开始希望女朋友的伤能慢一点痊愈,让我们在这病房之内能够多待些时日。
眼看着女朋友的伤势渐愈,出院之日愈发临近。那天,一个与我关系较好的女生的互发信息被女朋友看到,她怀疑我们之间有暧昧关系,在病房内,我们之间爆发了一场小小的争执。
恋爱中的女人有着无与伦比的占有欲。在这方面,男人是天生的弱势群体,在女朋友一波强过一波的责问、指摘、甚至怒斥下,我所能选择,只能是在万般解释但都发挥不了任何作用之下的退缩和静默,把消弭这股怨怒的希望寄托在时间身上。
经过了小半天的吵闹与争执,我们的战争便顺势进入了下一个阶段:冷战。“哟哟哟,小两口还在生气呢?”就在我们背对对方,各自玩着手机默不作声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梅姐似带着嘲讽般的甜甜的声音,只见她大摇大摆地从门外走了进来,经过我身边,转头便给我抛来了一个充满暧昧意味的媚眼。我连忙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说话间,她已经走回到了自己的病床边坐下,正对着女朋友,笑嘻嘻地说道:“啧啧啧,小姑娘家,干嘛总是跟这些事过不去,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啊!”女朋友嘟着张嘴没有理会她,甚至没有正眼看她。梅姐倒是毫不在意,继续说道:“男人嘛,多少总会有点花花肠子。放他去嘛,只要他心里有你,玩够了自然就会回来找你了。”
“你这……”梅姐这番话瞬间便又勾起了女朋友的怒火,“他……他可是……”女朋友盯着梅姐看了半天,转头便又怒瞪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男人嘛,偶尔出去玩玩不是坏事。你能管得住他的心,还能管得住他心啊!听姐一句话,就这么算了哈,这还生着病呢,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别又给自己憋出新的毛病来,嘿嘿!”
“梅姐,你别……别说了……”眼看着女朋友脸色骤变,我连忙厉声喝止,不想让梅姐继续点燃火药桶。而梅姐似乎完全不理会我,只是“呵呵”一声,嫣然一笑,继续说道:“你看这小弟弟,对你多好啊,天天在医院里陪着你,这么好的男孩子哪找去啊。我要有这么个男朋友,又温柔、张得又帅,做梦都会笑呢!这么好的男孩子,在外面有几个喜欢他的女孩子,很正常的事嘛!”
“你……”女朋友被噎得哑口无言,跳下了床,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病房,我知道十分不满地看了看梅姐,无奈地叹了口气,立刻起身追了出去。身后,仿佛听到了来自梅姐口中幸灾乐祸的嬉笑声。
好是一番解释道歉,总算令女朋友平静了下来。回到病房,已是深夜,梅姐正裹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安抚女朋友睡着,我也便在她的病床边展开折叠床躺下,很快,耳边传来了女朋友轻微的呼声。因为病房内病床有限,这段时间我都是这么过夜。一整天的波澜不惊令我心力憔悴,浓浓的睡意立刻侵袭了我的意识,我也紧随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尿憋地我从睡梦中醒来,昏昏沉沉中的我想起身上厕所,却被一个奇怪的声音紧紧定住了身体,动弹不得。我立刻睡意全无,变得异常清醒。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梅姐的声音,梅姐的呻吟声。
“啊!啊!啊!”声音虽然不大,如蚊子拍翅般轻微,但在这静谧的深夜却显得异常清晰,一声一声,传进了我的耳中。
我知道她在做什么,这种饱含欢愉之情的呻吟令人想入非非。我不敢动弹,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她。虽然看不到,但脑海中立刻脑补出了梅姐躲在被窝内香艳场景,那是结合了她的脸,以及长期观看A片所积累的记忆和想象。于是乎,我的裆部便就不可抑制地膨胀了起来,强忍下体的肿胀痛楚直到那声音渐渐平息。
房间再次陷入了平静的那一刻,我终于抑制不住射了。
三、启蒙
醒来的时候不到早上六点。梅姐床上空空如也的,女朋友也还在熟睡中,我把手伸进了裤裆,精液已经被我的体温烘干,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骚臭气味。
我再无睡意,看着窗外已然泛白的天空,便决定去洗把脸清醒一下。起身离开了病房,穿过走廊往卫生间方向走去,临近卫生间时,却被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吸引住了。就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梅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她侧对着我,目光坚毅看向远方,一席素色长裙随微风拂过而轻轻摆动,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她的身上,泛起了一层如若圣光的金色光影。
此番美人美景看得我如痴如醉,昨晚之景骤然闪现脑海,下体便顿觉燥热难当。我本能地想避开,但身体却如同被某种魔力定住了一般,双腿已然无法迈动。于是双手一软,手中的牙杯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当啷!”的响声。
梅姐被声音吸引,转头看到了神情失措的我。“哟,弟弟,起得早啊!”她笑着打招呼道。
“你……你也很早啊!”我连忙回答。“呵呵!”她笑了笑,“从来没起过这么早,都是晚睡晚起。难得有这机会,起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见我捡起掉落的东西想要转身向卫生间走去,她连忙大声叫住了我。“来过,陪姐姐聊会儿呗”
“我……好吧!”被她怎么一喝,我竟再次迈不开腿,直到答应了下来,这才好似被解除了身体限制,朝她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边,一股浓浓的香味飘入我的口鼻,迅速占领了我的鼻腔。与女朋友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不同,梅姐身上的香味强劲而浓烈,就好似她本人一般,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激情。
“跟女朋友处多久了?”站立足有一分钟,梅姐这才开口问道。
“两年了。”
“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很好嘛!”她看着我,笑着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独自相处,四目相对下我的脸上一阵燥热,竟本能地低下了头,不敢看她。
“呵呵,还好啦!”我傻笑着回答。
“年轻人,真好。真羡慕你女朋友,生病还有人陪着。我就没她这个命咯。”
“怎么会呢,梅姐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脱口而出。
“好看?有啥用?”她笑了一声,笑声中透着惆怅,“男人啊……”她发出了感慨,却没有继续往下说。过了约有一分钟,她再次开口,问出了一个震惊我的问题:“这几天,没少偷偷瞄我吧?”
“啊?”我吃了一惊,睁圆了眼睛盯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呵呵,就你这小眼神,哪逃得过我的眼睛啊?又想偷偷瞄我,又怕被小媳妇发现,不好受吧?”她似嘲讽般笑着看着我,“年轻人嘛,这也正常。被你这小鲜肉看我还挺开心的,哈哈!”说着她便笑了起来,这笑声令我很不自在,羞愧地我直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你们这些大学生小情侣,平时是不是经常做爱啊?”见我红着脸把头埋得更低,她毫无掩饰地继续问道。
“梅姐,你这是……”
“说说嘛,又不是小孩子,还不好意思了不成?放心,这会儿就我们俩,我不会跟你媳妇说的。快说说,让姐姐也感受一下你们大学生的生活。嘿嘿!”
“这个……梅姐,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想象的什么样啊?”她凑过脸,与我离得更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她鼻子里呼出的热气。“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的,真就不想?”
“想……也想,但是……”我无法抗拒,只得吞了吞口水,避实就虚地跟她说了说平日里和女朋友的性生活。但我所描述的这些似乎并不能令她信服,不知为何,在她面前,我就像是一只落入虎口的绵羊,她连番追问的攻势令我毫无招架之力。然而,话题一旦打开,反倒瞬间打破了原本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那道隔膜,氛围变得融洽,聊天也便不再显得那般拘谨。
“真的……就这样?”
“嗯!”我小声回应,点了点头。
“啧啧啧,这样可不行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以为……”她狡黠地咋舌笑了起来,“年轻的时候不好好享受,等年龄大了再想,可就有心无力咯。说说,做爱的时候,最喜欢做啥?”
“也没做啥,就是,摸一摸,然后……然后就做了……”我略显惨愧地回答道。
“喜欢口交不?”
“口交?”
我惊讶的表情令她感到意外:“怎么?别告诉我连你口交都不知道吧?”
“不,不是……片子里看过,但是……没试过。”我如实回答。
“没试过?真的假的?”这次轮到她大感到吃惊。
“真……真的!其实,也想过,但就是,女朋友不肯。”
“不肯?为啥?”
“她觉着脏,不肯给我口,也不让我给她……舔……”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脏?哼!”她冷笑了一声,“都什么年代了!”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突然开口问道:“告诉姐姐,想不想?”
“想……想什么?”
“想不想试试口交?”
“我……”我一时语塞,竟无法开口说出那个最想说出的字。
她嘴角上扬,爬上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年轻人,胆子就该大一点。嘿嘿!这会儿厕所没人,想的话,就跟我来!”说罢一个转身,迈着轻盈的步子离开了窗边,朝着女厕所飘了过去。我想也没想,连忙拔腿跟了上去,走到女厕所门口,左右张望一番,确认四下无人,便就一个跨步迈了进去。
厕所内最靠里的隔间内,梅姐正倚门等着我。见我跟随而入,她伸手一把把我推扯了进去,关门便把隔间反锁了起来。“啧啧啧,让我试试你是不是第一次……”隔间狭窄的空间令我们只能紧贴而立,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梅姐已然蹲身坐在了马桶盖上,仰着头看着我,继而十分熟练地解开了我的裤带,一把扯下了我的裤子。
裤子退下的一瞬间,一根早已按捺不住的肉棒弹了出来,直挺挺地横在我的胯下,差点没打在她的脸上。“昨天晚上遗精了?”梅姐立刻皱起了鼻子,十分敏感地轻嗅了两下,开口问道。
“我……”
“就这个味……”她翻开了我的包皮,从已呈暗紫色的龟头沟缝处,用指甲勾出了一些已经干燥的白色分泌物,那触感令我疼痛难当,但仍得咬着牙强忍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啧啧,一看就是刚射不久的。”
“昨天晚上,没睡着,听到你……忍不住就射了……” 我沉默了一下,决定对她如实交待。
她“噗嗤”一笑:“一本正经的还以为多老实,倒是滑头地很嘛!小鲜肉的鸡巴就是好,虽然不大,但是新鲜,嘿嘿!今天就让姐姐用嘴帮你开开苞!”说罢张圆了嘴,冲着我的鸡巴便扑了过来。随着我挺立的鸡巴慢慢没入她的口中,她的舌尖立刻触碰到了我的龟头之上,一种从未有过的神奇感觉自我的龟头瞬间散布到了我的身体,酥麻、痛痒,时而像是有千万只细小虫蚁在龟头表面爬行,时而像千万根细微针刺轻扎一般,纵然难忍,却又异常痛快。“啊!”我张大了嘴,那爽快的感觉迫使我想要大声呼喊出来,但却害怕引人进来,只得强行闭上了嘴,随着鸡巴在梅姐口中进出抽插而一次次用力呼吸,通过发自喉咙的低沉“咕噜”声发泄快感。
“索!索!”舔舐声自我下体传来,飘入耳中,声声销魂。她的口腔包裹着我的鸡巴,潮湿而温暖,柔软的舌头灵活地在龟头扫拭着,令我本就敏感的肿胀龟头愈发酥麻难忍。第一次总是短暂,就好像我与女朋友的第一次,也是匆匆几下便草草了结,我知道,我已经被她送上了顶点,即将爆发了。
分秒之间,那种自外而内的感觉在我体内泛化开来,迅速转化为成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她口交了不到一分钟后,我竟无法抑制愈发强烈的快感,体内一股气息自丹田聚集、下沉,急切的想要寻找到一个突破口破体而出。于是,随着裆部紧缩,精关大开,我终于控制不住地发出了轻叫,在她口中猛烈射精了。
四、夜情
整整一整天,我都不敢呆在病房里。
梅姐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与我们嘻嘻哈哈,谈笑风生。我不敢看她,不敢跟她说话,甚至不敢听到她的声音。我更不敢看女朋友的眼睛,这样的放纵对她而言是一种背叛。于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病房,躲到外面,到看不到她、听不到她的地方,寻求一种心理上的自我逃避。
但是,我又害怕她趁我不在的时候,向女朋友透露早上发生的一切,于是,我便只得硬着头皮,时不时回到病房,偷偷窥探。好在女朋友的反应告诉我,这一切都仍只是秘密。
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有人用嘴接触我的生殖器,这种感觉给我的震撼,比之我第一次跟女朋友做爱,更能触动我的内心。那一整天,我的脑海里闪现的,只有梅姐那张充满妖冶、魅惑的美丽的脸。任凭我怎么转移注意,那画面好似牢牢固定住了一般,嵌刻在了我的视线之中,甩之不掉,挥之不去。
直到当天傍晚,待我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我才怀着残留的惴惴不安回到病房,回到女朋友身边。
“哟,弟弟回来啦!”梅姐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我进门,不出意外地露出了鬼魅般的笑容,“这一整天都没怎么看到你,你们家小媳妇都快生气了,呵呵!”梅姐说着,女朋友也十分配合地瞪了我一眼。我心里“咯噔”一条,身体也随之猛烈一颤。好在只是我的过度紧张,一切风平浪静。
“呵呵!”我连忙尴尬地回应着笑了笑,“学校有点事情,赶着回去了一下,你们……在聊什么呢?”
“哦,刚还在跟你媳妇说呢,我要走了。”
“走?”我愣了一下,“去哪?”
“出院啊!”她“噗嗤”一笑,“在这住了也有些时日了,是该出院了。下午医生说了,今天再观察一下,没什么大问题的话,明天早上办了手续就可以出院了。这几天很高兴能认识你们俩,希望我这个外人,没打扰你们小两口过二人世界,嘿嘿!”
“不会,不会……”我心里长喘了一口气,立刻连声应和着。女朋友倒是没怎么说话,打心眼里她就很不喜欢这个女人,更是不屑于跟她说话。所以见我对梅姐的态度格外谦恭,女朋友虽没说什么,但脸色却也格外阴沉。
三人无语,沉默“对峙”了半个多小时,我根据有些压抑,便借口去食堂打饭,离开了病房。从食堂里领着饭盒往回走,正遇梅姐迎面走来。
她看到我,只是浅浅一笑,给我抛了一个媚笑,没有说话,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我正欲提腿往前走,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了我的大脑,一股强烈的愿望和激情从心底涌起,如同爆炸了一般瞬间膨胀,迅速挤占了原本属于思维和理性的那点空间。
“梅姐!”我一个转身,大声喊道。
“哦?”她转过身来看着我,面若桃花、眼似清泉。“怎么了弟弟?舍不得梅姐了?”
“梅姐,我……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问道。梅姐没有回答,只是迈着狐媚的步子,挪到了我的跟前。“我可以,留你的电话吗?”我继续追问道。
梅姐“噗嗤”笑了一声,“电话嘛,这就不要了,万一被你那小媳妇发现了,还指不定把你给怎么了呢?嘿嘿!小弟弟,用不着这么舍不得,有缘的话,自然会有机会再见的咯。你这么棒,我都有点……”梅姐说着,伸出舌头,如灵蛇吐信一般扭动着细长的舌尖在嘴角转圈舔舐,那放荡的姿态,暧昧的眼神,瞬间令我想入非非,下体再一次不争气地膨胀了起来。
“那……我……还可以,再跟你……来一次吗?”我放低了声音,话一出口,立刻红着脸埋下了头。
“哦?呵呵!”她笑了笑,把嘴挪到了我的耳边,轻声问道,“还要我给你口啊?”
“不……不是的,我……”我心跳加速,脸红的相视被热铁烙烫了一般。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已出口,就再无收回的可能的,我只能沉了一口气,用更小的声音说道:“我想给你口,可以吗?”
“哈!”她笑了,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也不敢看她的表情。此时此刻,相对于她的高高在上,我更像是一个卑微的乞求者。“小鬼头,真鸡贼!”她似戏谑地说,“真那么想要?”
“嗯!”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可以!”她干脆地答应了,但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得听我的。”
“听你的?”
“对!”她点了点头,给了我一个诡异的眼神,“得按照我的玩法来玩,怎么样?”
“好的,您……说了算!”我想了想,既然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便就大胆地答应了。
当天晚上,一切照常如故。病房内,梅姐依旧只是默不作声地玩着她的手机,而我则陪在女朋友身边,面上心不在焉地陪她聊天说话,内里却一刻也没有懈怠地,怀着焦急、期待、而又惧怕的心情,等待着梅姐给我的指示,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终于,临近深夜,女朋友不敌困意,打算要睡,而另一张床上,梅姐却早已躲进被窝,传出了轻微的呼噜声。“哎!”我不禁地叹了口气,心想果然梅姐只是在那我寻开心,虽然失望,却也不禁感到一丝解脱。毕竟,这场刀尖上的游戏,后果未必是我所能够承担的。
安抚女朋友睡下,关上灯,我也躺回了自己的折叠床。很快,清醒的我在那一片黑暗中,便只能听到两个女人此起彼伏的入眠鼻息声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我突然感觉有人在踢我的脚。我原以为只是在做梦,便没有理会。可随着这种踢踹的感觉愈发强烈,也愈发真实,我才知道,这并非处于梦幻之中。我赶紧睁开了眼,果然,借着从窗帘缝隙投射进来的月光,我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我的床尾,正抬着一只脚,轻轻地踢着我的小腿。
“梅……”我差点叫出声来,并尽可能小心地爬起身来,坐在床上看着她。
梅姐朝我努了努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病床,迈步离开了我的床边,躺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我努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小心地从床上爬起,蹑手蹑脚挪到了她的床边。之间梅姐躺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自己的下半身,双手在被子里捣腾着。我知道她在做什么,虽然紧张,但恐惧早已被期待的心情驱散。于是,我十分警觉地扭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女朋友,见她已然处在熟睡中,这才放心地视线转回到了梅姐身上。
约莫半分钟之后,被窝里没了动静。“嘘!”梅姐努着嘴,朝着床脚给我使了个眼神。果然,裹着她的身体的被子在她的两条腿的支撑下慢慢地隆了起来,像一座小小的帐篷,在我脚边的被尾处,被架起了一个浅浅的空洞。
我已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在极度的欲望驱使下,下体早已膨胀到了极致,内心早已不再有理性存在的任何空间。我跪了下来,伸手扶起被脚,在哪一片漆黑的被子深处,仿佛有一股迷人的腥骚味道潺潺飘出,像一只只小手,伸进了我的鼻孔,越过鼻腔,直穿内心,一下,一下,铙钹着我那早已饥渴难耐的欲望。
“嗅!”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同野兽进洞一般,一个探头,扎进了那顶帐篷之内。
五、心结
黑暗中,我独坐床上,神情恍惚,胸闷难当,喘息不止。
抓过手机,点开屏幕,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冬天的夜晚来得快,透过窗帘,外面黑暗的天空告诉我,夜幕已经降临。实在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本能地打开手机通讯软件,朋友圈里的第一条,是前女友跟她新婚丈夫在国外蜜月旅行的照片。想来此刻,那边应该还是早上,看着她那张充满甜美笑容的脸,我只得叹了一口气,关上了手机屏幕。
两年,整整两年了。时间的力量无比强大,它改变了一切,令人无法抗拒。
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在病房内,与梅姐发生的那一切好似就发生在上一刻。每每梦到这些,我都会从梦中惊醒。闭上眼睛,脑海中闪回的一幕一幕,依旧是如此熟悉,如此清晰。每一次深深呼吸,鼻腔似乎还留着那股腥臊的气味。口中泛起的苦涩,还依稀掺杂着那些粘液和液体的味道……
狭窄、闷热的被窝之内。弥漫着一股好似隔夜的海鲜,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臭、且掺杂着汗液、体液特有的酸、骚气味。类似的气味,我在帮女朋友用手抚慰下体调情的时候,也曾偷偷闻过手指,但此时的味道则要浓烈许多,也难闻了许多。
被闷在被子里,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得用力呼吸,争取更多的的空气供给,于是,这股气味也就愈发猛烈地直往我鼻腔内钻,呛得我险些咳出声来。于是,我伸长着舌头,在黑暗中摸索,寻着气味飘来的方向,探了过去。突然,我的舌尖触碰到了某个地方,一种软软的触感传导到了我的舌尖,并迅速向口腔散发开来。那就好似已经变质了的烂肉一般,绵软松垮,温暖潮湿,覆盖着一层粘稠的液体。
是的,就是这里,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这股难闻的,却又令人无比兴奋的气味的来源。于是,我不再犹豫,伸长了舌头覆盖到了这片圣地的表面,用力一卷,让舌头表面的凹凸颗粒沾染到那些粘液,顺势往自己的嘴里送。就在我完成第一次舔舐之后,我明显感觉梅姐的身体猛地一颤,两腿一缩,地把我的脑袋紧紧夹在了她的两胯之间。
那些粘液源源不断地流入我的口中,那略带苦涩,咸齁、腥骚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口腔,刺激着我的咽喉和食道,它们与我鼻腔内那股腥臭味相得映彰,熏呛地我瞬间不由产生了一股想呕的冲动。然而,梅姐好似已经敏感地预见到了我的不舍,在我本能地想要把头抽离她的胯下的时候,她的手掌已经紧紧地贴在了我的头顶,往下用力一按。
我的双唇像吸盘一般牢牢吸附在了她的阴户表面,鼓起的口腔给了舌头活动的空间,于是我只能尽我所能扭动舌头,加快了舔舐的频率,让舌尖游走于我所能触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条缝隙、每一个凸起。随着我舔舐的加剧,梅姐的身体开始急速颤抖,夹着我的脖子的双腿也越发用力,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用手轻轻抓蹭着梅姐的大腿,怎料却激发了她愈发强烈的控制欲望,用手把我的头按得更紧了。
突然,梅姐好似被定住了一般,停止颤抖,原本夹着我不断抽动,蹭擦着我的面庞的双腿好似两根肉柱,僵直着停顿在了那里。时间好似静止不动,没了舔舐、摩擦,以及身体扭动的声音,周遭是那么的安静。我感觉不妙,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了我的大脑。果然,透过被子,我听到了女朋友长长的喘息声,以及她说话的声音。我想抽身出来,但脑袋仍被梅姐用力按着,动弹不得。于是,我便只得如雕塑一般固定着身姿,不敢有半分动弹。女朋友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隔着被子听得不甚清晰。那一刻我紧张到了极点,心脏似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般。
终于,女朋友的声音平息了,周围再次陷入了寂静。这时候,梅姐用手掌在我的额头轻轻拍了两下,示意我继续。于是,在刚才极度恐惧带来的强烈刺激的推动下,我彻底陷入了疯狂,对着梅姐的阴部连舔带咬,不可自已。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已完全适应了那些气味和味道,并逐渐沉浸梅姐下体给我带来的刺激和快感的时候,突然,一股温热的感觉侵袭了我的面庞,一股味道浓烈的液体猛烈灌注进了我的口腔,直往我的咽喉和食道涌入。这股液体来得太过突然,它闭塞了我的咽喉和气管,令我瞬间产生了一种溺水窒息的感觉,强烈的求生本能令我只得强行挣脱开了她的手掌和双腿的束缚,双手攀着床尾用力一撑,把头从被窝里抽离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梅姐办完手续出院,自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离开医院的半年之后,我也与女朋友分手了。纵使万般不愿,现实告诉我,我们的分手,一半的原因,是由梅姐间接造成的。
那一夜的疯狂,令我感到后悔,感到恶心,觉得肮脏。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刷牙、一口又一口地喝水、漱口,希望将梅姐下体遗留在我口中的那些肮脏东西彻底清除。我不敢大声说话,不敢跟女朋友接吻,不敢接触她的餐具。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当我以为自己已慢慢恢复了正常的时候,真正的改变却才刚刚开始。那一夜的疯狂,好似一颗种子,令口交的快感在我体内扎根、萌发、成长、开花、结果。很快,激情和欲望的冲动彻底冲刷了我对女友背叛的悔恨,我开始怀念那种感觉、那种味道。于是,梅姐开始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梦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面容在我的脑海中却愈发清晰。
于是,我开始一次又一次向女朋友提出要给她口交的请求,却遭到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但是,越是拒绝,越是无法得到,却越激发了我对欲望的追求和渴望。终于,忍无可忍的她大声咒骂我“变态”。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裂缝已然形成,再也无法愈合了。
又过了半年,我们毕业了。毕业后的我留在了这座城市,而前女友迫于家里的压力,回到了远方的故乡。我找到了一份虽算不得太好,但总算能够自立、足够糊口的工作。
跟许多进入社会的人一样,我开始变得现实、庸俗、市侩,为了事业,也为了排遣寂寞、满足欲望,我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嫖娼的恶习,而能够接受我对她的口交,则成为了我选择小姐的必备要求。那一两年里,我的舌头不知舔过多少女人的下体,喝过多少女人的淫液。那就好似吸毒,越是浸淫,越是沉迷,越是无法自拔。而造成这一切起源的梅姐,则如同一根尖刺,扎在我的内心深处,触碰不得。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把我从回忆的沉迷拉回来现实。我拿起手机,见是经理打来的。
“喂,经理!”
“你小子在干嘛呢?”
“睡觉呢,刚醒!今天有点不舒服,早上跟你请过假的啊!”
“我知道!”经理不满的回答道,“大伙儿都忙死了,你还在睡觉。有任务给你。”
“这么晚了,还有任务啊?”我不由得看了看时间。
“有两个外地客户今天过来了,晚上想出去玩,但这人生地不熟的,总不能叫他们自己出去。这会儿大伙手头都是活,抽不出人手,正好你今天没什么事,就由你负责接待着。”
见我没有吭声,经理继续说道:“前面老板刚请他们吃完饭,这会儿人估计都还在宾馆呆着,你联系一下,去宾馆接他们,带他们去城西那边的御清池温泉桑拿会所,去找一个叫牙签的领班,我已经跟他交待好了,他会帮你安排两个靠谱的小妹。记着,一定要给我伺候好了,让他们玩得开心,咱们部门这两个月的业绩,可都指望这两位爷了。要是跑了这单生意,你小子就等着提交辞职信吧!”
“啊?让我带他们去……”我顿了一下,没有说出那两个字,“经理,这种事,以前不都是你亲自出马的嘛,今天怎么想起让我……”
“你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经理径直打断了我的话,“要不是刚才突然有急事,这好事哪还轮得上你。我是看你小子最近表现不错,给你个机会。做得好,拿下这单生意,我会在老板面前好好帮你说道说道的。”
“这……好吧,谢谢经理!”我只好恭维着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毕竟,这样的任务,比之那些苦累脏活,确实要好上不知多少倍。
“行了,我会把地址和电话发给你,早点过去,别让人等久了。钱你先垫着,拿发票回去报销。该怎么开发票……”
“我懂我懂,你放心吧!”我连忙接口应承。
“嗯!”经理满意地回答道,“就这样吧!”说完“咔嚓”挂断了手机。
放下手机,我连忙起床,刷牙洗脸,整理了一下妆容,换上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随便啃了两块面包,拎着挎包便就匆匆出门了。
六、重逢
打了的士赶到宾馆,联系上了那两个客户,一个五十多岁,略显肥胖的男人和一个四十出头,高个子中年男人。两人听说我要带他们出去开心,都显得很是兴奋,脸上即刻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我叫了辆的士,载着他们来到城西,抵达了经理给我的那个地址。按照经理之前的指示,下车往前走了几步,在宽敞的马路主路靠右一条狭窄的岔道交叉口处,巨大显眼XX快捷酒店招牌门面旁边的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门边,挂着 “御清池温泉桑拿会所”的木制招牌。
看到这个招牌,我顿时感到十分尴尬。根据我的经验,以这样的环境、门面判断,这种档次的场所基本属于价格两百出头的低端会所,小姐质量通常不会太高,以低廉的价格就能享受一个全套的服务。待商务客人来种档次的场所,着实是丢面子。于是,我装作不经意地转头观察了两位客人,果然不出所料,他们脸上的表情也透露出了“失望”两个字。“妈的,这个经理,这抠的,又要做人情,又不肯多花钱。”我心头暗骂着,还是不失时机地转向他们,脸上堆笑地说道:“呵呵,两位老板,别看不怎么起眼,这里的小妹质量可是一等一的好,服务态度和服务手法在咱们市可是出了名的,来这玩过的老板,没有一个不满意的……”我就像是拉皮条的,把以前从皮条客那里听来的台词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他们,但内心仍感惴惴不安,祈求一会儿那个叫牙签的能给我们安排几个质量好的妹子,令他们满意,这样我也就能交差了。
两人听了我的一番吹捧,嘴上没说什么,脸上仍是将信将疑的表情。我也没有多做耽搁,领着他们迈进了这“御清池温泉桑拿会所”的大门。会所在这栋商住楼的三楼,沿着楼梯往上爬,要经过二楼一个微整形的门店,还遇到了两个身材干瘦、神情萎靡的老头子迎面从三楼走下来。
来到三楼,推门进去,眼前所见证实了我的判断,一个不大的前厅,用大理石砌成的前台后,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收银小妹,旁边便是换鞋处的柜台,这里就是两百元的廉价档。整个场子显得有些安静,没有想象中的热闹,只是在前厅另一边,并排放着的两个破旧沙发上,坐着几个年青男人,或两两聊天,或独自玩着手机。见我们进门,便立刻有人起身迎了上来。
“老板来啦?有认识的经理没?”
“叫一下牙签!”我装着十分熟悉的样子,痞痞地说道。
“牙签,找你的。”男人略显失望地转头吼了一句,便就离开了。角落处,一个沙哑的声音应了一句,一个瘦小干瘪,尖嘴猴腮,衣着邋遢的三十不到的男人窜到了我的面前。“我去,这幅鸟样,还真像根牙签。”我心头暗想着,忙就问道:“牙签哥?”
“我就是,老板来过?”
“哦没,雄哥让我来找你。”我压低着声音说道,“这两位老板……”说着朝身后的两个给他使了个眼神,“帮忙找两个好点的妹子,拜托了!”
见我一副殷切诚恳的表情,牙签立刻会心一笑。说实话,他的笑容着实令人感觉恶心,不笑的时候固然难看,但比之笑起来之后这幅好像被人揍地五官扭成一团的样子却还是顺眼了许多。“嘿嘿,放心,跟我来!”牙签说着,转身便往里边走去,我们也就连忙招呼两人紧跟其后。
牙签把我们领到了一个灯光昏暗,散发着一股霉臭味的小包厢里,让我先稍等,便就出去了。很快,第一批三个小姐被他领着进门了,根据我的经验,第一批试钟的妹子质量往往不怎么样。果然,两个客人面临失望,一脸嫌弃,我也就马上让牙签再换一批。第二批小姐的质量比之之前那三个便要好上许多了,胖男人一眼就看上了其中一个身材高挑,双腿细长的长发美女。
“老板好眼光!”见客人点了那个小姐,牙签不失时机地夸赞道:“868号英子可是咱们这的红牌,从来只有客人等钟,哪有她试钟的事啊。这会儿是吃饭时间,客人少,小妹们都有空,这才让您拣了这个空。”
胖客人对自己的选择很是满意,于是便又同时点了另外一个小姐做双飞。待确认之后,左搂右抱地便跟着两人妹子离开了包厢。很快,另一批小姐也来试钟了,这次的三个妹子比之之前那一批要差上一些,但总体也还过得去,客人也挑了其中两个好看一点的跟着走了。
我今天身体不怎么舒服,本就无心玩乐。但想着既然来了,不做点什么也说不过去,再说了,今天是机会难得的公款嫖娼,于是也就懒得再挑,把剩下的那个长相一般的妹子给留下了。
妹子招呼了我,便领着我出了包厢,去到另一个包厢。我跟在她身后,出房门右拐,沿着走廊往前走。走廊尽头,是另一条横向的走廊,与我们所在的这条相交呈T字型。就在我将要走到路口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侧影从我面前闪过,很快,就消失在了前方。
“是她?”我心头猛地一颤,整个人都惊呆了。若说熟悉,那恐怕并不确切,因为,那个身影已然深深烙刻在了我的灵魂深处,永远都挥之不去了。于是,我连忙拔腿一个箭步窜到了路口,顺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望去。
果然,就在我前方十米处,一个穿着一身紧身红色蕾丝半透明包臀连衣裙,两条白皙的长腿下蹬着一双黑色皮高跟鞋的背影,正迈着狐媚的步子,扭动着被裙子裹成球状的臀部正往前走去。
是的,就是这个背影。我的脑海中立刻闪现两年前的那个早上,梅姐离开病房时,留给我的最后一个背影。这时候,正好牙签经过,我连忙一把拉过了他。“她……她是……”我已然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只得指着那个背影支支吾吾地问。
“你说她啊?”牙签顺着我指去的方向望了过去,“她是872号,也是咱们家的红牌。”
“872?那她这会儿……”
“不巧,已经被人点了。”牙签显得有些无奈。“老板你要是想要,先做完这一节,一会儿我看下她有没有空,帮你安排一下?”牙签十分诡谲地说。
“这样……她叫什么?”
“梅梅。”
“梅梅!梅姐!”我心头一颤,“是她,一定是她。老天爷,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心头暗想,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个令我万千挂念,魂牵梦萦的人,居然是一名妓女。一时间,我的内心好似打翻了调味瓶,千滋百味瞬间同时涌了出来,令我感知到底是何滋味。
很快,梅梅便就彻底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内,无奈,我只得跟着那个小姐往另一个方向,进了另一个包厢。
整个服务过程我完全心不在焉,满脑子只有梅梅留给我的那个背影,以及想象中她转身而来的样子。我像一具会呼吸的尸体,躺在床上,任由小姐的摆弄服务,却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鸡巴都没法完全勃起。最后,在服务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我让小姐用手帮我匆匆打出了飞机,便就打发她出去了。
小姐临走前,我让她帮我叫进了牙签。很快,在我穿衣服的时候,牙签敲门进来了。“哥,啥事?这个妹子怎么样?服务如何?”
“还行吧!”我应付着回答。“这会儿872号有空没?”我连忙问道。
“872啊?”牙签想了想,“没空,正在上钟,而且后面还有好几个等钟的。要这会儿排进去的话,轮到你,估计也得三个小时以后了。”
“能帮我插个号吗?”我急切地问道。
“这恐怕……”牙签显得很是为难,“都是熟客,认准了就要点她,我也不好做啊。哥,理解一下哈!”
“三个小时……”我心头盘算着,本想让他帮我排个号,但想到一会儿客人快乐完了,我还得带他们去吃夜宵,怕是又得弄到很晚,于是便只得作罢,让牙签给我留了电话,打发他出去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估计是客人没玩够,续了一个钟,这才心满意足结束了这场风月之旅。于是,我领着他们到本市最负盛名的美食档去吃了个夜宵,听他们对今晚小姐的服务赞不绝口,我这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夜宵后,打的把他们送回到宾馆,等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然是晚上十点了。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我心乱如麻,坐卧难安,满脑子仍只有梅梅。终于,我再也按捺不住,看了下时间,此刻十一点不到。于是,匆匆穿了衣服,飞也似地冲出了家门,拦了一辆的士,再一次,来到了御清池的门口。
七、服务
“哟,哥,这么快又来啦!”看到我,牙签愣了一下,继而猥琐一笑,“行啊,渴望够强的哈,嘿嘿!”
“872有空没?”我顾不得与他寒暄,急切地问道。
“872……还在上钟呢,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在等钟。”
“帮我排上去。”我十分坚决地要求道。
“这个……”牙签为难了,“哥,这会儿都十一点多了,今天梅梅上的是白班,十二点就下班了。等下一个客人完事,怎么也得十二点半了,再给你排进去,怕是梅梅她自己不答应啊。要不明天来吧,明天她上晚班,傍晚你早点过来,我给你第一个排进去,怎么样?”
“不行,就今晚。牙签哥,帮帮忙,给想想办法吧!”我毫不动摇,横下这条心今晚一定要见到梅梅。
“就不能换个别人吗?我帮你再安排一个,绝对不比她差,你看……”
我意志坚决,断然拒绝。牙签见也是确实劝不动我,于是便皱起了眉头,如老鼠屎一般的眼珠子在狭窄的眼眶内提溜乱转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这样吧,还有一个办法,你要是肯,我去跟梅梅商量一下。”
“什么办法?”
“包夜!今晚你包下她,对于包夜,公司一般是不让小姐拒绝的。你看……”
“可以,包夜就包夜!”我一咬牙,心想无非就是一两个星期的工资,努力加班干活,很快也能弥补一些。既然来了,也就豁出去了,能够再次见到她比当前什么都要来得重要。
牙签让我十二点半再过来,想到这期间无事,我便离开了御清池,打算去吃个夜宵,补一补气力。吃饭的时候,我思绪万千,心乱如麻,便叫了一瓶啤酒,一口气闷下了小半瓶,打算借助酒精的作用镇定一下烦乱的思绪。俗话说地好:借酒消愁愁更愁。酒精除了能起到镇定作用,但在特定情绪下,它更能起到刺激作用,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会酒后乱性的原因了。于是,一瓶酒下肚,我反倒更加紧张了。
回想我这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我会因考试而紧张,会因做错事而紧张,会因面对初恋情人而紧张,也会因初尝禁果而紧张,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要见一个妓女而感到紧张。甚至于,此刻的紧张,比我以往感受过的任何一次紧张,都更能触动我的心弦。
十二点半,我带着满口酒气回到了御清池,正好赶上梅梅接完最后一个客人,刚刚下钟。牙签把我领到了一个小包厢,告诉我梅梅正在收拾工具,让我先等一会儿。
几分钟之后,门开了,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是她,就是她。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乃至于微微上扬的嘴角边不经意间露出的一颗小虎牙,都与两年前深刻在我脑海中的那个样子没有任何变化。“先生你好,我是工号872,很高兴能为你服务!”她十分职业化地给我鞠了一躬,转身关上门,反锁后,便就拖着一盘服务工具走到了我的身边。一股浓浓的廉价香水的味道瞬间弥漫在房内的空气中。
她放好东西,转身看向了我。突然,她愣住了,死死地盯着我,施着厚厚脂粉的脸上那对善动的灵眸内,我读出了一丝惊诧。她认出我了,她一定认出我了。我开始心跳加速,血液沸腾,似有一股激情刺激着我,催促着我一跃而起,一把搂住她,大声叫喊:梅姐,我来找你了。可是,仅存的理智还是令我保持着最后一丝镇定。
可是,她接下去说的话,却好似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我的激情。“先生以前来过我们这里?有点眼熟!”她砸吧着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轻摇着脑袋说道。
“没,没有,第一次来!”我失望地回答道。
“第一次啊,那你怎么知道要点我啊?牙签说了,你指定了要我,换人给你都不肯,呵呵!那总觉着在哪见过你,面熟!”
“可能是……可能是我长得比较大众脸,看起来跟很多人都差不多吧!”我揶揄着回答说,“朋友跟我推荐的你,说你是这里最好的,让我一定要来试试,所以我就……”
“呵呵!”她笑了笑,“不过也是,每天要见这么多人,来来去去的,就算是真的见过,也未必能记得起来,先生你可别介意啊。来了就是有缘,喜欢的话常来,以后就是熟人了。你今晚是包夜,应该知道包夜的规矩吧?”见我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从现在在明天早上八点,期间服务一次,做爱次数不限。只要有体,随时可以搞,没体就睡觉,可以?”
“可以!”我点头答应道。
“那行,先去洗个澡,再帮你做服务!”她说着便就开始脱衣服。很快,赤身裸体的我们相拥着进了卫生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裸体,皮肤白皙,略显粗糙;双腿修长,粗细有致;双乳不大,乳头殷红;小腹微微隆起,左边屁股上,纹着一朵小小的红色玫瑰。她帮我搓了个澡,然后蹲下身子,边用水冲洗着我的胯部边给我口交。
当鸡巴插入她的口中,那久违了的熟悉感觉瞬间令我意乱情迷,一股气体迅速在我丹田聚集,膨胀,急切地想要寻找一个出口破体而出。我只得强行转移注意力,深呼吸着调整气息,这才慢慢把这股欲火镇压了下去。
口交了十多下,她再次用沐浴露帮我搓洗了裆部和阴茎,让我到外面自己擦干净身子,躺床上等她,自己则留在卫生间里继续洗澡。
“刚才帮你吹的时候,我感觉你有点不大对劲,好像是想要射,所以我都不敢舔得太用力。”她披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便擦身子边说。
“吹出来,会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就是很烦啊!”她解释道,“我有好些客人,就是在洗澡的时候直接被我给吹出来了,导致后面想要的时候硬不起来,只能靠手和嘴,折腾来折腾去,比做爱还累。”她说着,把浴巾甩到一边,撅着屁股爬到了床上,坐在了我的身边,用手指轻弹了一下我那如山峰一般挺立在裆部的鸡巴。
“嘶!”我不禁疼得咧了一下嘴。
“疼啊?”她“噗嗤”一笑,“别紧张,放松,太硬了会射得快。”说着开始用一边手指轻轻揉捏着我的乳头,另一只手则伸到了我的下体,用两根手指如同挠痒一般,轻轻挠瘙着我的阴囊。“先生喜欢我怎么称呼你啊?”
“什么?怎么称呼?”
“该怎么叫你的,总不能一个晚上都先生来先生去,那多生份啊。一般包夜的客人都喜欢我称他老公,一夜夫妻嘛!你呢?”
“那我……你也这么叫好了。”
“行,老公!”她甜甜地叫了一句,那酥麻入骨的感觉,令我的鸡巴忍不住急速颤抖了几下。
与其他两百元档的场子相比,御清池的服务并无太多不同,无非就是调情、按摩、推油、乳推、漫游、毒龙、口交,一整套固定流程后,最后便是单刀直入,提枪上阵了。半个多小时的套路流程后,她开始跪在我的身边,附身给我口交。她先用舌尖轻触鸡巴表面,一番全方位舔舐之后,阴茎便完全被她的口水所覆盖,紧接着,只见她双唇一张一口含住了我的阴囊,如同吸盘一般用力一吸,大半个阴囊堵着她的嘴,在她的口腔内“咕噜咕噜”颤动。最后,再听得“叭!”的一声,阴囊从她口中吐了出来,连带着拉出了的长长一条唾液丝线。在我正处在她口舌挑动的快感中的时候,只见她往前一个探头,一口含住了我的阴茎,向下一埋,阴茎便顺势完全插入了她的口中。伴随着“嗦啰嗦罗”的舔舐声,鸡巴如同玩具一般在她口中游刃有余地进出穿梭。“哦,哦!”我忍不住发出了呻吟声,是的,这种感觉,比之两年前在厕所里的那次,更令我无法自持。在她口交了一两分钟之后,我终于感觉快到了尽头,再也无法把持住自己,便就果断发声喊停了她。
“想射?”她把鸡巴从口中抽离了出去,转头看着我问道。
“嗯嗯!”我连连点头。
“呵呵,就说你太紧张了,放松!”说着拿过一瓶润滑油,滴了几滴在自己的手掌,然后轻摸在我的龟头上,用掌心揉搓涂抹了起来。“在这御清池,别的不说,我的口活可是出了名的。”她边给我涂润滑油,便不无骄傲地说道,“很多人找我,不为了搞,就爱我给他直接吹出来。前两年我们公司搞了一个口活比赛,要不是那天我口腔溃疡没参加,否则那次的口活女王的称号可是非我莫属。”
休息了足有五分钟之后,我裆部的肿胀爆炸感这才有了一定程度的消退。“那个……我可以给你……”
“给我什么?”
“舔你下面吗?”
“你想给我口?”
“嗯!”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不嫌脏?”
“不脏,我觉得一点都不脏。”
“可以!”她爽快地回答道,“怎么舔?”
“呃……”我想了想,“69吧!”
于是,她把屁股对着我,双腿跨着爬到了我的身上,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脸上,上半身则附身爬下,正好把头埋到了我的胯间,鸡巴直直插入她的口中,继续给我口交。这时,我看到了她右边大腿内侧靠近阴部的地方,长着一颗黑色的凸起的痣,痣的表面,布满了一层细细的,半透明的绒毛。
我心跳加速,满脸火烫,使劲吞噎着口水,伸出手去,轻轻扒开了她的双臀。第一次,她的阴部,那个我无数个夜晚魂牵梦萦、梦寐以求的圣地,第一次完全、清楚地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八、包夜
一整个早上,我坐在办公桌前,盯着面前电脑显示器上一动不动的屏幕,神情恍惚,心不在焉,对周围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视若不见、听若不闻,满脑子闪现的,全都是昨晚发生的一幕一幕。
当她的双臀被我扒开的一刹那,两片墨如漆炭,宽阔肥厚的大阴唇,如同两扇护着阴道的大门,朝两边张了开来。大阴唇有点外翻,像是蝴蝶的两翼,那是纵欲过度的体现。大阴唇里边,重叠着两片静静贴合在一起,如果花苞一般的小阴唇,小阴唇靠近靠近小腹的结合处,有一根从里探出的,小拇指尖大小,如同一只蚯蚓探出一个小头的阴蒂。我探过手指,轻轻拨开了小阴唇,那绵软地如同一团面糊一般的手感,松垮而没有弹性,只轻轻一触,便向两边摊了开去,露出里边白里透粉的阴部内廓和深不见的阴道。
我用力一吸,并没能闻到什么气味。毕竟,为了接客,她必须随时清洗自己的下体。于是,我已按捺不住,伸长了舌头探了过去。“啊!”当我的舌尖触碰到她的阴蒂的时候,我明显感觉梅梅身体颤动了一下,含着我的鸡巴的嘴突然紧闭了起来,牙齿差点刮到了我的龟头。
于是,我嘟起嘴唇,呈吸管状,对准她的阴蒂用力一吸,将它吸入了我的口中。“啊!”那突如其来的快感令梅梅一时间难以把持,抑制不住松口吐出了鸡巴,仰头一声高呼,“好爽,用……用力,啊……”在我加大攻势,加快了舔舐的频率和力道的时候,梅梅也并没有松懈,再次一把含住了我鸡巴,大口大口的吮舔了起来。
我们两人呈69形态紧紧贴合在了一起,同时对对方的下体展开了温柔攻势,这种酣畅淋漓的快感,比之其他女人所能给予我的,更能直击我的心灵。也不知舔了多久,或许只有几秒,或许几分钟,又或许十多分钟,此时的我们都沉浸在各自的快乐中,时间对我们而言已然失去了任何意义。
就在我沉浸于对梅梅下体的崇拜而无法自拔的时候,我鸡巴也在她口舌的攻势下被一次又一次推上了顶峰,而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回天乏术,不可控制地在她的口中射精了。
“呜!”梅梅从我身上爬了起来,把口中的精液吐到手上,抽出抽纸擦拭了起来。“要射了怎么不说一下……要不是包夜,你这得加钱的!”梅梅说着,端起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水杯漱起口来。
“对不起啊,我也是,一下子没控制住,我……”
“算了算了!”梅梅无奈地回答着,爬到了我都身边,与我并排着躺在了一起。我连忙伸出手去,让她的头枕在我的胳膊上,继而紧紧搂着她,弯着胳膊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乳头。
“爽不爽啊?”紧接着一头依偎在我的怀里,如同一只温柔的小绵羊,甜甜地问道。
“爽,爽上天了。”
“嘿嘿,我就说吧,我的舌功可不是吹的,还有体没?”
“呃,休息一下吧,陪我聊聊天。”我说着,把她搂的更紧了。
她枕着我的胳膊,长喘了一口气,脸上堆满了疲惫。
“很累吗?”我问道。
“是啊,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干活到现在,一个接着一个。没停没歇。”
“这么拼做什么,可以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嘛!”
“要赚钱呢!怎么休息?”她一脸无奈地说道,“没有正当理由申请休假,老板不肯,会被扣钱的。这一行就是这个样子,做不好没生意,做得好没休息,有命的没钱,有钱的没命,哎!”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你们这一行,是挺辛苦的哦!”
“没办法啊,啥都不会,只能干这个了。你是做啥的啊?”她问道,我连忙编了个职业回答她。
“呃……听起来挺不错的,应该挺赚钱的吧?她似是而非地,眨巴着眼睛问, “有时候挺羡慕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工作轻松,还能能赚钱,哪像我们……”
“有什么好羡慕的,都是替人打工,工资低的要死,辛苦干一个月估计都没你零头多。”我无奈地回答道,这倒不是在恭维她,而是发自内心的哭诉。
“哎哟,你还年轻嘛,机会多的是。”她笑着说,“来我们这的有钱人多了,都是出来玩,你赚的少来这里玩,他们赚的多的也来这里玩,还不都是一样嘛!”
“可是,他们可以天天来啊……”
她“噗嗤”笑出声来,“天天来?你这腰可以啊?”于是带着一脸戏谑的神情的看着我。我一时语塞,只得红着脸笑呵呵地搪塞过去,于是,她便开始用无根纤细的手指揉捏着我那根依旧软趴趴的鸡巴摆弄了起来。
我们相拥着聊了一会儿天,在我的问询下,她滔滔不绝地跟我说了很多她自己的往事。故事很耳熟,充满了凄厉和悲伤。根据我的一贯经验,从她们这些人嘴里说出的来故事,其真实性能达到百分之十便已算是对你敞开心扉了,所以我也全然不在意她说的内容。
夜已入深,工作了一整天,一旦困意袭来,再坚强的人也支撑不住。见我短时间内再也没有能力勃起,她打着哈欠和我说想要睡觉了。在我的同意下,便就交待我说如果有体力再搞,可以随时叫醒她,说完便就钻进了被窝,很快就在我身边呼呼睡去了。
我侧躺着,用手搂着她的腰,听着她忽高忽低,忽重忽轻的鼻息声,渐渐地,也陷入了梦境。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的时候,梅梅依旧沉溺与梦境中。看着她熟睡时恬静、美丽的模样,我不忍心吵醒她,于是便起床,冲洗了一下,穿好衣服,退出了包厢。
我们这一夜夫妻,就这样走入了尾声。
恍惚间,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忙伸手进了裤子口袋,从里边掏出一团皱巴巴的纸巾。那是昨天晚上她被我舔出高潮之后,阴道内出水,擦拭后扔在垃圾桶内的纸巾。我临走前捡出带走了。
四下张望,见无人在意,我把纸巾展开,紧紧贴在了口鼻之上,用力吮吸了起来。纸巾上,依稀还残留着来自她下体的味道,纵然极其微弱,但还是被我敏锐地铺捉到了。
“小子,在干吗呢?”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跃起,手里的纸巾也差点掉落地上。我转头过去,见经理正站在我的身后,恶狠狠地瞪着我。“观察你一个早上了,心不在焉的,啥事都没做。”
“不是的,经理。”我连忙解释,“感冒了,脑子昏昏沉沉的,你看……”说着故意把纸巾再次用力贴在了口鼻之上,深深呼吸了几下。
“行了行了,昨天晚上表现不错,客人很满意。”经理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会给你记一功的。”
“是,是,谢谢经理,谢谢经理。”经理在我的连声感激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的工作,到了下午下班,我也顾不得饿地贴后背的肚皮,打了辆车便又再次直奔御清池,赶到的时候正好六点。昨天牙签说她今天夜班,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六点上班,所以赶得早,应该可以排上她今天的头客。可令我失望的是,牙签告诉我说梅梅今天突然通知来了月经,已经休假了。
我顿感后悔莫及,居然不记得留下她的联系方式。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向牙签讨要她的电话,自然是不出意料地遭到了果断拒绝。于是,只得怀着一颗失落的心回到了家里,靠着重温那团已然没有了任何气味的纸团,渡过一个漫漫长夜。
九、沦陷
浑浑噩噩地渡过了整整三天,我的脑子里除了梅梅,已然装不下任何人,任何事。恍然间我仿佛回到了初恋,重温了那种相见而见不着、相见却不敢见的期待和紧张。而与当年的青涩纯真相比,如今的这种感觉中,掺杂着无法摆脱的欲望。
三天刚过,我就迫不及待地赶到了御清池,令我失望的是,梅梅依旧没来上班。我只得塞给牙签一点小费,让他第一时间通知我梅梅回来的消息。这招果然奏效,第二天下午,牙签就给我发来了信息。
只可惜,那一整天,我因手头有太多需要处理的事务而无法抽身。当天晚上,我终于加完班,快马加鞭奔到御清池的时候,却被告知梅梅已经被包夜了。
于是,我只得问清楚了她第二天上班时间,准备赶一个早,当她明天的头客。怎知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却被领导紧急派遣到外地出差半个月。
那绝对是我有生以来渡过的最难熬的半个月,被派遣到人迹罕至的项目基地,日夜无休的辛劳令我身体疲累,对她夜以继日的思念更令我从未如此真切地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告诉自己,我已经爱上她,陷入对她的迷恋而无法自拔。或许,这种爱慕就像是一颗种子,从我们在医院时见到的第一面起,便已埋在了我的内心深处。如今,这颗种子已经长大,结出了果子,在正确的时候,正确的地方,由她亲手摘了下来。
回家前的最后一天晚上,想到明天就可以见到她,辗转难眠的我躺在床上,黑暗中眼前不断闪回着的只有她的倩影。从一开始的懊悔、厌恶,到慢慢地接受、看淡,再到此刻,想到自己居然爱上了一个妓女,我竟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丝刺激和挑战。这就好像小时候偷父母放在抽屉里的零钱,既害怕,又渴望。愈发想念,便就对她愈发好奇。她的年龄、她的过去、她的性格、她的喜恶。她就像是一个谜,吸引着我,更诱惑着我。百无聊赖之下,我所能想到的,便只能是打开了手机,尝试着用网络搜索引擎搜起了她的名字。
曹心梅,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搜索引擎反馈回了许多同名同姓的信息结果,有当老师的,有当护士的,有街边卖早点的,也有拍电视剧的。我一条一条翻看着,想看看这么一个平凡的名字,会折射出怎样的人生百态。
突然,一条不起眼的搜索信息条里的“色情诈骗”四个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连忙点了进去,是多年前的一条法制类旧新闻,那是在另一座城市,说的是一个名为的曹心梅的年轻女子和一名苏姓社会闲散人员合伙进行色情诈骗,也就是圈内俗称的“仙人跳”,警方破获该案件后,对两人处以六个月的有期徒刑。新闻地下还附有两名罪犯的照片,虽然时间有些久远,照片清晰度并不算太高,两人的眼睛也都被打上的浅浅的马赛克,但当那个曹心梅的照片映入我的眼帘的时候,这,不正是梅梅吗?
照片上的她比现在年轻了许多,正十分可怜地蹲在墙角,衣裳不整,手腕上拷这手铐,扭着头正对镜头的脸上,隐藏在马赛克地下的那双眼睛里,我仿佛感受到了绝望和无助。
“天啊!”我长叹了一口气,连忙关掉了手机屏幕。“她……她居然……”一时间我心乱如麻、思绪繁杂、心神不宁。这个信息给我的震撼,无异于用一把大锤,一击敲碎了我思想的最后一道堡垒。妓女,这个无论在什么国家、什么社会、什么时代都最低贱的人群,她们游离于道德和法制的边缘之外,为任何一个自认为有着正当社会身份的人所不齿。当我发现自己深深地陷入对一个妓女的迷恋的时候,根植于内心的又传统道德观和社会观组成的思想壁垒曾让我深入深深的苦恼和悔恨。为了寻求内心的安宁,也为了对自己的选择进行最后的自我安慰、亦或是自我催眠,我曾不断告诉自己,她的本质是善良的,只是一个为生活所迫而不得已出卖肉体的可怜女人。纵使她的淫荡,也不能与她本质的好坏视为等同。渐渐地,我接受了这套自我编造的解释,甚至于到了今天,也仍在尝试把她与寻常女人同等对待,保持着对她善良本质的根本设定,全然不会把她和犯罪分子相提并论。
于是,我又告诉自己,或许,她只是受到胁迫不得已而为之。可是,不断深入挖掘的信息显示,作为主犯的曹姓女子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并已多次与不同从犯实施犯罪。
“呵呵……呵呵呵……”坐在床上,处在黑暗中,我笑了,不可抑制地笑了。除了笑,此刻的我再也想不出任何可以派遣抑郁心情的办法。我笑自己的无力,更笑现实的荒唐。
一阵不知所谓的暗自神伤之后,我又笑了,笑得更大声,也更疯狂。笑自己的意乱情迷,也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于我而言,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并不是我的谁,她就是她,她的善恶、好坏,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了一个只有过数面之缘,萍水相逢的女人的对错,我却在如此折磨自己,惩罚自己,这种做法本事难道不是比爱上一个妓女更为可笑吗?
“你真是个白痴,不折不扣的白痴!”我仰头大笑,“她只是个妓女,人尽可夫的贱货。所有男人,只需要几百块就可以在她身上做最下流的事。为了这种货色,你居然连做男人最宝贵的尊严都可以抛弃!白痴!白痴!白痴!”我对天三声怒骂,继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回去后的第三天下午,到一个合作公司联系业务,离开的时候已经五点半了。于是,正好在附近找了地方简单吃了顿晚餐,顺便散散步,促进一下消化,突然,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一段路程,愈发觉得周围的环境很是熟悉。猛然间一抬头,“御清池”那块木制招牌赫然就在我的眼前。
“我去,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不如……你个贱人,不是不去想她了吗?”我连骂了自己一句,但立刻脑子回转一闪,“想她怎么了,咱花钱去嫖他,也算是天经地义。不过这个时候,以她这种红牌,估计也轮不到我的份。但是……来走来了……碰碰运气也没坏处……”想着想着,我的两条腿便已不受控制地往那个大门迈了出去。
“哟,哥,有时间没来了。来找梅梅吧!”牙签一眼就认出我,没等我开口就直接说道,“来得真巧,这会儿她有空,我给你安排去!”说罢,便径直把我带到了包厢内。
几分钟之后,梅梅穿着她那身暴露的“工作服”,手上托着放置着服务工具的托盘走了进来。“哟,老公,可有时间没看到你了,想死我了!”梅梅看到我,立刻甜甜地说道。
“你……叫我什么?”我一时间心花怒放,血液沸腾。
“叫你老公啊?那天咱们不是当了一夜夫妻了嘛?怎么,这么快就忘恩负义,把老婆给忘了啊?哼!负心汉……”她装作生气,瞪了我一眼。
那甜甜的一声称呼,昭示着我再次沦陷,无可救药。
十、夫妻
她的身上有着一股魔力,瞬间消解掉了我对她的所有不满与怨愤。我心头一软,原本计划好的颐指气使、趾高气扬的气势竟全都使不出来了。她是我天生的克星,在她面前,终究我还是矮了一截。
“你总是叫你客人老公吗?”我语气绵软地问。
“当然不是!”她笑了笑,“只有包夜的客人,我才会叫他老公。”说着把手中的东西放好,走到了我的面前,用手指勾挑着我的下巴问道:“怎么?吃醋了?”
“没……没有……”我涨红着脸,心口不一地回答了她。她没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眼神中透着一眼直透我的内心的凌厉与自信。
“来!”转眼间,她已经把衣服脱了个精光,轻轻拖过了我,开始帮我解裤袋。很快,在她的帮助下,我也就毫无遮拦地站在她的面前了。“今天可要忍着,别那么快射哦!可别再像上次,包了我一整夜,都没操过我,嘿嘿!”说着面对我蹲下了身子,翻去了我的包皮,用指甲剪轻轻剐蹭着我的龟头,那微微刺痛的感觉令我不禁发出了轻叫声。
“疼啊?”
“不疼,舒服,呵呵!”
“嘿嘿!”她笑着站起身来,拉着我进了卫生间。一番搓洗之后,照例还是给我来了一次淋浴口交。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的我学会了克制和控制自己的感觉,即将被她吹上高潮的时候,我立刻果断地制止了她,并赶忙转移了注意力,如此断断续续舔了足有三、四分钟,她才满意地吐出了我的鸡巴。
“我,我可以现在,也帮你舔吗?”
“舔我下面,现在就想啊?”
“嗯!”
“呵呵,瞧把你给馋的,馋猫!”她挑着眉毛给我使了个眼色,那充满暧昧的挑逗,令我下体的感觉瞬间膨胀了数倍。“打算怎么舔啊?”她问道。
“嗯……”我想了想,“你站着,我蹲下来,仰着头往上舔!”
“试试吧!”
于是,我蹲下了身子,仰起头面部朝上,张嘴伸出了舌头。她站立在我面前,抬起一条腿,跨过我的头顶和肩膀,踩在了我的后背,如此,她的胯部就正好悬于我的头顶,正对我的面部,稍微调整角度,我的嘴便可以轻松而准确地舔到她的阴部了。
随着她双腿的张开,两片漆黑的阴唇也随之往两边撑了开来,本就松垮的阴道口显得也别宽阔,于是,我的舌头也就通畅无阻地径直伸进了她的阴道内,感受着粘湿温暖的阴道内壁。
花洒喷出的淅淅沥沥的温水顺着她的身体汇集与胯下,再从阴道口直往我的嘴里灌,令我分不清到底是洗澡水,还是来自她体内的液体。在我伸缩的舌头触动下,她发出了一声声似兴奋、似凄厉的尖叫和呻吟。这声音令我兴奋,好似给我注入了兴奋剂,催促着我更加用力,更加快速。
“啊……啊……啊……好爽……哦,老公,你的嘴,好厉害啊……啊……”
“可以,可以操我了吗?我我想要……啊……”
“等,等一下,我再……再舔一会儿……”我松开嘴,呻吟着说出了这句话,立刻又一个探头,双唇紧紧吸附在了她的阴道口,绷直了舌头探了进去,尽可能把舌头探到了最低处。“啊……”她身体一颤,发出了尖叫,我知道,我已经成功触到了她的高潮点。于是,一股与洗澡水感觉完全不同,更加粘稠,也更加温暖的液体瞬间涌了出来,灌进了我的嘴里,一时容纳不下,溢了出来,覆盖住了我的大半部分面容。
“嘶!”我紧贴着她的阴部嘴像吸盘一般,用力一吸,又一大股更为粘稠的液体被我洗了出来,充满了我的口腔。我被呛得连咳了几声,松开了口,“咕噜咕噜”地把那股液体吞进了肚子里。
她再也顾不得我的反应,抬起脚一脚把我踹趟在了地上,用脚拇指摩擦着我的龟头。地板如冰块般冰凉刺骨,温暖洗澡水则如雨水般淋在我的身上,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征服欲望。那一刻,我愈发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感觉到了一种希望被她踩在脚下的期盼与满足。而就在那一刻,我的膨胀的下体再一次不可抑制地爆发了,一股热气翻滚起伏着从我的马眼往外涌。
我射精了,从她下体和脚趾中得到的满足中达到了高潮。乳白色的精液弹射着飞出了我的阴茎,飞落在她白嫩的玉足上,在清水的冲刷下流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去,又射了!”她蹲下了身子,看着我那射完精,微微颤抖着正在慢慢缩小的鸡巴,既无奈,又失望地说道。
“没,没事,我很满足了。”我呻吟回答道。
“哦!”她应答着,一把拉起了我,摸了些沐浴露,给我搓洗了下体和龟头。“连服务都没做,就这么射了。先休息一下,等下看看,如果有体的话在搞吧!”于是,我们擦洗干净后,一起趟回到床上。
“抽不?”她取出烟盒,递给了我。我摇了摇头,她便自己取出一根点燃,抽了起来。“呵呵,亲爱的,两次都是直接给口射了,我都替你的钱心疼。”她一口烟吹到了我的脸上,笑着说道。
“没关系,到高潮了就行,用什么方式是其次。”我忙宽慰她道。
“呵呵!你刚才那么舔,就不怕我趁机往你嘴里撒尿啊?”
“没关系啊,你愿意的话尽管撒,你拉什么,我就喝什么,一滴都不给你剩!”我半开玩笑,配合着回答道。
“真的啊,你说的哦,那下次我可就不客气了哦,嘿嘿!”她挑着眉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休息了几分钟,我继续问:“对了,前面本来想问你来着,你对你包夜的客人,都叫老公吗?”
“不一定啊,只要客人喜欢,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她呼着烟回答。
“都有叫什么啊?”
“叫什么的都有……”她想了想,“叫老公的比较多,还有叫亲爱的,叫先生,叫长官,叫爸爸,还有的要我叫他儿子,他自己非得喊我妈妈的呢,可好玩了,嘿嘿!”
“对了……”我想到了什么,于是决定试探一下,“你来这城市多久了啊?”
“呃……”她想了想,“有好几年了,来这里之前在XX待过。”她回答道,听到这个地名,我心头猛地一颤,但外表已然保持不动声色的镇定。XX,正是新闻里她被抓进监狱的那个地方。
“在XX做什么啊?”我赶忙追问。
“没啥,瞎混。”她毫不在意地回答道,“跟我老公在那,借了点钱,赌输了,就想做些事情赚点,把钱还了,结果犯了点事。为了赚钱还债才来的这里,干了两年混的还不错,就留下来了。”
“你老公?”我心头一颤,“你结婚了?”
“哪啊?干我们这一行的,搭伙过日子的都是老公老婆地叫,就是个称呼,没啥特别意思。”
“哦!”我若有所思,她的这个答案令我多少感到了宽慰。毕竟,也算给她曾经犯过的错误赋予了一个合理理由。虽然我知道这个答案终究缺乏说服力。
“那你老公呢?跟你一起来?”
“算了吧,那东西,还不起钱就跑了。谁叫当初是以我的名义借的钱,自认倒霉吧!”
过了二十多分钟,眼看着一节服务的时间就要走向尽头,她看了看手机,问道:“时间快到了,有没有体,可以继续搞我不?”
“呃……”我扫了一眼依旧软趴趴的鸡巴,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你……就帮我舔舔这里吧!”她说着,眼神移向了自己的下体。我顺着她视线方向看去,见她右手正指向自己的右边大腿内侧。于是,我干嘛把头挪了过去,见她食指指尖处,顶着一颗黑痣。
“这是……”我不解地问道。
“嘿嘿,这叫风流痣。”她一脸骄傲地回答道。
十一、风流痣
“我有一个客人是个看相的,她说我的这颗痣叫做‘风流痣’。长这种痣的女人,天生淫荡性欲强,多少男人都填不满。他还说,我的四片阴唇重叠外翻,就像一朵花的花瓣……”梅梅说着,岔开了腿,并排着两根手指顺着阴部缝隙擦了进去,手指岔开,顺势便把阴唇往两边翻了开去,确实像极了一朵绽开的黑色的花朵。于是,她接着说:“他说这叫花开富贵,又说这像蝴蝶的四个翅膀,这叫翩翩起舞,展翅高飞。还给我编了首诗,说这叫‘红杏攀枝富贵来,墙内开花墙外香。’”
梅梅说着,不禁“噗嗤”笑出了声来,继续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这风流痣长在这个地方,就正好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可以帮我守住中宫,聚财屏气,让我的下面变成一个聚宝盆,源源不断地从男人下面吸财吸气。做得越多,以后就更大富大贵。你说有意思不?嘿嘿,怕不怕?”
“怕啥啊?”
“被我吸了财啊?再说下去,怕你以后就不敢跟我搞咯!”
“呵呵,我不是很信这个。你真的相信啊?”
“管他信不信,听着好听就行了呗!我们这种人,还求什么大富大贵啊,有的吃有的穿,过得舒服就好了。反正既然走了这条路,干了这一行,靠的就是这下面吃饭,他这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嘛。再说了,这颗痣确实挺奇怪的。有些事情,你硬要去掰扯道理,还真就扯不清楚。”
“你真的不在乎干这一行啊?”我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这个问题。毕竟,对一个妓女,问这样的问题终归是不礼貌的。但她就像是一个谜,越是看不清,就越激发我想要层层拨开她的伪装,看透她内心的欲望。
“在乎?”她不解地问道,“在乎什么?”
“在乎……别人对你的看法……知道你干这一行,瞧不起你啊?”
“切……”她轻蔑地一笑,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干嘛要在乎啊?我看自己本事吃饭,不偷不抢不骗人,又不丢人。我管别人瞧不瞧得起我,我自己瞧得起自己不就行了?怎么?干嘛这么问?”她眼珠子滴溜一转,突然脸色一沉,死死地盯着我。
“没有没有,我没有其他意思……”我慌张了,为自己的冒失而后悔,连忙找借口辩解道,“我就是……跟做你们这一行的妹子接触多了,就觉得,有些妹子自己有点……”我结巴了一下,继续说:“其实吧,这社会,谁高谁低没人说得清。你说的很对,靠自己本事吃饭,对得起良心就可以了,管他别人怎么看法。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这社会就是,笑贫不笑娼,有钱就是老大,有钱就是上等人,谁又在乎这钱是怎么来的。就说我自己吧,辛辛苦苦赚了这点工资,可能还不到你的零头,在你面前,我反倒有点自卑了,呵呵!”
“你们男人啊……都是下半身动物!”她轻蔑一笑,脸色立刻缓和了许多。
我心里深喘了一口气,便想着赶紧转移话题,免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解释不清,脑筋一闪,忙追问道:“对了,你刚才说这颗痣很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其实这颗痣小时候是没有的,快成年的时候,它才慢慢冒了出来,年纪越大,痣也越大、越黑。而且吧,我做的越多,痣上面的毛就长得越长,做的少的话,毛就不怎么长了。所以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拿刀把毛刮一刮,免得客人看了不舒服。”梅梅说着,用手指尖在覆盖在痣上的那层茸毛上轻轻触碰抚摸了起来。
“怪就怪在,自从我第一次被破身了之后,摸这颗痣就好像摸逼一样,有了感觉,痒痒的麻麻的特别过瘾。这几年被人操的多了,逼越来越松,感觉也不向以前那么灵了,这颗痣反倒是越来越有感觉。所以有些熟客,我就喜欢让他舔我这里,有的时候还能舔出高潮来。呵呵,你要不要试试啊?”
“我……真的可以吗?”我心花怒放,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她让我这么做,固然便是已经把我当做是她的熟客,那我们的关系便就更近了一步。还未等他回答,我便已经抢先连连点头答应了。
“哟哟,瞧你这幅饥渴的样子!”她不禁笑了起来,“事先说好了啊,万一被你舔到高潮,我可能会喷水哦。要是喷进你嘴里,可别怪我啊!”
“不怪你,不怪你!”我连忙给她承诺,“喷到我嘴里,我就喝下去,呵呵!”
“那来吧……”
还没等她说完,我一个翻身,朝着她的下体钻了进去,伸长了舌头触碰到那颗痣上去。 “哦,好舒服,啊……”舌尖触碰到黑痣的瞬间,梅梅犹如被舔到阴部一般轻吟了起来。“嘶,舔,轻轻地舔,哦……”在她的指挥下,温柔而悉心地用舌尖舔舐了起来。“好痒,啊……用……用牙齿咬,轻轻地刮……哦……哈哈,好痒啊……”
舔了足有一两分钟之后,她一只手按着我的脑袋,另一只手,则开始轻抚起了的自己的阴蒂。配合着我的舔舐,她忽快忽慢,忽轻忽重,手指灵活而而有节奏,让自己的阴蒂在指尖的操弄下瞬间被激发到了高潮。
突然,我的左脸上感觉到了一股潮潮的、暖暖的感觉。我转眼观察,发现她的阴道里正往外冒着一丝丝的淫液,因我头部的动作而沾染到了我的脸上去了。“啊……啊……啊……”她发出了尖叫,身体如同触电一般急剧颤抖了起来,“用力舔,哦……我要……要出来了,哦……”她已极快的速度挑动着阴蒂,我不敢分心,弯曲抖动着舌头,让舌尖来回在黑痣表面来回舔扫。
“啊……”终于,随着她的一声“惨厉”的尖叫,一股晶莹的液体如同泄了闸的洪水,从她的阴道深处喷了出来,打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头上。我侧过头去,张圆了嘴,双唇如同吸盘,一下子紧紧吸附住了她的外阴,用力一吸。“啊!”巨大的吸力引发了她再次的一连串的尖叫,还未喷尽而留在阴道内的淫液,在我如同抽水机的口吸的作用下,被完全抽进了我的嘴里,那粘稠的口感,咸骚的味道,瞬间再次把我送上了高潮,令我本就无法再次勃起的鸡巴内,又一次缓缓地流出了一丝浅浅的精液。
“呼,宝贝你可真厉害,爽死我了!”她瘫软在床上瑟瑟发抖,呆滞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微微张开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透明的涎液。“你……还能……搞我吗?”她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问道。
“怕是……不行了……”我砸吧着嘴,边品尝着嘴里那丝苦苦咸咸的味道,那腥腥骚骚的气味令我难以自持。而裆部的那根鸡巴,已然萎缩地融通一根皱巴巴的肉芽,短时间内怕是再也没有勃起的可能了。
这时候,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梅梅挣扎着爬起,接通电话,简单应了两句,便就挂断了。“时间到了!”梅梅说道,我只得无奈地点头答应了。“哎,今天又没让你操到我,下次,一定让你操到爽,呵呵!”
“没,没关系,感觉到了就可以了。”
我们爬下了床,相拥着进了卫生间,迅速洗了个澡,穿好了衣服,她把我送到了门口,给了我一个送别的吻,便拿着东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十二、迷情
“在做什么呢?”
“上班啊,今天客人很多,累得要死。”
“悠着点,别太辛苦了,身体也要紧。”
“怎么悠着点,得赚钱吃饭啊。前面的那个客人,明显是吃过药的,搞了整整半个小时,到现在还疼。”
“那我晚一点过去,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你要来啊?怎么好好休息,你来了不也得帮你做服务啊。”
“没关系,你什么都不用做,躺那休息就可以了。不忍心看你累,呵呵!”
“那你不是白花钱了?”
“我愿意啊。”
“那可说好了,你要是来,我就睡觉,可不许去经理那里投诉哦。”
“保证不投诉。你也可以教我做服务啊,我可帮你按摩松骨啥的,总是给别人做服务,也可以享受一下别人给你做服务嘛。”
“那不行,帮我做服务,也是要交钱的,哼。”
“交钱就交钱。”
“呵呵,你真好。那你一会儿来之前跟我说下,我让他们帮你安排。”
“好的。”
“嗯,要上钟了,我去忙了,再聊。”
“好的。”
手机里她回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后面,还附带了一个嘴唇的图标,瞬间激起了我内心的一片澎湃。我嘴里仿佛再次泛起了一丝苦咸的,带有腥骚气味的味道。整整两天,她留给我的这种气味始已然深深沁入了我的脑海,融入进了我的感知。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重逢,我就已经陷入她精心编造的情欲陷进而不可自拔。越是痛苦地挣扎,越是显得更深。我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孩,把每一个看似更加密切的关系进展都视为一种值得骄傲和自豪的胜利。当然,这种不经意间对我释放出的暧昧,对她而言或许只是抓住客人的欲望,让他们成为回头客的一种惯用手段。
我根本无心工作,舍不得放下手机。打开手机通讯软件,信息推送里,挑动着的群聊图标上,显现着十几条的信息推送提醒。这是梅梅让我加进的一个招嫖群,有大几百个成员。这种群俗称“狼友群”,一般是由鸡头或是皮条客建立,主要成员为寻芳客,为了吸引人气,也会拉进一定数量的妓女、兼职和楼凤,不时发布一些关于嫖娼卖淫的信息,聊的也多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下流内容。我不怎么聊天,只是静静观察,梅梅算得上是这个群内的明星成员了,只要她一出现,便立刻会引起一番骚动。看得出,倾心于梅梅的人不在少数,其中甚至有好些人直接以梅梅老公自居,这不禁令我心中难免泛起了几分醋意。
“我回来啦!”半个多小时之后,梅梅突然在群里发出了信息。
“怎么才来啊老婆,刚才干嘛去啦?”一个昵称叫做“大JJ”的人立刻回应。
“当然是给你戴绿帽子去了,死鬼。”梅梅回应说,“还不快来操我,不然你老婆又要被人干了。”
“嘿嘿,没关系,我不在,还有其他老公疼你。”大JJ回答。
“女神,想你了。”很快,另一个叫做“请你吃香蕉”的男人也接口说。
“哼!”梅梅发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昨天晚上被你操地下面疼了一晚上,又想来祸害我啊,老娘不伺候。”
“哈哈,谁叫你帮我勾引地欲火难耐,我的鸡巴已经按捺不住了,谁来帮我降降火?”
“来啊,来个双飞,我就帮你降火。”
“行啊,谁跟你一起非呢?”
“@英子”梅梅在群里呼唤起了另一个妓女,“有人要双飞,还不快出来。”
“是嘛,谁胆子这么大,敢同时招惹我们姐妹俩啊?”那个叫做英子的妓女很快就搭话了,“看老娘不把她榨地精尽人亡,哈哈!”
“哈哈,英子女神也在啊?”请你吃香蕉马上发出了个色眯眯的表情。英子的出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里顿时就沸腾了。很明显,她的人气要比梅梅旺地多。
“@请你吃香蕉,快点来,不来你是我儿子。”梅梅不依不饶,追着那个男人问。
“@梅梅,要不,我跟他来个双龙会吧,你顶得住不?”另一个男人也加入了群聊。
“双龙会啊,群龙会都行啊,还没有老娘吃不下的呢!”梅梅自信满满地回答。
“哼哼,谁敢欺负我梅梅,老娘把他啃得连骨头都没有。”英子也借口回答,很快就迎来了一片点赞。
一下子来了两个妓女,群里显示出了难得的活跃。十几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你言我语,唇枪舌剑,聊的全都是不堪入目的粗俗语言。显然,这群里不少人对她们很是熟悉,想来应当是她的熟客了。特别是那个英子,不时会往群里发一些不露脸的私密照,令人途生遐想,“性”趣盎然。当然,也有一些新人表现地相对克制,用相对斯文的言语表示了对她们钦慕,但很快就被如刷屏般源源涌来的淫言艳语冲地没了踪影。
我没有说话,默默地浏览着群信息。过了一会儿,才私底下向梅梅发出了信息:“忙完了,累不?”怀着急切的心等待着梅梅的回信,可是过了十几分钟,依旧没能看到她的图标头像的闪动。“在没?”我只得又追问了一句,几分钟后,她回信了,但只有一句简短的“有客人,再聊。”
群里依旧热火朝天地聊着,我插不上话,又觉着有些无聊,突然灵光一现,闪出了一个主意,于是便给刚才声称要和梅梅玩双飞的那个“请你吃香蕉”发出了添加为好友的申请。几分钟之后,他通过了我的申请。
“兄弟你好。”我干嘛跟他打了招呼。
“啥事?”
“向你请教点事,你找过梅梅吗?”
“找过啊,咋了?”
“她怎么样,值得去找吗?”
“还可以吧,态度不错,口活一流,价格也不贵,可以试试。”那男人回答道。
“哦,这群里找过她的人多吗?”
“这我哪知道。不过像她这种档次的货色,操过她的人应该不少吧。”
“什么档次啊?”他打出的字眼令我有些不快。
“廉价货啊!”男人回过来的短短几个字,透着刚才与梅梅打情骂俏时截然不同的轻蔑与嘲讽。还没等我接话,他就继续发过来文字:“这种货色,多给几块钱什么都干。不过她的姿色,在这种档次里的还算可以了。”男人显得很不屑。
“那她人怎么样?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
“呵呵”男人笑了笑,“干那行的女人,有几个是好东西。那些个骚婊子嘴里说出来的东西,没一句是真的,在床上爽一爽就好了,千万别当真。”
他的话如一把尖刀,瞬间刺痛了我的心,令我感到无比阴郁。我无意再继续与他交流下去,顺手便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傍晚时分,我给她发去了信息,告知要去找她,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收到回信。于是,便又给她打了个电话,可是无人接听。猜想可能此刻正在接客,不便接听,便就又得牙签发了信息。可收到牙签的说,梅梅今晚请假,没来上班。
满心失望地回到住处,无所事事地呆了几个小时,十点多的时候,突然收到了梅梅的回信:“晚上没上班,在外面玩。”
过了十几分钟,又收到了一条来自梅梅的信息:“要不要过来一起玩?”
十三、生日
裹着夜色,一路打车赶到她给我的地址,那是一家KTV。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找到了包厢,才敢靠近,就听到透过门板传出的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站在门口听了一小会儿,勉强听得出里边是在唱歌,但那歌喉、那音调、那节奏,我只能用车祸现场来形容了。
推门而入,包厢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气,和那种因为长期封闭而挥散不去的独有的霉味。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歌声骤然停止,包厢内几个人都同时把视线投注在了我身上。我站在门口,傻傻地看着里边,昏暗的环境中勉强看到三、四个人影,而借着偶尔扫过的射灯灯光,可以看到那是几个女人。
“你来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很快,从一边的角落里,出现梅梅的身影。“梅梅!”我连忙欢快地跟她打了招呼。“还挺快,呵呵!”说话间梅梅已经闪到了我的面前。她涨红着一张脸,蓬乱的头发飘散着一股不怎么好闻的气味。
立刻,其他几个人也全都跟着梅梅围了过来。这时候我才看清了她们的脸,除了梅梅还有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和她关系很好的叫做英子的女人。另外两个我不认识,但看着眼熟,应该也是和她一样在御清池上班的小姐。
“就是他啊……”三个女人围着我上下打量,每个人都是眼神迷离,酒气熏天,看样子这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在她们的目光扫描下我面色通红,很是害羞。“啧啧啧,还是个小鲜肉哈!”英子略带戏谑的语气说道,说话时带着酒嗝,那股味道扑面而来,直熏地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是啊,清清秀秀的。梅梅,什么时候改口味了啊?”另一个妓女挑着眉头,说话间还不忘给我抛来了个媚眼。
“你好!”我紧张地跟她们打了招呼,可这一声形似庄重的招呼,却立刻引起了她们的齐声大笑。我不知道她们在笑什么,但被三个妓女围在中间用眼神调戏,这种感觉着实令人想入非非,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愉悦。
“行了行了,别把人给吓着。”梅梅挤到了前面,带着似炫耀、似骄傲的表情。“给你们介绍一下……”接着便给我们一一作了介绍。那四个妓女,梅梅介绍说是她最好的姐妹,除了英子,另外两个分别名叫小枝和咪咪。
“这次的男朋友成色不错啊。”咪咪笑呵呵地说道,“藏了这么久,总算肯带出来了。”我心头猛地一颤,“男朋友”这三个字瞬间令我感觉异常兴奋。
“没错,比之前的看着顺眼多了。嘿嘿,好用不?”小枝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我,这令我不觉心跳加速,体内燥热难当。
“不是男朋友,就是好朋友而已,瞎闹什么,别让人误会了。”梅梅连忙解释。
“真不是男朋友?”小枝一把搂过梅梅,“生日这么大的日子都把人叫来,还敢说只是普通朋友?”说着转向了我,“小帅哥,你就承认了吧,嘿嘿!”
“生日?”我愣了一下,连忙对梅梅说,“梅梅,今天是你生日啊?你怎么不早说,我……我都没给你准备个礼物什么的。”
“别听她们瞎鸡巴闹。”梅梅嘟了嘟嘴,“就是想你了,让你一起过来玩玩嘛。你倒是跟她们解释解释啊……”
“哟哟哟,都想上了,还说关系不一般。”还没等我开口,英子便已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她摆出了一副很不在意的神情,魅惑众生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还伸出手指在我下巴轻轻勾挑了一下,既轻佻放荡,又攻气十足,令我本就躁动的内心变得更加激荡难安了。英子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几次的接触令我对她的印象十分深刻,若非梅梅已是我心头难以割舍的情结,或许我会选择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我还没说你呢!”梅梅“怒瞪”了一眼英子,“你那个小男朋友,啥时候带出来溜溜啊。”
“我?男朋友?”英子愣了一下。
“我可听说,你都搬到人家家里去住了。据说还是个外企高管。咋的,好东西藏着不肯拿出来是吧?”
“切!”英子立刻显出了一副不屑的神情,“玩玩而已,不懂可别瞎说啊,坏我名声,以后嫁不出去可怪你!”
“哈哈!”一伙人爆发出了哄堂大笑。
“行了行了,人家来了这么久,光站这听你们说了,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梅梅一把拉起我,从三人的包围着挣脱了出来。“梅梅,今天真是你生日啊?” 刚到沙发边坐下,我立刻小声问她。
“嗯!”梅梅点了点头。
“你怎么,都不早说呢?”
“行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别听她们瞎胡闹,就是找个机会非得出来玩而已。没耽误你的时间吧?”
“不耽误不耽误!”我连连摇头,心头却立刻涌起了一股暖意。不论如何,在她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里把我叫出来,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可见一斑。很快,那三个女人也都围了上来,给我开了啤酒,吵着要跟我喝酒。
我的出现令她们有了一致对外的目标。接下来的近一个小时里,除了猜骰子玩游戏,她们找着各种理由和我拼酒吹瓶。在她们那堪称“惨绝人寰”的歌声烘托下,包厢内的气氛一度达到了高潮。虽说有过几次陪客户应酬的经验,但无论玩游戏还是行酒令,在她们这些“老手”面前,我都只有被“屠杀”的份。尤其是那个英子,猜骰子可谓百发百中,基本上她的一小口,就要耗掉我的大半罐。很快,装了一肚子酒精的我只觉得头脑发胀,脚底虚浮,这期间我已偷偷跑到厕所吐了好几回。醉意袭来的我急切地想要躺一会儿,醒醒酒、缓缓神,可奈不住她们的连番热情劝诱,外加厉声强迫,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把一罐罐的啤酒往肚子里灌。
我不知道,我的出现意义在何,或许只是单纯被梅梅招来充当她们取乐的工具。纵然如此,能够成为梅梅玩乐的对象,为她的生日增添一份喜悦,也算是送给她一份力所能及的礼物了。
“呜……”突然,一道刺耳的噪音刺破了我的耳膜,音乐声霎时停止,包厢内陷入了突如其来的静默,与之前的喧嚣吵闹相比,气氛显得十分诡异。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中,英子站在歌台上,拿着话筒,对着我们大声吼叫道。
“姐妹们,今天是咱们梅梅的生日,咱们先祝她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大家一起举杯欢叫,我也跟着祝贺着。
“现在快十二点半了,喝也喝够,唱也唱够,玩也玩够了。既然来了一个小帅哥,再这么喝下去也没啥意思,咱们不如来点新鲜的,玩点有意思的游戏,你们觉得怎么样?”
十四、游戏
“小帅哥,难得大家这么开心,配合一下呗!”英子搂着我的胳膊,语气暧昧地说。
“配合……什么?”
“玩游戏啊!”英子给我抛了一个媚眼,风情万种的模样令人心醉。“这个游戏缺了你,可就玩不成咯。”
“我……”我不知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只得无助地看着梅梅,希望她能帮我拿个主意。
“随你咯!”梅梅看出了我的心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淡地说道,“想玩就玩咯,自己决定。”
“那好吧,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不能因为我扫兴嘛。你说,玩什么游戏?”我心一横,答应了英子的要求。
“决定了,不可反悔?”
“不反悔,你们说了算。”
“嘿嘿!”英子神秘一笑,没有再理会我,迈步走下了歌台,拉着其他三个人围成一圈小声耳语了起来。我听不清她们说些什么,只是不时会有或惊讶、或赞许、或疑惑的简单语气声传入我的耳朵。
终于,几分钟之后,她们似乎达成了共识。英子朝我勾了勾手指,召唤我过去。“小帅哥,你,尝过梅梅那里没有?”说着她看着我眼神慢慢往下移动,顺着她的注视的方向找去,我发现她的目光最终停在了梅梅的裆部。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真的害羞,脸上立刻感觉到了火辣辣的感觉。
“嗯!”我轻轻点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嘿嘿!味道鲜不?”英子把嘴挪到了我的耳边,如吹气般轻声细语。
“鲜。”我回答着,嘴里仿佛再次泛起了梅梅下体那带着咸湿的腥骚味道。
“我们的下面也鲜着呢,想不想尝尝啊?”
“啊!”我愣住了,半张着嘴哑口无言,不知该作何反应。
“哈哈!”英子大笑了起来,似乎我的反应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内。“怎么看都是个雏,真是太可爱了。好啦小弟弟,别紧张嘛,跟你开个玩笑啦……”英子似炫耀般给其他人使了眼神,继续说道,“姐姐你看你就是个实在人,咱们这个游戏,一来考验你对梅梅是不是真心的,二来呢,今天是梅梅的生日,找点乐子乐呵乐呵。一会儿你留在这,我们四个会去厕所里,拿点东西让你选,找出哪个是梅梅的。找对了,我们喝酒。找错了,你喝酒。怎么样?”
“这个……好吧!”我想了想,又看了看梅梅,她没理会我,只得答应了。
“那好,开始咯。小帅哥,等着哈!”英子说完,拉着三个美女便往卫生间走去,静悄悄的包厢内只剩下我一人。静等了几分钟,她们没从卫生间出来,我有点按捺不住,只得蹑手蹑脚地挪了过去,来到卫生间门口,贴着耳朵想听听里边是什么情况。
“啊,啊,啊……”一声声销魂的呻吟声透过门板传入了我的耳朵。声音很小,也听不清到底是谁发出的,但可以肯定,此刻她们四个人正在里边做着令自己愉悦开心的事。
我紧张了,下体忍不住便就膨胀了起来,肉棒僵直着把裤裆高高顶起。我的脑海里立刻脑补了门板后边,狭窄的卫生间里,四个光着下体的美女,或自慰,或相互抚慰的美丽画面,这令我愈发感觉丹田燥热,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啊,啊,啊……”里边的声音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虽然四人的声线音调各不相同,但此刻融合在一起,竟比我听过的所有音乐都要来得曼妙悦耳。
终于,随着传进我耳朵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慢,我知道,或许里边的香艳大戏即将进入尾声。于是,我赶紧轻声挪回了原来的位子,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安安静静地坐着。
两分钟后,卫生间门开了,四人鱼贯而出。四个小玻璃杯并排着放在我的面前,每个杯子里,都装着半杯的带着一点淡黄色的透明粘液。我知道这是什么,于是,下体的胀裂感就越发强烈了。
“来吧,小帅哥,好好闻闻,哪一杯是梅梅的。”英子笑嘻嘻地说。
我颤悠悠地伸出手去,端起第一个杯子,挪到了鼻子下,用力一嗅,一股强烈的腥骚气为扑鼻而来。这味道太过熟悉,我曾无数次从女人下体感受过。用力闻了足有半分钟,我才换了第二个杯子。第二杯的味道比之前那张更重,骚味中似乎还掺着着一丝腐烂的臭味。这味道令我感觉很不舒服,于是立刻换了第三杯,然后是第四张。其实,除了轻重程度,每一杯里的味道并无太多不同,除非对每一个人的下体气味有很深的熟悉,否则很难区分其本质区别。我只得又重新闻了一遍,极力在脑子里记住每一杯的气味,并用我这么多年积累的经验对它们做了区分,但仍无法肯定到底哪一杯是来自梅梅的。
“哎!”我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看运气吧!”于是凭直觉默默地选了一杯我认为是对的,
正打算开口,就听到咪咪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光猜有啥意思,我做庄,猜输赢吧!”咪咪兴奋地说道,“我赌他选不出来,押一百。”
“那……我也押他输,一百。”小枝也跟着押了赌注。
“我也觉着他选不出来,我们家那个都……”英子像是想说什么,却又立刻闭口不语,“我也一百吧!”
“切,都买他输,这一个个的……”梅梅十分无奈地看了他们每一个人,“那我就买他赢吧,一百!”说着把目光投向了我,凌厉的眼神似乎是在向我宣告:你必须要赢,否则后果很严重。
我犹豫了,她的眼神给了我极大的压力,令我动摇,不知所措。于是,只得打算重新再闻了一遍。正要伸手去取杯子,就听到英子乐呵呵地说:“闻不出来的话,也可以尝哦,嘿嘿!”她这话一出口,小枝和咪咪都不约而同表现出了厌恶的神情。
“豁出去了。”我暗自心想,端着杯子送到嘴边,轻呡了一小口。不喝不要紧,淫液刚触碰到舌头,那带着强烈腥骚的苦涩味道立刻冲击着我的味蕾,扰乱着我的嗅觉,令我一时间完全记得不刚才辛苦品嗅时记下的味道。于是,我只得硬着头皮每一杯都喝了一点,在心底再次回忆,重新分析,又做了一次选择,最终,在她们急切的目光催促下,一咬牙,说出了我的答案。
“啊……”三个人同时发出了惊叹。我看向了梅梅,从她骄傲且志得意满的表情来看,我赢了。“我去,还真选出来了,厉害啊!”英子不由啧啧称赞。“喝酒喝酒,小帅哥,我们输了,该喝多少啊?”
“随意,随意,呵呵!”她们端起酒杯,各自轻轻抿了一口。
“好了,第二轮,来点难度更高的。”英子说着,给我送来了一杯啤酒,让我漱口,清一下嘴里的味道。很快,四张做着标记,叠的整齐的纸巾并排着摆在了我的面前。每一张纸巾中央,都站着一滩呈淡黄色,还没干燥的液体。
“来吧,选一下,哪张是梅梅用过的?”
我只得拿起第一张纸巾,挪到了鼻子下,用力一嗅,纸巾本身的芳香味道里,掺杂着一股淡淡的骚味。第二张的味道的偏淡,而第三张的气味异常浓烈,骚味中似乎还掺着着一丝如同铁锈一般的气味。果然,在液体中间,我看到掺着一丝红色,于是我猜想,那应该就是那被难以下咽的腐臭淫液。闻过了四张纸,我也无法确定哪张是梅梅用过的。但有了第一轮游戏的经验,于是凭着直觉,我很快就选出了我认为正确的那张纸巾。
在我说出答案之前,她们开始了第二轮赌注。这次每个人的赌地更大,各押了两百。英子、小枝、咪咪似乎有了默契,都刻意选择了我输。于是梅梅便只好继续选我赢。结果这一轮,我输了。
“切……没用!”梅梅十分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虽然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到了。“耶!”其他三人都一齐发出了欢呼声。
“对不起啊!”我愧疚地对梅梅说,“这一轮你输的……算我的吧!”我一咬牙,虽然心里不舍,但还是得装作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
“真的?”梅梅紧锁的眉头一展,回以我一个美丽的笑容。
“这怎么行,不公平不公平……”其他三人都不约而同大喊了起来,“我们输的算自己的,梅梅输的有人买单,怎么可以这样呢?”
“嘿嘿,那你们也可以带一个来买单啊!”梅梅带着骄傲的神情,昂着头似炫耀、似宣告。“我可没说不让你们带。”说着努了努嘴,给了我一个飞吻,我的心瞬间就融化了。
“好了好了,前面一轮她们输的,也都算我的吧。大家这么开心,没必要为了这么点小钱扫了兴。呵呵!”我心一横,难得在梅梅面前有表现的机会,索性就尽兴些好了。这令我不由地感觉自己似乎变得高大伟岸了起来。
没过多久,服务生来提醒,KTV马上就要打烊了。几个人都只得兴致未满地收拾收拾,摇摇晃晃地起身打算离开。待英子、小枝和咪咪都相继走出包厢,突然,梅梅喊了我一声,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十五、夜行
“老公!”甜甜的声音好似一颗子弹,径直把我的内心击地粉碎,令我不可抵抗地陷入了她的甜蜜陷阱而不可自拔。
“啊?”
“那个……”她紧紧搂着我的胳膊,紧贴着自己丰盈的胸脯,撒娇般摇晃着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今晚是我做东请她们吃饭唱歌,前面出来地急,钱没带够,你能不能……”
“没关系!”我全无思考,几乎本能般一口应承了下来,“我帮你付。”
“你真好,老公!我会尽快还你的。”她踮起脚,在我额头重重亲吻了一下。
来到前台做了结算,好家伙,这四个女人一个晚上连吃喝带唱歌,一共花费了一千五百多块钱。我掏出钱包,这才发现带出来的那些现金刚才全付了她们的赌注,此刻钱包内已空空如也。于是,我只得一咬牙,刷下了信用卡。
走出KTV,把英子三人一个个送上了的士,我终于有了和梅梅独处的时间。深夜的空气透着刺骨的寒冷,这令我们不由靠的更近,依靠体温互相取暖。“呃!”梅梅打着酒嗝,步履轻浮,我连忙搀扶着她,这种感觉,比之在会所包厢里一丝不挂的肉体接触更能激发我内心的快乐和满足。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她断然拒绝,语气中透着的寒冷令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那……陪我走两步行吗?”
“好吧!”她点头答应了。深夜里,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我们沿着马路牙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说也奇怪,在那样的环境中相处,全然没有了会所包厢内的无所顾忌、肆无忌惮,赤裸相对时的那些淫言秽语此刻我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口,甚至原本藏了一肚子的话,也都不知
说些什么。于是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几十米,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你……今晚,真的是你生日吗?”
“啊?”她侧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却带着一丝不满和失落。“嗯!”她点了点头,转回过去看着前方,没有再说话。
“我……”我知道自己问错话了,心里一阵慌乱,连忙祝她生日快乐。她只是轻声说了一声“谢谢”,依旧只是默默,对我不予理会。
“这个……我想我应该送你一件礼物,你喜欢什么?”
“不用了!”她冷冷说道,“本来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也就是那三个小婊子爱闹,非得要坑我一顿才心甘,真不用破费。今晚本来是叫你来玩的,还搞得你被她们捉弄成这样,挺过意不去的。”
“没……没事!”我急忙回答道,“其实……我挺喜欢的!”说着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全然不敢扭头看她。
“呵呵!”她轻声一笑,“喜欢就好,倒是很少有像你这样的。”
“像我这样?什么样?”
“像你这样,不嫌我们脏。”
“这……”我不知该作何回答,她这忽冷忽热的态度已着实令我难以招架,万一不小心再说错话,怕是今晚就得不欢而散了。“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短暂思索,我还是决定开口问道。
“觉得什么?”
“觉得自己脏啊?”
“难道不是吗?”她略带笑音回答道,“你说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比做鸡的更脏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接客一定要戴套吗?”
“因为,怕得病!”
“怕得病是肯定的,就算赚钱也要确保安全。但这只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们太脏了,如果不带套,就算我们安全,客人也会认为我们有病,不敢来找我们。所以,不管客人怎么要求,我们都会戴套,就是为了给客人一个安全感,给他们一个心安,这样他们才会放心花钱嫖我们。所以你看,又嫌我们脏,又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是不是很可笑?”
我正思量着该怎么回答,不远处正对面开来了一辆的士,梅梅挥着手叫停了它。“行了,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好好休息吧,今晚真的谢谢你!”说罢开车上车。车子正要开启,她却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明天我夜班,早点来,给你一点补偿!”。
“什么补……”我还没问完话,车子便已飞驰着离我而去了。目送她离开,我只得继续在路边站了一小会儿,待再次有的士经过,这才打了车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因为刚才的散步吹风,酒劲本已散去了不少,刷刷洗洗一番收拾,人竟变得异常清醒,怎么都睡不着。躺在床上,回忆着今晚在KTV包厢里发生的那荒诞淫乱的一幕幕,不知怎的,临分手前她的那番话,再次闪进了我的脑海。
“她真的脏吗?亦或是,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很脏,只是脏的方式不一样,表现不同而已。”
深夜无眠,百无聊赖中我拿起了手机。挂在屏幕上的那条银行扣款提醒信息令我陷入了无边惆怅。因为公司效益问题,我的工资本就算不得优厚,勉强糊口而已。大城市消费水平高,吃穿住用便已基本耗尽了我的工资,令我十分无奈地成为了一名月光族,能存下来的钱寥寥无几。
两个月前房租到期,续租了半年,花费了仅有的一点积蓄,而这段时间为了梅梅,毫无节制地在她身上花了大量的钱,加上今晚的花费,我查看了手机银行账户,发现自己已经欠下了近万元的债务,属于彻底的入不敷出了。
“哎!”我叹了一口气,“明天,明天还有钱去找你吗?”我苦笑着,只能期望今后几个月能省吃俭用些,尽可能多攒一点钱,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不觉我才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早上醒来之时,竟已过了十点。“妈的,这下麻烦了!”我咒骂着从床上挑起,顾不得刷牙洗脸,穿好衣服拿了东西便就匆忙地夺门而出,打了车一路飞奔向了公司。
我所在的公司虽然不大,但对考勤纪律却是异常严格,一次迟到就得扣掉小几百的工资。本就面临燃眉之急,这下子更是火上浇油了。我心头十分懊恼,却又深感身为小人物的无助与无奈。
到了公司,慌慌张张地来到自己工位坐下,还得等放好东西,就听到隔壁同事转身过来对我说道:“经理让你来了马上去找他,像是有啥急事。”
“哦!”我应答着,匆匆忙忙整理好东西,便去了他的办公室。敲门进去,经理正端坐在办公桌后,吊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着我。“经……经理,对不起,昨晚工作太晚了,所以……我保证下次一定……”
“坐吧!”经理打断了我的话,让我坐到他面前的客椅上。“小刘啊,你到我们公司一年多了吧?”
“是的,经理。”
“其实,你的表现很不错,人机灵,也踏实能干,大家对你的评价都很高,我也不止一次在老板面前表扬你,希望能多帮你争取一点机会。”
“谢谢经理!”
“嗯!”他举起手掌,示意我不要说话,继续说,“但是呢,你也知道,现在市场整体不景气,我们公司的效益也不是太好。老板从大局考虑,为了节省一些不必要的成本,决定裁掉一部分员工。虽然我已经向他提出了建议,但是公司上层的决定,毕竟不是我们业务部门能够左右的。”
“所以!”他瞄了我一眼,“很遗憾地通知你,你被解雇了。”
十六、困境
我被解雇完全是一个背锅行为。那天我带去御清池的那两个客户,因为其他一些原因,那笔生意未能谈得下来,而作为主要责任人的经理无耻地把过错推到了我头上,向老板推脱为那天晚上我的招待不周令客人心生不满。
这些都是我在日后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但那时的解雇已成定局,无法挽回。当天上午,从财务那里领了一个月的工资和一笔微不足道的遣散费,收拾了私人物品,我便被驱离了公司。
突然的失业令我方寸大乱,毫无头绪。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东奔西跑忙于找工作根本无心他顾,自然也没法再去光顾梅梅的生意。银行签下的债务还要偿还,虽然算不得太多,但对当时的我而言,着实便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真实写照。很快,手头仅有的一点钱花光了,签下的债务,也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这令我陷入了无尽的恐慌。而那天晚上我替梅梅支付的KTV的费用,她一直没有还我,似乎也并没有想还的意思。我不忍心说,也就任这件事不了了之,随风而去了。
一个月后的某一天,突然收到了梅梅的短信:“最近忙啥,有日子没来了。”
“公司派我出差,一直在外地呢。”我发去回信。
“回来了没?”
“还没。”
“回来了就过来,我等你。”
“好的。”
她没有再发来信息,我心头闷闷生疼,想继续说点什么,却又没脸再输入哪怕是一个文字。然而,希望往往隐藏于绝望之中,梅梅的短信似乎预示着好运的到来,三天之后,我收到了某公司的面试通知。很快,我通过了面试,有了一份新的工作。
新工作的薪资并不高,甚至比之前那份工作还要略低一点,但总算可以帮助我摆脱一些困境,回归一些安定的生活了。收到录用通知的当天,我所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御清池,去参拜心中的女神。
果然,因为没有提前预约,我的前面还排着三个等钟的客人。近四个小时的等待,快到晚上十一点,牙签这才把我领到了一个包厢,让我等梅梅上钟。
“哟,来啦?”她看到我先是一愣,并没有表现得意外,也没有我所想象的欣喜的表情,只是好似面对一个熟客,平平淡淡地和我打了招呼。“出差回来了?”
“嗯!”
“可有一阵子没来了,我还以为嫌弃我,不爱来了呢?”
“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呵呵,是也没关系啊,我又不在意。男人嘛,都喜欢新鲜感不是?说说,这阵子在外地,上了几个妹子啊?”
“没……没有。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着急了,最怕的就是被她误会。这段时间的困境令我内心异常脆弱,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都会触动我的敏感神经,尤其是对她这样在我心里有着重要地位的人而言。“梅梅,你千万别那么想,我真的没有……”我百口莫辩,悦说却只会引起她更多的嘲弄。
“呵呵!”她笑了笑,“我都说了,是也没关系嘛!”她边脱衣边说,“诶,如果看上哪个姑娘可以跟我说,我给你做个参谋,保证让你手到擒来。嘿嘿!”
“哎!”我叹着气,她已经赤条条地站在我面前,用眼神示意我赶快脱衣服。“跟你说实话吧……”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在我的要求下,她坐到了我的身边,让我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于是,我把这段时间的困境,以及目前我所处真实状况,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你是说……你现在没钱?”她的声音骤然变得尖刻。
“嗯!”我闭着眼睛,轻轻点了点头,不敢看她。不知道她此刻是何表情,是惊讶、是怜悯、是无谓,抑或是同情,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我难以承受的痛。
真相永远是残酷的,我没有等来预想中她对我同情和理解的安慰,“操!”她用力咒骂了一声,“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走吧!”
“什么?”我抬头看着她,居高临下的,是她俯视我,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冷漠似冰的眼神。
“我叫你走啊,没钱跑这里来干嘛?当我打发要饭的啊?”
“可是我……梅梅,你怎么能这么……”
“这么什么?”她轻蔑地瞪了我一眼,已经开始扯过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鸡店,花钱找乐子的地方。你他妈都没钱了,来找我的乐子是吧?老娘是来赚钱,不是来做慈善的。没钱趁早给我滚蛋!”
那一刻我彻底崩溃,没想到她的改变是如此剧烈。前一秒的和颜悦色,到下一秒的冷脸相对,两幅截然不同的面具在她脸上转变地如此迅速,如此不着边际。我感到寒冷,因为她的眼神令我绝望和恐惧。一切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在现实面前瞬间被击地粉碎。
但是那一刻,我仍不想放弃,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推洞我从床上滚跌到了地上,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本能令我如同一条丧家之犬,爬行着滚到了她的脚下,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腿。“梅梅,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我爱你,我真的离不开你。求……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操!”她使劲扭动双腿企图挣脱开我,“妈的,跟我玩这个。少他妈来这套,老娘见得多了。不赶你走,留你在这里看我被客人搞?老娘是做生意的,你呆在这里,谁他妈还来找我。留在这里也可以啊,你有钱吗?有钱我就伺候你。”
“我……我有,今天,我还是付得起的……我……”我颤悠悠把手伸进口袋掏了起来,从钱包里挖出了一小叠零钞,对着她双手捧上。
“我操,真把我当要饭的了!”她接过钞票,简单地数了一数,一甩手重重抽打在了我的脸上,零钞散落在了地上,我只得连忙附身去拣。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低贱和卑微。我就像一只虫子,被她死死踩在脚下,挣脱不出,动弹不得。“就这几块钱,做个足按都不够,还想让老娘伺候你?”
“对不起,我会好好赚钱的,我会付得起钱的。我只是,只是不想离开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竟磕起了头来,尊严在欲望面前变得异常脆弱,毫无价值。
她面对着我慢慢蹲下了身子,锐利的眼神像一把尖刀,直直刺穿了我的心。“小伙子……”她的语气骤然变得平和,但依旧是那改变不了的是冷漠和鄙夷,“奉劝你一句,没钱就别装大爷。像你这样的,你知道吃霸王鸡是什么后果吗?会被人打断腿的。趁现在还没搞事,我跟管事的说一下,还能放你走。别给自己惹事,知道吗?”她用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脸,“等有钱了再来,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有钱的就是大爷。现在马上滚蛋,老娘后面还有客人,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哭了,痛哭流涕,哭声中带着哀求,带着绝望。“梅梅,我是……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已经不能没有你……求求你,给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爱?机会?哈哈……”她大笑了起来,“来这种地方的人,哪个不会说爱,又有哪个会真的有爱。老娘也天天说爱,有多少钱,我就有多少爱。哈,跑鸡店里找爱,你他妈真搞笑。”
她已经穿好衣服,完全不顾我依旧跪在地上哭泣哀求,拿了自己的东西便要离开。“还有,这件事千万别给我传出去,老娘丢不起这个脸。”说完开门离去。门自动慢慢关上,只留下我,独自跪在地上,神情悲切,无语凝噎。
十七、哀求
夜幕下,御清池的大门里,走出了几个女孩。借着路灯灯光,经过一番辨识,果然,梅梅就在其中。待她们穿过马路走进,我这才赶忙从阴暗的角落里闪了出来,对她叫喊:“梅梅,梅梅!”
我的叫喊把那她们吓了一跳,毕竟此刻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又是你?”梅梅认出了我来,立刻脸色一沉,既厌恶,又十分之不耐烦。我小跑着窜到了她面前,卑躬屈膝地堆着满脸笑容。“我打听到你今天白班,所以在这等你下班。饿了吧?我给你带了吃的。”我说着,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夜宵给她递了过去。
“哼!”她冷笑着接过夜宵,几步走到路边,径直扔进了垃圾桶里。“谁要吃你的东西,都跟你说了,别来烦我了,还他妈天天跟个鬼似的,烦不烦人啊你?”说完转身就想走。
我连忙窜了上去,一把跪在了地上,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腿,磕起了头。“别走,我只想看看你,跟你说说话。我不会烦你的,看见你我马上就会走的,求你,给我个机会吧。”
我这一跪立刻吸引刚从与她一起出来的两个小姐的注意,这时又有两个下班的小姐走出御清池大门,也都马上走了过来,几个小姐把我们围在中间,边说变笑便看热闹,这令梅梅很是尴尬,哭笑不得。
“散了吧,散了吧,这人就一疯子,大晚上赶快回家去。”经过一番驱赶,几个小姐都只得抿着嘴笑着四散而去。
“给我起来!”梅梅厉声喝道,我只得遵照她的命令从地上爬起。“你到底要干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别来烦我了。不用上班吗?不用赚钱吗?天天大半夜在这装鬼吓人,我说你怎么这么贱?”
“对,对!”我连忙应承,“我就是贱,在你面前我天生就是下贱。我……我发现,没有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我不求你做什么,也不求你能接受我,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靠近你,看看你,跟你说说话,我就足够了。我发誓,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求求你了……”
“求个屁!”她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想靠近我?可以啊,花钱来嫖我不就行了,跟着装哪门子可怜?哦,我忘了,你还欠着钱,嫖不起是吧?嫖不起就自己躲家里撸管去,少他妈影响我做生意。我他妈上辈子撞了哪门子灾星,招惹了你这么个倒霉东西。”
“你放心,我……我马上就发工资了,到时我就有钱……就可以去找你了。”
“切!”她表现地十分之不耐烦,“有钱再说。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这调价格了,老娘我涨价了。”她说着,不由得昂了昂头。“现在人也看到了,话也说了,满意了?我要回去睡觉了,赶快给我滚!”说完立刻一个转身,朝着对面互通快步跑去,对我的厌恶之态,好似是遇到瘟神灾星,避之唯恐不及。
看着她隐没在黑暗中的身影,我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低着头离开了御清池的大门。这已经是我第五次等候她下班,原以为可以用这种方式令她感动,让她可以接受我的真心,可现实是每一次的等待和哀求,都只会激起她更加强烈的反感和咒骂。
那一夜,我再一次陷入了无眠。
其实我内心无比清晰,特对我根本没有任何真情实意,我只是她赚钱的对象,以及取乐的玩具。这就好像当初在医院的初遇,她对我欲望的施舍,只是作为她住院期间无聊生活的调剂和玩乐,是一种单纯的恶作剧,换做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有相同的结果。在欲望面前,她就像一只凶猛的野兽,能够十分精确地抓住猎物的每一个弱点,为每一只猎物设下一道又一道精致的陷进,只等着猎物落入,一步步深陷其中,再也无法挣脱,等待它的结局,便只能是任凭她的宰割,被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而我,就是这样一只猎物。
我迷茫过,反思过,懊悔过,也清醒过。可是,当她的面容再次进入我的脑海,我便又再次迷茫,再次沉沦,再一次不可救药地自我放逐。这真的是爱吗?我不知道,也没有能力去知道。
三天之后,我拿到了新工作的第一笔薪酬。
有了钱,我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御清池。不为别的,只是希望依靠钱的力量,能够争取到一个和她平等相对的机会,能在最冷静的对话中,把我们的关系,我们的情感纠葛,做一个彻底的清理和了断。
那天晚上,下起了小雨。
本打算下班后立刻赶去御清池,希望能趁着晚饭档客人最少的的时候排上她的钟,可是临下班时老板突然安排下了任务,要求明天上班前必须完成。万般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加班赶工,总算在八点之前离开了公司。
赶到御清池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这熟悉的地方,印象中似乎很久都没有来过了。焦虑和挣扎后,我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跨进御清池大门。顺着楼梯登上三楼,那狭窄的楼道,好似穿越时光隧道,回闪着一件又一件往事。推门进入大厅,出乎意料的是,往日里冷清的大厅,今天竟里里外外挤满了人。我一头雾水,不知道里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便想要往前挤,但却被人墙牢牢地挡在了外面。
“哥们,里边什么情况?”我拉过排在前面的一个男人问道。
“有人在求婚。”男人看了我一眼,便又立刻把视线转回了人墙那一边。
“求婚?在这种地方?”强烈的好奇心催促我我往里挤,想看看里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奈人墙太过牢固,一番努力后仍旧被挡在外围。大厅一片喧闹,所有人都在低声细语,谈论不休。于是我观察了一圈,发现远处墙角的沙发边一个原本放着花瓶的角桌此刻正空置着。于是,我赶忙跑了过去,踩着沙发爬上了角桌,借着高处俯视,总算是可以越过人群看到那边的情况。
果然,人群中央,有一个年轻男子,手捧一大束玫瑰花,静静地站在那里,接受着众目睽睽的审视,正等待着这场大戏的女主角的出现。
十八、告白
女主角终于出场。
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一个托着放着杂物的托盘,拎着工具包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居然就是英子。
“英子!”那个男人大声叫喊着朝她迎了上去。
“哟,是你啊。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哈!”英子停下了脚步。我看得真切,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轻蔑,像极了梅梅看我时的眼神。
“这个……送给你……”男人递上了花。
“这个……什么意思?”英子并没有伸手去接,眼神中透着怀疑和茫然。或许对她而言,鲜花这种代表着爱与美好的东西,本就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出现。
“英子……”男人大声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请你……请你接受我的追求,做我的女朋友吧?”说罢朝她单膝跪地,低下了头。
整个桑拿,无论妓女、嫖客,还是老鸨、龟公,全都沸腾了。议论声顿时如苍蝇的“嗡嗡”声萦绕在厅堂的空气中。
“你神经病吧,跑这来找女朋友,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英子依旧没有伸手接过花束,并用带着诧异的语气问道。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英子,从第一次遇见你开始,我就已经深深爱上你了,求求你,接受我,做我的女朋友吧,除了你,我……我的心里已经装不下其他人了……”男人静静地跪在地上,言辞恳切,情真意实。我不知道别人如何看待他的行为,但那一刻,他的话好似一把把尖刀,刀刀刺中了我的心。我开始胸闷,心痛,呼吸困难,因为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不正是我此刻最真实的写照吗?
“接受他……接受他……接受他……”现场沸腾了,不论小姐还是嫖客,欢呼声此起彼伏。我没有跟着起哄,因为我知道,他们并非是在真心祝福,只而只有我,是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亲身感受着他此刻的喜怒哀乐。
“切,神经病,消遣我呢!”英子十分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反应。她抬头环顾四周,继而大声说道:“都散了吧,散了吧,这人神经病,不要理他。牙签,做生意了,他不想做就算了,安排下了一个客人吧,别耽误了人家时间。”说完一个转身,头也不回朝里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之中了。
没有人愿意散开,仍旧有说有笑的围着那个男人指指点点。他继续静静地跪了好几分钟,最终在工作人员的劝说和驱离下,起身离开了御清池。
闹剧结束,人群散去,我爬下了角桌,站在渐渐变得空荡的大厅,站在刚才那个男人跪地的地方。时光仿佛正在倒流,一分一秒,流回了几分钟前的那段历史。而我,好似骤然附身于那个男人身上,切实感受到了他的锥心之痛。
我连忙转身,朝着门口夺门而去。来到了大街上,我看到他正站在马路边,花塞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雨越下越大,静静站立,像一尊雕塑,任凭冰冷的雨水把衣服打湿。
“大哥!”我走到了他的身后,轻轻拍打了他的肩膀。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失落和凄楚,覆盖在他脸上的,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什么事?”虽然他语气低沉、平缓,我依旧还是可以感受到那一丝痛楚。
“别难过,都会过去的,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你……”他楞了一下,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真诚,只是看着我,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我……是不是很贱?”
“不!”我断然否认,“我能理解你,真的!”
他再次愣住了,越过过了一分钟,他才缓缓地说了一声“谢谢!”,继而转身离去。雨幕中,看着他形单影只、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叹了一口气,从垃圾箱里的那束玫瑰花上摘下了一朵,没有再踏进御清池。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那个男人,他孤独而充满渴望、失落而不服挫败的眼神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久久挥之不去,令我不禁急切地想要表达、想要发泄,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该向谁说。
于是,我拿起手机,打开短信,输入了一段文字。
亲爱的梅梅:
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你是我最爱的人,或许,也将是我今生唯一所爱的人。因为,我对你的这份爱,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已经深埋在我的心里。如今,她只是开花结果,成熟落地。
请原谅我告白来的这么迟,也原谅我的不够勇敢,当我经过越来越多的错多,当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心痛告诉我,我对你的爱已经无法自拔。我不知道是否已经真的失去了你,却总是在抱着希望对自己说:这是她在对我考验,总在不停安慰自己有一天你会继续给我热情。或许,这一天并不会来临,我终究只是一个过客,和那许多你称之为“老公”的人一样,永远无法走进你的心里。
你曾问过我,是否觉得你脏。我没有给你答案,是因为你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无形中已经给自己定性。所以,无论我给你什么样的答案,在你心中,那都是包含着轻蔑的怜悯,是不值得相信的谎言。
如果我对你说,在我心中,你的纯净令我心动,你的高贵让我仰望,你的无暇使我陶醉,或许,你只会将它视为胡言乱话语。可是,对我而言,这一切却是如此真实。当一个人堕入情网,一切都可视为过眼云烟。爱是一种包容,可以包容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未来。我爱你,爱你的一切,爱你的完美,更爱你的不完美。
有人喜欢海誓山盟的惊心动魄,有人喜欢王子公主的浪漫通话,而我只愿静静地陪在你的身边,做你身边那只最忠实的忠犬。今天,在我给你写下这段话之后,你将永远看不到我。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离开。在你看不到我的地方,我会守候你、祝福你,为你的幸福和快乐,注入我今生无悔的追求。
爱你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将它憋在胸口,慢慢的,一点一点吐出嘴里,终于,鼓起了勇气,点下了发送键。
十九、仆人
下午四点四十五分。
我站在路边,看着周围川流的车水马龙,心情是如此般前所未有的愉悦。里预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但急迫的心情令我无比期望时间能流地快些,更快些。
那天晚上的那条长短信,我本不期待它能带给我什么好运。又过了两天,当我已渐渐要将其淡忘的时候,命运女神却突然对我投来了青睐的目光,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下午三点左右,我收到了来自梅梅的短信。短信上只有一个地址,跟着简单的一句话:五点,到了给我电话。
这个地方,是距离御清池两个街区远的一个小区门口,与御清池步行大约十五分钟,想来梅梅应该就住在这里。五点不到,我急切地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梅梅的电话。
“嘟嘟”几声长音,电话接通了。
“梅梅,我到了!”
“嗯!”话筒里的声音极其冷淡,她报给了我楼号和门牌号,便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想也没想,拔腿就往小区内飞奔而入,兜兜转转寻找着那栋公寓楼,很快,两三分钟之后,照着那个地址,我站在了一道半开的公寓住宅门口。
“叮咚!”我不敢直接推门进去,只得按下了门铃。
“进来吧!”门缝里传出了梅梅的声音。
我推门而入,果然,客厅里,正对大门的沙发上,梅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半吊着的眼睛嵌在满是阴霾的脸上,高高在上却又死气沉沉的样子令人倍感压抑。我关上了门,却又不知是否应该进去,只得呆呆地站在换鞋处,十分尴尬地看着她。“梅,梅梅,你总算是肯见我了!我可以……进去吗?”
“嗯!”她轻轻一哼,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地面,我连忙脱了鞋子,也顾不得换上拖鞋,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了她的面前,十分谦卑地站着,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昨天晚上,发的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是什么意思?”梅梅问道,语气十分之傲慢蛮横。“我都看不懂,欺负我没念过书吗?”
“我……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慌了,没想到她给我的,竟是这样的一个开场。
“算了,虽然没看懂,大概也知道你想说什么。”
虚惊一场,我不禁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她继续说:“真就这么想跟我在一起?”
“想,真的想。梅梅,谢谢,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
“一定个屁!”她打断了我的话,“谁说我要给你机会了,你个穷光蛋。没钱,想跟我在一起,你他妈配吗?”
“我……我不配,对不起!”我深深低下了头。
“哎,谁叫我这个心肠子软呢?虽然你是个穷光蛋,好歹也在我身上花了点钱,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是不?所以,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每天都可以看到我,和我在一起的机会。不用花钱哦!”
“真的吗?”我欣喜若狂,希望再次给我注入了活力。
“哼!”她冷笑了一声,“当然真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愿意,我愿意。无论什么我都愿意。”
“我还没说是什么机会呢?”
“你说,你说。”
“你也看到了,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平时上班忙,没什么时间打理。家里的卫生啊,穿过的衣服啊什么的,刷刷洗洗的挺麻烦,正好缺一个人帮我做家务。你愿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我应声回答。
“好,既然你答应了,那这房子里的所有家务活,你以后就全包了。每天一次,一定要干净、要整洁,一点灰尘都不能留,我会经常检查。不能旷工,不能偷懒。有特别需要请假的,必须先经过我的同意。”
“是,是,我一定,一定让你满意。”
“会不会做饭?”
“会……一点……有空的时候,我也会自己做饭。”
“嗯,那就好。”她笑了,表情舒展了几分,骤然变得好看了起来,“你应该知道我上班时间,分白班也夜班。白班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夜班晚上六点到第二天八点。所以,我这吃饭问题,除了在公司里吃,其他的你都包了,我上班之前必须把饭做好。上完白班,把夜宵准备好。临时有事没在家里吃,我会提前通知你。我不管你工作忙,或者有其他什么事,这些是你该做的事,必须给我按时做好,一顿都不能拉下,否则……”
“您放心,我一定……一定保证好你的饮食。”
“我不知道你做饭手艺怎么样,有空多研究研究,让我有的吃是一方面,能不能吃得好也是很重要的。吃的不满意的话……我照样会扒了你的皮。”
“我明白。”
“至于工钱嘛……”
“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每天都看到你,跟你在一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切……虚伪!”她十分不屑地扫了我一眼,“谁说要给你钱了,自作多情。看你表现,表现好,让我满意的话,每个月,我可以赏你闻一下这里……”她说着,伸手撩起了自己的裙摆,露出了把裆部包裹地鼓鼓囊囊的黑色内裤,“如果我心情好的话,也可以让你舔一下,至于我让你舔的是干净的逼,还是被人操过的,那可就由不得你了,明白?”
“明白,我明白!”
“嗯,是个乖孩子,还挺上道,哈哈!”她终于发出爽朗的笑声。
“还有一件事,必须要跟你说清楚。”
“您说!”
“一旦进了我家的门,你就是我的仆人,是我的下人,你和我的关系,就好像主人和看门狗,是有区别的。如果没有这层关系,你赚了钱,还是可以去公司找我,我也会像对其他客人一样对你。可如果确立了这层关系,不管你有没有钱,我都不会跟你做爱,因为人和狗是不能发生关系的。所以,当我的下人,就等于断绝我和你做爱的可能性。我给你时间考虑,接受,还是不接受。现在离开,还有反悔的机会。”
“我……我……我答应!”
“很好!”她又笑了,笑声比之刚才更加疯狂,也更加自信,“我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如果你想要满足,可以用我穿过的内裤,那上面有我的味道,算是我给你的一点补偿吧。还有,除了我每个月赏你的闻,或者舔逼的机会,你也可以花钱来买更多的机会。费用,和去御清池嫖我的一样。”
“我明白了,谢谢,谢谢您!”
“不用谢我,谢你自己的吧,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机会。哦对了……”梅梅突然想到了什么,指了指面前的茶几,那里放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包着的东西,“这个,是送给你的礼物。”
“礼……礼物?”
“嗯哼,打开看看吧!”
“好,好的!”我跨步上前,拿起袋子打开,从里边取出了一个男用的金属贞操带。这个东西我在A片里曾经看到,但实物却从未见过。从金属上的划痕既皮革新旧来看,这东西应该是被人用过的,但拿在手上沉甸甸却极具分量感,想来价格应该不便宜,如果套在身上,怕是很难取得下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
“知道!”我如实回答。
“哈,还挺有见识,要不是因为你,我都不知道。知道为什么要你戴这个?”
“我……”
“安全第一嘛!”她露齿一笑,笑容带着诡谲和恶意,“孤男寡女的,鬼知道你会干出什么事来。安全着想,还是锁着你比较好。钥匙我管着,至于什么时候放你出来发泄一下,看你的表现,也看我的心情。嗯哼?”她说着,挑着眉头给我抛来了媚眼,那一刻,我的心完全融化,再也找不回自己了。
我穿上贞操带,硬邦邦的皮革贴在皮肤上,磨得我很不舒服。我的鸡巴被套在那个钢笼子里,紧紧沉沉,冰冰凉凉,虽然只是小小方寸之处,却比全身上下被五花大绑,更令人感到束缚、绝望、无法挣脱。
她给贞操带挂上了一把小钢锁,固定结实后,“咔嚓!”锁上了锁扣,把钥匙丢进了身边的挎包里。“不错,还挺合身!好了,我要去上班了,今天就先把家里的卫生给做了,收拾收拾,整理干净点。记得明天早上把早餐准备好哦!”说完提了挎包便往门口走去。
“英子呀英子,全让你说对了,你可真有办法。”她边走边说,很快就飘到了门口,换鞋开门,“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我一人孤单地呆在这屋子里,正式开启了我失去自由的生活初体验。
二十、打扫
梅梅的家,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有独立的客厅、厨房、卫生间和阳台。无论装修风格、电器配置、新旧程度、区位地段都显示出了一定的规格档次,比我租住的那套火柴盒般的小破公寓简直要好上太多。至于这租金,我猜测了一下,也只得默默咋舌。
有句成语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指的就是梅梅这样的女人。外表的光线靓丽,完全掩盖了她皮囊之下肮脏糜乱的本质。这是我从踏入她家大门便有所体会。随处可见积着厚厚的灰尘;肆意丢弃的还没来得及收到垃圾桶里的啤酒瓶、快餐盒、以及各种生活垃圾;床上,被子如麻花般乱糟糟地扭成一团,几条穿过的丝袜挂在床头,微微晃动;墙角处,堆砌着好几个扎好封口,没带去出扔掉的垃圾袋,我提起了一个,袋子承受不了里边的重量破了,流出一堆散发着恶臭味的垃圾;打开洗衣机盖子,里边是填了大半缸,也不知积了多久,已经潮酸发臭的脏衣服。一圈探查下来,恐怕只有她的衣柜和鞋柜,算是这整套房子里最干净整齐,也最让人赏心悦目的地方了。
“我去,她这过的是什么生活啊?”我心头暗想,不禁感觉到了强大的压力。我打开了家里的全部窗户,想让外面涌入的新鲜空气驱散掉一些郁积在室内封闭空间的霉臭气味,紧接着便开始了忙碌的卫生清扫工作。
她家有两个房间,一个面积稍大的应该就是她的卧室,有着舒适的大床,宽大的实木衣柜,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和配置齐全的卧室家具。柜子上,摆放着几张梅梅的艺术写真照,浓妆华服的样子煞是好看,我呆呆地看了许久,愈发深陷对她的迷恋而不可自拔。
另一个房间显然就要简陋许多,只有一张双人床和简单陈旧的家具。我打开了灯,红色灯光笼罩下,使得这个本就没有窗户的房间,显得昏暗而魅惑、暧昧。于是,我立刻就猜到了这个房间的用途。床上的被铺似乎已经很久没换过了,不少地方透着点点霉斑。我翻开了被子,黄色床单上,浅褐色斑块随处可见,彰显着曾在这张床上发生过的一场场激烈的战斗。打扫卫生的时候,我看到床底下放着一个大纸箱子,把它拉了出来,打开,发现里边装着大半箱安全套和各种各样的催情药。
一直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总算是把这房子里里外外彻底冲刷了一便,看着焕然一新、整齐有序的房子,成功的喜悦和自豪油然而生,迅速冲淡了劳动的辛苦和劳累。“呼!”我喘着气,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于是便倒了一杯水,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想短暂地休息一下,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半。“完了!”我心头一惊,忙从沙发上跳起,三两步冲进了厨房,寻找起可以给她准备早餐的食材。淘米煮粥,煎了一个荷包蛋,从冰箱身处找到半根香肠,切成薄片有油一煎,淋上一点香油和酱油,简单的早餐端上桌的那一刻,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她回来了。
“你回来啦?”我连忙跑到门后迎接她进屋。
“嗯!”她用疲惫不堪的声音回答着,把鞋子一踢,光着脚踩进了屋子。我连忙捡起她的鞋子,整齐地摆到了鞋架上。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哦!”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待我转身的时候,已经坐在餐桌上吃起了早餐。看着她一脸疲惫,昏昏沉沉的样子,我猜想估计昨晚可能客人多,亦或是包夜的客人要求多,折腾了一个晚上没怎么睡。这不由令我心疼了起来。
“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吗?”我关切地问。
“睡?”她嘴里含着粥,咀嚼了几下咽进了肚子里,“妈的,那家伙吃药的,一个晚上被干了三回,每一次都干我半个小时,也不怕精尽人亡,操!”她咒骂着,三下两下便把早餐扫了个精光,可见昨晚确实劳累,精疲力竭。
“我去睡了,中午不用过来,我一般睡到两点,提前过来给我做饭就可以了。”说完起身,到水槽接水漱口,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好的!”我边收拾碗筷边回答她,“你好好休息,我也要去上班了。”洗干净碗,走到她房间门口往里窥探着,见她已经窝在了自己的被窝里,发着轻微的呼声。“好好睡吧!”见她睡的甜美,我只得轻声自言自语,这才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她家,到公司上班去了。
下午一点,我好在这会儿还没开始上班,先到公司楼下的超市买了点菜,拎着大袋小袋打的赶到了她家。开门进屋,她已经睡醒,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你醒啦?”我放下东西,边换鞋边跟她打招呼。说也奇怪,这仅仅只是第二次来,便已和昨晚初临时的感觉大不相同,那种熟悉而踏实的感觉,好似回到了自己家里。
“嗯!”她轻声回应,眼睛依旧没有离开电视屏幕。
“你稍等,我这就去给你做饭。”说完拎着东西,匆匆忙忙进了厨房,立刻投入了忙碌之中。好在这顿午饭并不复杂,半个小时之后饭菜上桌,她坐到了餐桌上,狼吞虎咽大吃了起来,想来这会儿确实是饿了,我要是再晚一点来,怕是又将惹她生气,那后果……我后怕了起来,不敢往下想。好在一顿饭吃完,没见她说什么,也未感觉情绪上的异样,我的心这才慢慢安了下来。
“昨天干活很累吧?”她一扔碗筷,抽出纸巾边擦嘴边问。
“不累,不累!”
“累就是累,我又不是没干过家务活,别跟我整这些虚的。”她瞪了我一眼,“看不出来倒是挺能干,收拾地还算干净整齐,不错,继续保持。”
“好的,我会继续努力,让你满意的。”
“我……是不是要给你一点奖励,鼓励一下你呢?”她嘴角上扬,似笑非笑,这令我心里猛然“砰砰”直跳,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但嘴上仍说着那一套谢辞的话,表示这只是我的分内职责,不值得接受表扬。
“哈哈!”她笑了起来,显然我的这番说辞很对她胃口。“那铁笼子戴着还舒服吗?”
“舒……舒服!”我低着头回答,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怕被她看出我回答时的心虚。其实,那玩意戴着着实难受,好像鸡巴上被饶恕了一圈又一圈的铁线,又好像下体吊着一个铁块,既紧实又沉重,原本好不容易涌起的一点感觉,也瞬间被磨蹭地毫无兴致。
“舒服那就继续戴着吧!这好东西我也从来没让人用过,你可是第一个哦!”
“谢……谢谢你。”我只得表示了感激。
“嗯!”她点了点头,“你不还要上班吗?先走吧,今天我还是夜班,你下午五点半之前把饭做好就行了,我吃了去上班。”
“好的!”我答应着,拿了东西,给她鞠躬告别,便就准备离开。可刚走到门口,便又听到她开口叫住了我。
二十一、新生
“拿着!”她从钱包里取出几张钞票递给了我。
我接过数了一下,一共三百块钱。“这个是……”我疑惑地问,不知是何用意。
“这个月买菜的钱。”她回答,“用心点做。”
“这个……不用不用,我有钱,不用您破费……”
“你有钱个屁……”她厉声骂道,“让你拿着就拿着,少他妈废话!”
“哦,好的。谢谢您!”我只得乖乖地把钱收了起来,十分感激地给她鞠躬道谢。
“今天我夜班,晚上找个时间去公司找我,到楼下再打电话给我。”
“好的。”我连声答应了下来,“不知道,是什么事……”
“这是你该问的吗?”她瞪了我一眼,吓得我连忙噤声,不敢说话。“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让你做的事就给我乖乖去做,不想做就给我滚!”
“是,是……对不起,对不起……”角色的突然转换令我一时无法立刻适应新身份的需要,难免会说出不符合现有身份的话来,一旦意识到这样的错误,对处于极端敏感期的现在的我来说,其恐慌是极其强烈的。我只得连连道歉,言辞恳切,只差朝她跪地磕头。
“滚滚滚,不想看到你!”她十分厌恶地朝我挥手驱赶,我只得无奈地再次道歉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家。
一整个下午,浑浑噩噩,无心工作,满脑子想的都是梅梅对我高高在上的傲慢神情,和颐指气使的命令口吻。其实我也知道,她以前对我的温婉可人、甜蜜体贴,不过是屈服于金钱诱惑下的虚假伪装。那样的回忆固然美好,但如今,无需伪装,没有了隔阂,彻底撕掉面具后赤裸裸地面对,真相固然残酷,却更具有直指人心、撬动心灵的力量。我不知道哪一个她才是我最需要的她,但心灵深处始终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坚持,坚持下去,机会只有一次。
下午五点不到,我找了借口溜了出去,一路狂奔来到她家。好在中午买的菜还有的剩,不需要再去超市添购,用最快的速度给她准备好晚餐,我就赶着离开回到公司去了。
下班后再次去到她家,房子里空无一人,她已经去上班了。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碗里剩了一点剩饭,还有桌上堆着的食物垃圾。因为来的匆忙,我也没吃过晚饭,想到这些东西是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我竟不由地嘴馋了起来,一股跃跃欲试的好奇心不断挠拨着我的冲动,于是也没多想,用筷子把那些垃圾扫进了碗里,和着她剩下的那点剩汤冷饭,狼吞虎咽地啃噬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洗碗做卫生。好在经过昨天彻底的大扫除,家里已经很干净了,只需要简单的收拾整理就可以轻松完事。但是,收拾垃圾的时候,一个东西立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垃圾桶里,一团纸巾下面,一个用过的安全套静静地躲在那里。我心头一颤,也顾不得肮脏,连忙伸手把那个套子拣了出来,因为拿捏的位置不对,套子里已经变稀的液体流了出来,淋得我半个手背黏糊糊的,着实令人感觉恶心。
我敢肯定,昨天刚换过的垃圾袋,里边绝对是没有这个东西的,于是我赶忙跑进了那个小房间,果然,昨天已经收拾整齐的被铺,此刻又乱糟糟地堆成一团。“哎!”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不由地笑自己大惊小怪。这样的事,以后恐怕只会变得司空见惯,以平常心对待,才是我今后能在这里快乐坚持下去的唯一之道。
时间一晃就到了八点多,我想起了她的吩咐,要我去公司找她。于是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她家,步行前往御清池。好在两地距离并不远,以我的速度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站在御清池门口给她打了电话。手机响了很久也没人接,猜想估计这会儿正在接客,于是便就在路边漫无目的地溜达了大约半个小时,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嘟嘟”几声长音,电话接通了。
“喂,我,我到了。”
“嗯!”她轻声回答,“等着!”说完便就挂断了电话。
于是,我又只能站在路边继续等待。十分钟,二十分钟,她没有出现,可我既不敢再给她打电话,也不敢离开,生怕她下来看不到自己。半个多小时之后,她终于出现了,穿着那一身轻薄透漏的“制服”,根本不顾行人对她投来的异样的目光。
“等急了?”
“没有,没有。”我赶紧回答,可凛冽冷风却很不是事宜地是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哼!”她嘲讽似的歪嘴一笑,再等一会儿,楼上还有一个客人在等钟,一个小时以后来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个小时……”我本想问她要去哪,可一想起早上的那几句责骂,便就立刻收起了疑问,连连点头应答着,尽可能表现出谦恭低贱的模样。
她回到楼上去了,再在这冷风中傻站一个小时也不是办法,我只得在附近找了一家麦当劳餐厅,点了一杯热咖啡,边喝边耗时间。快到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回到了御清池楼下,这次很快她就换了一身衣服下来了,但脸上依旧着了一层厚厚的脂粉。
“走吧,带你见一个人。”她说着,伸手拦下了一辆路过的的士,和我一起坐在了后排。车子照着她给的地址出发了,还没等我表现出好奇心,她便开口说话了:“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叫做XXX,二十三岁,老家在XXX,是我的弟弟,现在过来咱们这边找事做。”
“我除了你,还有一个弟弟,现在在咱们老家年高中,刚考上大学。咱爹叫XXX,咱妈叫XXX,老爹这几年的了重病,一直躺在床上下不了地,治病需要花钱,弟弟很快就要上大学了,也急等着学费……”接下去,她给我编撰了整整一套关于她、我,以及“我们家”的情况。这些事情我听在而立,感觉异常熟悉。不仅是她,似乎我也曾从其他小姐口中听到过类似的版本。
一番交待之后,车子停了,她付了车费,推着我一起下了车。我这才发现我们抵达的是一家小饭馆厅。“跟着我,没让你说话,你什么都不要说。”她交待了一句,径直往咖啡厅里走去,我只得跟在她身后,默默前行。
走到小饭馆厅靠里处,突然,她甜甜地喊了一声:“老公!”然后疾步超前跑了进去。我巡着她看去,见几米远处的座位上,一个人影听到了她的声音后,朝着我们转了过来。
二十二、姐夫
坐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年近五十岁的男人,肥胖,半秃,穿着一声浅色的休闲西装,像是正品的高档货,价格应当不便宜,但搭配着他的长相和气质,却呈现出了截然相反的“土”。这人看上去倒是老实本分,憨厚的脸上透着暴发户特有的粗俗与张扬。
打一坐下,他那圆圆的脸上一对绿豆般的小眼睛就始终盯着我滴流乱转。梅梅紧紧地依偎在他身边,小鸟依人的样子令我很是艳羡。“她就是我弟弟!”
“你弟弟?”男人又上下打量了我一轮,“你弟弟不是在念书吗?怎么这么大年纪?”男人语气中带着怀疑。
“那个是小的弟弟啦!”梅梅装作生气,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疼得他龇牙咧嘴叫了起来,“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的嘛,我有两个弟弟。你看,一点都不关心我,哼!”说着嘟起了嘴,转过头去背对着男人如同孩子生气一般,惹得男人连忙一把搂过了她好言好语哄了起来。
“叫姐夫!”一番哄劝,梅梅这才收起了臭脸,瞬间恢复到了满脸笑容的样子。
“姐夫!”我乖乖地叫了一声。
“嗯嗯,乖啊!”男人笑呵呵地应了一声。“弟弟叫什么啊?几岁了?现在在做什么呢……”男人一下子问了好多个问题,但基本都没有逃离之前的预想,所以也就不紧不慢地按着事先准备好的答案一一回答了他。
“诶诶诶,干什么呢,查户口啊?”还没等我说完,梅梅便已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话,继而恶狠狠地瞪着一眼男人,“我弟弟大老远过来工作,人家第一次带出来给你看,你就这么对他啊?你这是不信他,还是不信我啊?”
“不是,不是……我就是关心关心嘛。呵呵!”男人尴尬地笑了起来,显然对于梅梅,他还是显出了几分忌惮之心。“以前问你家的事你总不肯说,现在弟弟来了,都是自己人,那必须得多关心一下不是。不然不得白让人叫‘姐夫’了不是?”
“切……”梅梅十分鄙视地哼了一声,“随便了,爱问就问吧!你们聊着,我先点些吃了。”说完叫过服务员,翻起了菜单点菜了。这之后他又问了一些私人问题,我也都对答如流,却也同时不得不佩服梅梅心思之缜密,这个女人不当骗子当着屈才。然则,现在的她,又何尝不是一个骗子呢?暗中观察,看着男人眼中的怀疑逐渐消失,我暗自舒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应当已经过关,心态也便坦然自在了许多。其实,从车上梅梅跟我交待那些话起,我便大致猜到今晚此行的目的。这样的事,若是以往听闻,除了厌恶,更会避之唯恐不及。而如今,当主角变成了梅梅,与我而言,除了身不由己,更多的,则是来自内心的服从和屈服。
两人好是一番卿卿我我、甜言蜜语,这令独坐一边的我很是尴尬,但又不敢正视她们,只得默不作声,埋头吃东西,权当自己只是一缕空气。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突然感觉小腿一疼,像是被谁用力踢了一下,于是赶忙抬起眼睛,果然,对面的梅梅正偷偷给我使着眼色,像是暗示着什么。“她是要……”短暂的迷惑我便豁然开朗,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接下去的剧情才是今晚这场演出的重头戏。于是我偷偷观察,趁着男人只顾只顾专心于梅梅你侬我侬,便连忙给她回以了眼神。
“老公啊!”梅梅立刻从男人怀抱中挣脱了出来,紧紧挽着他的胳膊,用极其甜腻的声音说道,“那个……有一件事,能不能帮我个忙?”梅梅表现地极其为难,对她的演技,我钦佩至极。
“啥事啊?”
“那个……你知道,我弟弟为啥突然跑出来打工吗?”
“啊?为啥?”男人心不在焉,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梅梅的酥胸。
“他本来都快结婚了,这次突然出来,其实也挺为难的。但是……哎!”梅梅叹了一口气,“我爸身体不好,这些年一直躺在床上,家里都靠我和弟弟两个人赚钱撑着。前段时间他刚动了手术,花了不少钱,我小弟弟马上就要上大学了,现在连个学费都没找落,所以……”我看到梅梅眼角竟溢出了几滴眼泪,她哽咽了几下,用手指拭去泪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我……我会报答你的……”
“钱……”男人愣了一下,“需要,多少啊?”
“五万!”梅梅低着头,用难为情的语气说道。
“这么多?”
“嗯!这几年为了帮我爸治病,我自己赚的钱都贴进去了,还欠了不少。这一次……我弟弟是我们家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无论怎样,都得让他把书念了。老公,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啥,帮帮我嘛……”
“是啊,姐夫,帮帮忙吧!”我不失时机地接过了梅梅的话,然后把梅梅教给我的那些,有所删减又添油加醋地煽情渲染了一番。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演技竟也如此了得,那番话,说得连我自己都不禁感动地快要落泪。
“五万块钱嘛,也不是说没有……”男人面露难色,“但是,你也知道,我家那个母老虎……一下子拿这么多钱,怕是……”
“可是,你之前不是才说,你自己刚收到一笔分红,别人都不知道的嘛!老公,求求你,帮下忙嘛!我真的急用哦!”
“宝贝,我也知道你急用,可是这么一大笔钱,这一下子……要不,再过几天,我想想办法,好吧?”
“人家都说了急用了。我爸的医药费现在还欠着呢……你,你一点都不爱我。哼!”说着梅梅很是生气地用力甩掉了他的胳膊,扭过头去闷闷不语。这可急坏了男人,连忙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又是一番好言劝慰。
我早言之,梅梅就像一只经验丰富的捕猎猛兽,能够精准地抓住猎物的每一个弱点,击其要害、攻其虚之。果然,眼见男人稍有动摇,紧接着便是一连番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蜜进攻”了。
身为看客,我见过梅梅的温柔和凶悍,见过她的多情和决绝,见过她的高贵和卑贱,也见过她的善解人意和阴狠无情,她就像一个技术精湛的演员,脸上永远覆盖着无数层面具,令人无法明了她的真实面目。
男人终究还是无可挽回地彻底崩溃,答应当晚就给她汇钱。于是,我们离开了饭馆,找了最近的ATM机,亲眼看着男人把一笔五万元款项汇到了梅梅的账户里。
“老公,你真好!”梅梅几乎要跃地三尺,抱着男人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今晚,我让你爽到死……”
“真的啊?”男人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
“那当然!”梅梅偎依在他怀着,像一只较弱的小兔子。
“你先回去吧,跟爸爸说一下,钱筹到了,马上就给他打过去。”梅梅对我说道,“今晚我去姐夫那里。”
“哦好的。”我回答着,目送了她们拦了一辆的士,登车飞驰而去。
“哎!这叫什么事……”一个人独行街头,我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自言自语,“到底,我应该以一个怎样我,面对一个怎样的你呢?”
漫无目的地步行了十多分钟,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是梅梅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四个字:回家等我。
二十三、心结
凌晨三点,她回来了。带着一脸疲惫,却依旧兴致勃勃、喜形于色。
“呼!”她长喘了一口气,随手把挎包一扔,整个人呈倾倒之势瘫软在了沙发上。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给她摆放好了鞋子,我挪到了她的脚边,十分自觉地给她揉捏起了小腿。
“不回来?”她扫了我一眼,眼睛里十分难得地没有了怨意。“不回来我住哪,那老家伙又没给我房子住。这老东西,真不知道一把年纪哪来那么大的体……”她喃喃自语着,突然把目光转向了我,语气十分郑重地问道:“刺激不?”
“什么?”
“今晚的事,从来没经历过吧?刺不刺激?”
“这……嗯!”我轻轻点了点头。
“哈哈!”她笑了起来,显然今晚收获带给她的喜悦超乎我的想象。“知道我们刚才干嘛去了吗?”
“你们……去开房了?”我支吾着回答,我是我直觉反应所能想到的事了。
“哈!”她诡谲一笑,“没创意,拿了人家的好处,当然要给人家一点糖吃了。要不下次人家怎么还会死心塌地给你送钱花呢?”
“那……我猜不出来了。”
“我们打野战去了。”她兴奋地几乎要从沙发上坐起,双腿一等差点踹到令我的脸。“那个老东西,活了大半辈子可是头一遭玩野战,可把他给兴奋地,一个晚上干了我两回,差点就内射了。我操!”
“你们……他,不带套吗?”
“情况特殊嘛!谁叫我是小三呢。怎么,不行吗?”
“不,不是……我……”
她没有责备我,让我拿来挎包,取出钱包,从里边抽出了及张钞票甩在了我的面前。“这是你的!”
“这……”我愣了一下,没敢伸手去接。
“怎么,嫌少?”她脸色一沉,怨怒之意立刻又爬上了眉头。
“不,不是的……”我连忙否认,“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
“哈!”她眉头一展,十分不屑地扬眉一笑,“你今晚表现很好,还算机灵,这是你应得的奖励。”说完手指一松,几张钞票随之飘扬着落到了我面前的地上。“你要明白,我不是在跟你分钱,这只是给你的施舍。这笔钱,就算没有你,我一样能拿得下来。”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感激地鞠了一躬,思索之后,还是伸手拾起地上的钞票。这笔钱,我不想拿,却又不得不拿。
“哈哈!”她笑了,笑声中饱含着胜利者对被征服者傲慢施舍的蔑视,折射出被征服者面对胜利者的羞辱,却依然只能跪地选择接受的无奈。
“啧啧啧,别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赚钱了,高兴点嘛!”她抬起脚,惦着脚尖在我的下巴轻轻勾挑着。“这种傻逼的钱,不赚白不赚。算命的不是说我是富贵命吗,可就指望着这种人帮我富贵了,哈哈!”
“那个人……”话一出口,我立刻沉默了一下,但还是没能按住自己的好奇心。“那个人是干什么的?可靠吗?”
“他啊?暴发户一个!”梅梅十分不屑地回答道,“仗着老婆家里有几栋旧房子,被拆迁分了些钱,然后跟人出去投资,结果踩了狗屎运赚钱了。这男人啊,有了点钱就想玩小三,又怕家里母老虎,可不就只能这么偷偷摸摸的咯。”
“那他……知道你的工作吗?”
“知道啊!”梅梅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她就是嫖了我,才认识的我。就那种货色,除了我们做鸡的,哪个女的会搭理。”
“请你不要……”我的心如刀割般难受,本已流到舌尖的“作贱自己”四个字,又硬生生被我吞回了肚子里。而她似乎已经听出了我的话中之意,只是了然地淡淡一笑,沉默了足有一分钟,这才轻声说道:“接受现实吧,脸皮换不来饭吃。做我们这一行的,脱掉的不只是衣服。话又说回来,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看上我什么,非得要这么作贱你自己?虽说这年头处女不好找,但找个干净的也不是难事。像我这种女人,正常人怕是连碰一下,都得拿肥皂洗个好几遍吧?”
“我也不知道,有些事很难说得清。”我无奈地微微叹气,“就好像今晚那个男人,他找你,或许是为了寻找一点新鲜感,满足自己的征服欲。而我……”我凝神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一个心结吧?”
“心结?”她好奇一问,却又似乎并不在意,“也是,我的心结就是有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有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哈哈!”
她的这番话令我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来。我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在有些事面前,我并无发言权。
“困了,要去睡了!”梅梅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帮我衣服洗了就回去吧,明天给你放一天假,我姐妹请吃饭,你不用来了。”说完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就地开始脱衣服。很快,一具美丽的裸体展现在了我的面前,挺立的乳房、微隆的小腹,翘起的圆臀,和细细的玉腿,组合成了人世间最极致的美——女性之美。
她哼着歌,迈着狐媚的步子朝着卧室飘然而去,屁股上那朵红色玫瑰纹身随着臀部扭动左右摇曳,栩栩如生。“哐当!”门应声关上,客厅里,只剩下孤单的我,和留在地上的那一堆脏衣服。
衣服最上面,是她最后脱下的内裤。粉色的半透明蕾丝内裤,是她最经常穿的那一件,我伸出颤巍巍的手,把它从地上捧了起来,被揉成一条团的内裤躺在我的手心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极大诱发了我对于美好事物的珍惜与呵护。
我轻轻展开了内裤,将内侧翻了出来,在她裆部位置,一块黄褐色的粘稠物覆盖在那里,已经呈半干燥状态,用手轻轻一模,仍可以感受到未干燥之前的黏着手感。
我把它紧贴在脸上,裆部正对鼻孔,一股浓烈刺鼻的骚臭味掺杂着淡淡的香水气味直冲鼻腔,刺激着嗅觉器官的每一个神经。这股气味纵然熟悉,但每一次体验却依然能够体会到截然不同的全新感受,时而浓烈,躁动难安;时而清冽,淡雅悠绵;时而迷幻,蛊惑人心;时而治愈,沁人心脾。
那咸中带苦的味道,通过舌尖,借助味蕾的感知,比任何灵丹妙药更能治愈我这颗孤独而渴望的心灵。“梅姐,梅姐……”我小声喃喃自语着,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舌头在内裤上疯狂扫拭,把那被口水稀释的阴道分泌物尽数舔回了口中,来不及品味,便已顺着食道流入腹中。
我终究抑制不住强烈的躁动,纵使已然僵硬肿大的鸡巴在狭窄的钢笼内遭到的压迫与限制带来的疼痛不断挑战着我的忍耐力。最终,在痛苦与兴奋交杂的强烈快感中得到了彻底的爆发。
二十四、家犬
“诶,你们看看这个新闻……”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同事指着电脑屏幕大喊道,好几个人都围了上去。
“哟,真变态。”
“太恶心了,这都什么心理啊?”
“貌似这个叫做SM,也就是性虐待。”
“性虐待?听说过,真变态。”
“变态就算了,也别公开出来恶心人啊,这要是被熟人看到了,还不得丢脸一辈子啊?”
……
同事你一言我一语谈论开了,一时间办公室内议论声起,热闹喧嚣。我本无心参与他们的八卦,但他们谈论的内容却又不断挑动着我的好奇新,于是也就捧着盒饭凑了过去。电脑屏幕上是一组社会图片新闻,滚动鼠标,照片显示的全是一个女人牵着一个爬行的男人的在闹市区行走,男人脖子套着类似宠物项圈一样的东西,连着一根铁链,铁链另一头则牵在女人手上。女人背对着镜头,看不清长相,从衣着、身材来看,应该是一个三十多岁、四十不到的女人。
“现在这些玩变态的胆子也真够大,都公开到大街上去了,也不怕被警察抓起来。”
“都变态了还怕啥啊?”
“也是,哈哈!”
“我听说,有一批人专门偷偷地玩这些SM,还有什么主人,奴隶之类的。”
“你咋知道这么多?难不成,你也玩过啊?”
“切,说明我见识广啊,多读点书知道不,年轻人。”
“哟哟,知道了,老头子。”
“好好的人不当,跟狗一样被人牵着走,这得多丢人啊?”
“鬼知道,说不定人家乐在其中吧?”
……
这中八卦话题,来地热闹,去地也迅速。大伙儿热聊了十多分钟后,便就一哄而散,各干各的去了。我不敢说话,想到我在梅梅家做的事,与照片上的那一男一女对比,着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感。同事的话像一把把利剑直穿我的心,一时间令我感觉无比自卑,羞愧难当。
好在今天不用去梅梅家干活,难得有了休息时间,午饭后便趴在办公桌上打算小憩片刻。可刚一闭上眼,刚才看到的那几张照片,却如同播放电影一般,在我的脑海里清晰的展现了出来。
我仿佛置身于那个场景之中,那身临其境的感觉,依稀间几乎可以感受到地面的坚硬和冰冷。是的,我变成了那个在地上爬行的男人,在周围围观人群惊讶、不解、嘲笑的目光聚焦中,我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仰望向了那个牵着我的女人。她慢慢地朝我转了过来,是的,梅梅,那张原本异常熟悉的脸,以此却变得异常陌生。
“哒哒哒!”她踩着有节奏的步子朝我走了过来,坚硬的鞋跟敲击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攻击力的脚步声。她居高令下俯瞰着我,冰冷的眼神令我心寒。这时,她慢慢地抬起了脚,把那尖厉如刺般的鞋跟对向了我。“你这只狗!”她恶狠狠地说道,高抬的右脚往前用力一蹬,朝着我的面门,径直踹了下来。
“啊!”我猛地惊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惊恐地令我喘不过气来,只得用力呼吸着调整气息和情绪,这引来了周围几个没有午休的同事都疑惑地盯着我看。
我尴尬地笑了笑,只得离开了办公室,来到外面的走廊,躲在消防梯间里,点了根烟抽了起来。这时,裆部传来的一股湿漉漉、黏糊糊的感觉令我颇为不适,于是赶紧把手伸进了裤裆,竟摸到了一丝附着在内裤的上的精液。
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下班回到家里,吃过晚饭,百无聊赖中又突然想起了上午的那件事,于是便试着在搜索网站上搜起了“SM”。搜索结果里有意义的信息并不多,多半都是一些关于SM的粗浅词条解释,以及几则关于有人玩SM游戏被当做卖淫行为逮捕的社会新闻。
但不知为何,梦中梅梅对我高喊的那句“你这只狗”却异常清晰地回荡在我耳边,仿佛她正在当面对我说着这句话,无论我如何转移注意力,都无法将其彻底清除出我的脑海。
晚上八点多,梅梅发来短信让我过去。我连忙整理了一下,跑出了家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她家。见到梅梅,见她满脸通红,眼神涣散,一股浓浓的酒气朝我扑面而来,想来今天应该是喝了不少酒。
“今天……喝了不少吧?”
“要你管!”她打着酒嗝,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令我一惊,仿佛梦中那一刻的再次演绎。她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地面,我连忙站了过去。“跪着!”她说道。
“啊?”我迷惑地看着她,以往自己没听清。
“叫你跪着!”她厉声重复道,我只得乖乖地跪在了地上。“你,到我家里多长时间了?”
“快……一个星期了。”
“你觉得,你在这里是个什么身份?”
“我……”我想了想,“你不是说过,让我做你的仆人、下人吗?”
“可是,我现在不想要你做我的仆人了。”
“什么?”我心头一惊,惊恐万分地盯着她,“你……你是要赶我走吗?”
“我说了要赶你走了吗?”
“可是你……”我不明白她的意思,而这样毫无头绪的猜测令我更加惊恐。
“我想要你做我的……狗!”
我惊呆了,那一场梦,原来并不是梦,而是一个预言、一种兆示。“你为什么要让我做您的……狗!”
“因为我今天遇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玩了一个有意思的游戏。我觉得那样的生活很适合我,而且,我似乎也有条件过上那样的生活。我想要一条狗,一条人变成的狗。这仿佛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做你的狗……”
“没关系,我会教你,你可以慢慢学。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愿意!”我没有半点疑虑,十分果决地答应了下来。
“很好!”她对我的反映感到满意,似乎早已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不知道她所谓的遇到的那件事,玩过的那个游戏到底是什么。但是,隐约而来的预感告诉我,这个所谓的“狗”,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抑或是一个类似玩笑的游戏。
“既然是我的狗,那么你对我的称呼就应该改口了。”
“那我应该叫你……”
“你应该叫我‘主人’。”
“是,主人。”
“很好,很上道。”她妩媚一笑,嫣红的脸蛋灿若桃花,异常妖艳。“慢慢来,时间长得很,好狗并不好当,但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
“谢谢主人的信任。”我朝她磕起了头,一切变得如此顺理成章,仿佛内心的本能驱动着我做出了这样的礼仪。或许,我天生注定要成为她的狗。
“去厕所里,马桶边,我给你留了点东西。进去把它拿出来。”
“是,主人!”我答应着,本想起身往厕所走,但突然意识到,既然已经是一条狗,那么爬行应该才是符合我身份的行为。于是,便就四肢挪动着朝着厕所爬了进去。
马桶边的地上,一个矿泉水瓶子静静地放在那里。瓶子里,装着过半的黄色的液体,映照出我那张异常虔诚,却因惊恐而微微扭曲的脸。
二十五、饮尿
矿泉水瓶静静地立在我的面前,黄色液体在瓶内微微晃动,隔着塑料瓶壁,仿佛已经可以闻到那淡淡的骚味。
“知道这是啥不?”
“嗯!”我点了点头,明显感觉到心跳在加速,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
“瞧你这鸡贼的样子,嘿嘿!”她眼神放光,嘴角漏出了诡异的笑容,“知道要你做什么不?”
“我……知道!”虽然我已隐约猜出接下去的剧情,但心底残留的一丝担忧和恐惧仍坚守着为人尊严的最后一丝渴望,渴望不要让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变成现实。然而,她接下去说的话,直接让希望化为了泡影。
“喝过没?”
“没……没有?”
“想不想?”
我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若说想,这分明是自欺欺人。出于对梅梅的爱慕和崇拜,我可以包容她的一切污浊,甚至可以毫无顾忌地吃下她的性欲的产物。然而,对于屎尿这种纯粹的污秽之物,仅存的理智为我竖起了最后的底限。在这道底线之内,我终究还是一个人,一个失去尊严的人。
“啧啧啧,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太愿意的样子。真不想的话我也不勉强你,毕竟,这东西就不是给人喝的。不过,我这屋子太小了,除了我自己,好像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你说是吗?”
“我……”我低着头,不知该作何回答。她这番话的意图十分明显,貌似给我选择,实则把我逼上绝路,是走是留,只取决于这半瓶骚尿。我不禁又想起了早上看到的那几张照片,多少感知到了隐藏在照片内的情感表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人像狗牵着在闹市区爬行,这或许并非出自那个男人的真实意愿,但却是他不得不做出的无奈选择。这就像现在的我,面临着的,是一个没有选项的选择。
“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伸手想要去拿那个瓶子,却被她应声喝阻了。
“不着急,慢慢来。”她轻轻摸着我的头发,像在摆弄宠物般看着我说,“才刚刚开始,太快的话怕你接受不了。在这之前,我有必要让你看一点东西。”
“什么东西?”我不禁好奇了起来。
“嘿嘿!”她笑着拿起了手机,边点击屏幕边说,“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今天也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所以,应该让你好好学习一下,一只真正的好狗应该是个什么样子。”说罢她把手机屏幕对向了我,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一个男人似乎正躺在地上,镜头正对着他的正脸,锁定着他的面部特写。在他张圆了的嘴里,塞满了黄褐色形似粪便一样的东西。口腔一时容纳不下,便从嘴里延伸了出来,盘旋着堆砌在那人的脸上,几乎覆盖住了大半个脸庞。男人裸露在外的眉眼令我感觉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一刻我无法控制地感觉到了恶心,泛着苦味的胃酸翻腾着直往食道、咽喉回涌,但我还是强忍着用鼻子深呼吸着,硬是把那股呕意压回到了肚子里。
“好看吗?”梅梅问着,用手指轻轻滑动屏幕,连续几张照片全都是那个男人或远或近的面部特写,有所区别的是,原本如同小山一样堆砌在他脸上的那些东西,仿佛进了他的嘴里一般,变得越来越少、越来越稀。“嘿嘿!”梅梅一脸自豪地笑了起来,“他吃的,可都是我拉的屎哦!我长这么大,可还是第一次在男人嘴里拉屎,那种感觉……”梅梅仰起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继而忍不住“啧啧”赞叹道,“太美妙了,实在太美妙了。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我……不知道……”
“我在想,如果当时躺在地上,吃我大便的人是你,这种感觉肯定会更妙。哈哈……”她笑了,疯狂地大笑着。而我,则好似身陷泥沼不可自拔,越是挣扎却陷得越深、越快,内心感知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所以你应该开心,我心里还是有你的,虽然你现在肯定做不到这样,但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会好好引导你、教育你、调教你,等到有一天你也能像一样,那时候的你,还是我最需要的、也最满意的你。你觉得呢?”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不枉我这么相信你,一直给你机会。你应该怎么报答我呢?”声音固然微弱,语气固然轻柔,然则每一字、每一词、每一句,她的话都好似一把千斤重锤,锤锤重击,一下脸着一下把我的内心砸的粉碎,再也拼凑不起原来的我。于是,我屈服了,放弃了最后一丝做人的尊严。
“我会成为您的狗,您最忠诚,最下贱的狗!”我伏下了身子,把头用力磕在了地上,静静地俯跪着,再也没有爬起。头顶传来了她的笑声,我看不到她的脸、她的笑容、她的眼神,但我可以想象,甚至已经透过心灵窥视到了黑暗深处那永不见光明的噬魂炼狱中被欲望锁链牢牢捆扎、无法脱身的那个支离破碎我的。
“喝吧!作为你成为我的小狗狗的庆祝,喝干它,一滴都不要剩。接下去,会有更多考验等着你,嘿嘿!我已经为你做了一个完整的训练计划,一步一步来,不要着急,以后的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我颤巍巍伸出手去,拿起了那个瓶子,拧开瓶盖,把瓶口慢慢地移到了嘴边。一股骚骚的气味从瓶子里缓缓飘出,味道不臭,却也算不得好闻。于是,我屏住了呼吸,封闭了尿骚气味继续流往体内的通道,一口喊住了瓶口,仰起头,把瓶子往上一举,让尿液径直倾倒进了我的口中。
或许是因为今天喝了太多的酒起到了稀释作用,尿液竟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难以下咽。于是我连忙“咕噜咕噜”地用力饮了好几口,苦涩咸齁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虽然忍不住稍微呕了一下,但并没有感觉特别异样的排斥与不适。待慢慢适应了这种味道,对于尿液的吞饮也就变得顺畅了许多。在梅梅充满嘲讽、鄙夷的笑声中,温温的尿液如同小河流水,顺着食道缓缓注入体内,一点一点被我喝得精光。
一切都只是心理作用。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这就好像死亡,不可预知令我们永远处在恐惧中,恐惧它的过程、恐惧它的到来,恐惧它来临后我们的终极归途。而一旦明确了死亡来临的时间,这些恐惧瞬间便会烟消云散,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坦然面对,以最平和的心态,去迎接它的到来。在不远的未来,我还将无数次吃下、喝下来自她体内的排泄物。是否就是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令我放弃了对它的抗拒,我不得而知。或许在那个时候,这些污秽不堪的东西,于我而言,将如珍馐佳肴般美味无比。
只是,那时的我,还算是一个人吗?
二十六、训练
人终究是依靠感知存活的动物。
喝下梅梅尿液的十分钟之后,后知后觉的羞辱和排斥令我忍不住呕吐了。虽然吐得不多,只是那微不足道的一小口,但毕竟是我生而为人的人性和尊严的最后一丝抗争。梅梅没有怪我,出乎意料的是,她看着我的眼神,透着从未有过的慈爱和关怀。好似温柔的母亲看着孩子,用眼神对他说:“第一次考试失败并不要紧,好好努力,你一定会取得好成绩。”
接下去的三天,就是循序渐进,却又强度极高的适应训练。我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执着于要我喝下她的尿,吃下她的屎,于是只得将之理解为这是她对我的征服和侵踏的一种外在表现,又或者是长期当妓女,受到男人尊严凌辱的一种极端反动反应。
直到多年之后,再度回首这段经历,我才赫然明白,她的这些看似无心之举,就像是精密机械中的小小齿轮,一旦转动,其所带来的连锁反应最终爆发出的巨大能量,将我那如蝼蚁之力般微不足道的意志彻底碾得粉碎。
“咕噜咕噜!”伴随着喉咙深处冒出的流水声和吞噬声,半瓶黄色的尿液尽数流入了我的口中,顺着食道缓缓注入了我的体内。“不错,不错!”她十分满意地看着我称赞道,“这才几天,真么大半瓶就都喝下去了,我就说嘛,你还真是够贱的,嘿嘿!好喝不?”
“好喝!”我砸吧着嘴,用舌尖舔干净嘴角残留的尿液。回想起这几天的训练过程,有了第一天饮尿后打下的思想基础,我已不再对这种污物产生本能排斥,只是那种咸齁带着骚臭的味道多少还是颠覆了我长期以来早已适应的味觉习惯,所以我只能尽可能忍着,尽量少喝。然而,我的这个小心思并没能逃得过梅梅的眼睛,第二天起她彻底断掉了我的饮水补给,滴水不沾的我只能靠她的尿液补充我身体的水分。而尿液本身咸齁的味道更加剧了我对水的渴望,于是,我便只得不断喝尿。这种恶性循环令迫使我的生理机能在本能驱动下发生了改变,这就好像盛夏之日饮食冰淇淋,吃得越多越发口渴,却又越加渴望。
第三天,她加大了训练难度,让我饮下她的夜尿。
经过一个晚上的蓄积发酵,早晨的第一泡尿液好似南瓜汤一般黄浊浓稠。“这可是精华哦!”她举着瓶子晃动了几下,沉淀在瓶底的厚厚一层絮状物随着尿液的翻滚被搅动了起来,使得原本还算透亮的尿液变得异常污浊,一股浓重的如同死老鼠一般的骚臭味道从瓶口飘了出来,弥散在了空气中。
她受不了那种气味,连忙把瓶子塞给了我,用手捂着鼻子躲到了一边,“以前村里的老人都说,女人下面流出来的东西有毒,这不知道这放了一个晚上的脏东西,到底有多毒?嘿嘿!”她诡谲一笑,眼神既调皮又邪恶,“这要是喝出毛病来,和别怪我哦,喝!”
她一声令下,我只得举起瓶子,将瓶中陈尿一饮而尽。那苦涩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带着极其强烈的攻击性和腐蚀性,好似喉咙梗着一块熔烧的热铁,瞬间把我的食道神经灼地生疼、麻木。腥臭气味灌满了我的鼻腔,冲击着我的大脑,在她极尽疯狂的嘲笑声中,我再一次不可抑制地呕了出来。
当天晚上,我的胃好似烈火灼烧般痛苦难当,但在她的监视下,我喝不到哪怕只是一滴水,我只得强忍着跪求她给了我两片胃药,干嚼着和着口水硬吞进了肚子里。好在第二天早上,这种不适的感觉消退了许多,于是,随之而来的便是我对她尿液的适应程度有了质的提升,前几日喝尿时的那种日渐淡薄的恶心、羞辱的感觉也荡然无存了。
她说的没错,她的尿液有毒,剧毒。她把一种没有解药的卑微之毒、下贱之毒通过尿液注入了我的体内,任凭它繁殖、蔓延、腐蚀,把我本就千疮百孔、支离破碎的那一点自尊彻底溶解、消逝于无形。
“啧啧啧,瞧你这一脸馋样。你这小贱种,女人的尿都喝地这么开心,改天带你去我们公司,我们那多的是女人的尿,我让我们的姐妹们都在你嘴里撒尿,你觉得好不好啊?”
“您说了算,您让我去,我就去!”我低着头回答,不敢违逆她的任何想法。
“什么叫我让你去你就去啊,做人可不能这么勉强,关键得你自己要愿意啊。我可告诉你哦,我那些姐妹的逼洞里,尿着尿着,说不准就尿出男人的精液来,哈哈……要是跟前几天似的,喝着喝着就吐了,那我得多丢脸啊?”
“不会的!”我连忙辩答,“你是知道我的,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任何事……你希望我做的事,就是我愿意做的事。梅梅,求您,不要再怀疑我的忠诚了好吗?”
“忠诚?哼!”她冷冷一笑,“男人女人之间哪来什么忠诚?下面那根贱东西满足了,就全他妈没有什么忠诚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被我锁着呢,那根东西动不了,所以你才会对我有忠诚,哈哈!贱东西,锁了这么些天,难受吗?想要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任何答案都不是完美的,都可能引发她的责难和迁怒。在我沉默的时候,突然,她脱掉了睡衣,慢慢俯下了身子,退去了只留在身上的那条浅色半透明内裤,将那散发着无尽诱惑的胴体完全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您这是要……”我的下体开始肿胀,纵使被钢笼紧锁地痛苦难当,却依旧无法阻挡内心的激情涌动。我的全身上下如火烧般灼热难当,口干舌燥地不停吞咽着口水。
只见她迈着曼妙的步子飘到了沙发边,面对着我坐了下去,岔开两腿踩在沙发边缘,那一片黑森林下,被两道漆黑大门守护着的圣洞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吐露着神秘的芬芳。
“想操我吗?”
“我……我……”我用力吞了两口口水,可喉咙里好似梗着一块铁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还记得,认识这么久,你可是一次都没操过我哦!”她语气轻忽,声音柔媚。我已完全无法自持,下体的剧痛逐渐逼近忍耐的极限,这令我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头昏脑涨,呼吸急促,只得强行挪开了视线,不敢再用正眼看她。
“丁玲!”一声细响传进了我的耳朵,一个小小的金属物件掉落在了我的面前。我知道那是什么,本能反应令我如触电一般全身一颤,扭过头去,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钥匙,再也没有能力挪动半分。
二十七、表演
“啊……啊……啊……”她用手指轻抚着自己两片黑色阴唇接缝处那根已经足有一个小指头尖大小的阴蒂,身体微微抽搐着,发着忽高忽低、或急或缓的喘息呻吟声。
我静静地跪在她的面前,纵使生理的忍耐逐渐临近了极限,但却仍不敢有半点非分的行为,只得不住地吞咽着口水,目睹着她的自慰。“啧啧啧……嘶……”四、五分钟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从那黑暗的圣洞里,潺潺流出了一丝透明粘液。
“怎么?钥匙已经给你了,不想打开,冲上来操我吗?”她用十分轻柔的语气问道,声音不大,却震地我瑟瑟发抖、魂飞魄散。“真的不想吗?啧啧啧,你连我下面流出去的最脏的东西都喝了,那就来干点更脏的事怎么样?别带套,操我吧!我可是得过性病的哦?哈哈……”
“我……我……”我浑身燥热,喉咙发干,好像体内正燃着一团熊熊烈火,把我全身上下的血液都烧的沸腾。于是,我终于按捺不住,缓缓伸出了手,朝着躺在面前的那把钥匙探了过去。眼看着指尖离钥匙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我的脑海中好似惊雷炸裂一般嗡嗡作响,身体也如同触电了一般,全身肌肉猛地收缩了起来,伸出去的手也不由自主地缩了回来,再也没有勇气再探出第二次。
“不……我……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啊?”她轻蔑一笑,“怎么?怕得病?”
“不是,不是的……”
“不是那为什么不敢啊?你不是男人吗?男人最喜欢的不就是操逼吗?我记得,你可是一次都没有操过我哦!难不成……你不是男人?”
“不……不,求……求你了,不要……不要逼我……”
“不要逼你?”她的眼珠子在眼眶内滴溜乱转,用一种似嘲讽似炫耀的语气问道,“逼你什么?逼你操我吗?啊哈哈……瞧你这话说的,我是有病吗?”
“不,不是的……”我只得连连磕头,用力地把额头撞击在瓷砖地板上,已图用疼痛驱散欲念,令自己得到哪怕多一丝的清醒和镇定。“我……我知道,我要是这么做……就……就违背了跟您定下的承诺,我就……我就再也没有资格留在这里,留在您的身边了……我……我不想……”我哽咽着,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瞬间覆盖住了我的面庞。
这是我人性和欲念的最后一丝挣扎,但在我对她的忠诚和信仰的力量镇压下,最后化为了灰烬。
“啊哈哈……哈哈……”她高昂起头,发出了疯狂的笑声。对我的嘲讽、轻蔑、践踏、以及带着骄傲意味的最后的一丝怜悯,全都随着笑声毫无掩饰地爆发了出来,令我不可救药地变得更加渺小,更加无地自容。
“啧啧啧,真是够贱!我的客人要都像你这么贱,都肯花钱喝我的尿,那我早就发财了,哈哈……过来!”她笑着抬起手,朝我勾了勾手指。我再也按捺不住,飞也似的窜了上去,一把扑到了她的脚边,昂着头把下巴搭在了沙发上,眼神中尽是乞盼和渴求。“闻闻!”她竖着食指在我鼻子下晃了晃。那覆盖着一层粘液,散发着晶莹淫光的手指,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骚味。我的下体更加肿胀欲裂,疼痛至极。
“香不香?”
“香……香……”
“想舔吗?”
“想……想……”
“那就做点让我开心的事。”
“开心的事?什么……开心的事?”我不解地问道,却立刻得到了她的当头一巴掌。
“傻逼玩意,狗脑子这么不好使!”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继而凝神沉思了片刻。“有了!”眼睛一亮,像是想出了什么好主意,于是带着一脸诡异和戏谑的意味对我使了个眼神,“去,洗衣机里有我的文胸和内裤,去拿来。”
“是!”我应答着,连滚带爬来到了阳台,从洗衣机里找到了一件已经闷地潮酸发臭的文胸和内裤,爬回到了她的跟前。
“穿上!”她给我下了命令。
“啊?”我愣住了。
“叫你穿上,狗耳朵聋了是吧?”
“哦!”我轻声应答着,起身把文胸和内裤穿在了自己身上,她的身材修瘦娇小,贴身衣服对比我的身材显得十分拥挤、紧实。好在这文胸和内裤弹性倒是不错,虽说费了一番功夫,好歹也算成功套在我的身上,虽然把我的皮肤和肌肉勒得有些生疼,但总算是在我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哈哈!”我不知道自己穿着她的贴身衣物是个什么样子,但从她的笑声和眼神中,我感觉出了满满的滑稽和羞耻。
“给我跳一个……东北大秧歌?”
“啊?”我呆呆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于是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她的一顿臭骂。“发什么愣?聋了还是傻了?跳舞不会吗?快点,不然我废了你!”
“哦!”我委屈地应答着,只得凝思了片刻,脑海迅速中搜索回忆起了电视里看到过的秧歌舞姿,继而有样学样地扭动了起来。对于完全没有舞蹈基础的我而言,平生唯一的跳舞经历,就是在迪厅昏暗的舞池里随心所欲地摇头晃脑。我不知道自己跳起舞来是什么样子,但从自己身穿的女人内衣裤、扭动身姿时的僵硬动作,以及从她快要扯破嗓子的笑声判断,想来自己此刻之丑态当是及尽滑稽之能事。此刻现场若是有第三双眼睛,怕是再无脸面走出这间房间了面对所有人了。
“不错不错!”她笑得眼角溢着泪珠直不起腰来,一扫之前的高傲严肃之态,竟开始称赞起我来。我知道,她的称赞里只有纯粹的嘲笑和羞辱,但这也足以赋予我继续取悦她的动力。于是,我便就继续卖力地扭动了起来,动作越发大胆、放纵、下流、随心所欲,只想着能以此博得她的一笑,什么脸面、尊严,都如镜花水月一般缥缈虚无了。
“哎呀,好玩好玩……”她像个孩子,欢快地鼓起了掌,“老有客人要我跳脱衣舞给他看,还以为自己跳的多好看呢,原来这么搞笑啊,哈哈!”她说着,竟拿起了手机,把摄像头对准了我拍摄了起来。此刻的我已然完全进入了忘我状态,全然不顾及其他,只想着在她的命令下尽可能做出符合她要求的动作,并尽可能用近似脱衣舞的动作脱掉了身上的文胸和内裤,只剩下光秃秃的身上套着的那件男用贞操带。
扭了足有十五分钟,气喘吁吁的我浑身大汗淋漓。“您……满意吗?”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嗯,不错!”她显得十分满足,“过来!”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仿佛回到了我们初次相遇的眼神,这令我心潮澎湃、意乱情迷。我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忙不迭地往前爬去,而她则竖起了右手食指,插进了自己的阴道内。待拔出的时候,原本已经干燥的手指表面再次覆盖了一次粘液。
我已无法自持,张开嘴扑了过去,一口含住了她的手指,如饥似渴般吮舔了起来。而就在我忘情地享受着来自她下体的圣物的时候,梅梅用另一只手抓着手机,把屏幕对向了我。
我边吮吸她的手指边关注手机屏幕上的内容。那是一个通讯群的聊天界面,快速流动的,全是对我刚才那段表演的评论和嘲笑。那是梅梅所在的御清池会所的小姐交流群,她把我刚才的表演录成了视频,全都发到了这个群里。
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半,这意味着对她、以及她周围的那群妓女而言,从今往后的我,是比她们还要低贱、还要不入流的存在了。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屏幕立刻切换到了来电显示的界面,一个名为“老公21”的电话昵称映入了我的眼帘。
二十八、聆听
“喂……老公……”梅梅对着电话甜甜地叫着。
“最近死哪去了,可有日子没来找我了,是不是跑去招惹其他野女人了啊……”
“嗯嗯,这几天有点事,没怎么去上班……”
“在呢,在家里呢……”
“要来啊,行啊,我等你……”
“现在吗……啊,都已经到了啊?呃……过十分钟行不?”
“哎,刚走了一个客人,我得收拾一下啦……”
“你真好,那我等你……亲一个,叭!”
梅梅说完,冲着话筒留了一个重重的吻,挂断了电话。
“都听见了?有客人上门!”她看着我,无奈地嘟了嘟嘴。
“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我颤巍巍地问道。
“回避个屁,人家就在外面等着呢?出去欢迎啊?”
“那我……”我急了,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只得抬头痴痴地看着她,却见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并未把这事放在眼里。
“哎……”她叹了一口气,“真是麻烦,让你出去万一给撞上了,留你在这,又怕给人吓着。呃……”她皱着眉头想了半分钟,“你找个地方躲着,别出来就行。”
“躲着……”她的办法令我有些恍惚,但我也赶忙左右顾望了起来,在这房子里寻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我……那我躲衣柜里去吧……”我说着,连忙起身,抱着自己的衣服就朝卧室跑去。
“给我站着!”没跑出几步,身后便传来她的厉声喝止。我只得停下脚步,转身迷茫地看着她。“就你这脏东西,弄脏了我都衣服你赔啊!”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抬手用手指指着那个接客用的小房间,“躲那里边去!”
“那里边……那不是……”
“藏床底下去啊,傻逼!”她几乎带着咒骂的语气说道,“哼,让你好好听一听,老娘平时被男人操是个什么样子。快点,藏好点!”
“是,是!”我连忙点头哈腰答应着,三步小跑地转身窜进了那个小房间,趴下身子便往床底挪。床底很是低矮,我只能吸着气,缩起肚腩,才能勉强往里挤,更何况下面还放着那个大纸箱子,留给我栖身的空间便就更加狭窄了。
就在我蜷缩着身子躺定不到两分钟,外面客厅便传来了门铃声。紧接着便是梅梅“踢踢踏踏”的走路声和开门声,然后就听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交谈了。我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想来来人应该是梅梅的熟客,因为她传进我耳朵的声音既热情又兴奋。我也顾不多多想,只得像一只老鼠一般,继续蜷缩躲藏在阴暗的阴沟缝隙里了。
过了一会儿,就有两串脚步声传了进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正是朝我这房间过来的。我紧张了,忙屏住呼吸,调整气息和心跳,尽可能不让自己的身体发出任何动静。
“宝贝,我可想死你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高喊着,很快,一阵猛烈的压迫感向我袭来,有什么软而沉重的东西猛压在了我的身上。紧接着就是强烈的扭动和挣扎,压迫着床垫愈发下沉,使得我那本就低矮狭窄的藏身之处变得更为紧蹙,完全无法使人动弹了。
“嗯嗯……”没过多久,床上的动静变得不那么激烈了,梅梅用她特有的充满魅惑的声音说话,“猴急什么嘛?才一进来就受不了啦?真的想我了?”
“真的,想死你了!”男人说着,紧随其后便是重重一吻。
“哼!这么长时间不来,鬼知道你这话都跟几个女人说过呢?”
“哪能啊?”男人带着调戏的强调说,“哪个女的能有你好啊?每次都能让我爽歪歪,嘿嘿,干完一次马上就想着下一次了。说说,今天打算让我怎么操你啊?”
“来个后入吧!”梅梅回答道,“你这架势倒是不错,每次都能把我顶地够劲。等着,我拿一下东西!”梅梅翻身下床,附身从床底下拉出了那个纸箱子,从里边拿了安全套。推回纸箱之际,还不忘把头探了下来,炫耀般地朝我眨了眨眼,抛了一个媚眼。
“躺着,先给你活一活血。”梅梅说着,很快上面就传来了她的吮舔声和男人的呻吟喘息声,我知道这是梅梅正在给他口交。在她的口舌攻势下,男人愈发歇斯底里地发出了嚎叫声:“哦,宝贝,好爽,轻点,轻点,我不行了,哦……”她的口舌功夫我是见识过的,正所谓“以柔克刚”,她的这一小段“不烂之舌”,足以融化任何钢铁之躯。
在男人的苦苦哀求下,梅梅停止了口交,两人休息了足有一两分钟,便就立刻开始了正式的“战斗”。很快,梅梅就发出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喘息呻吟,继而木床“吱呀吱呀”地摇晃了起来,床垫在他们身体的作用下浮起、下沉,再浮起、再下沉,一次次撞击着我的身体。这令本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我更需忍受意外的痛苦,我只得要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用身体和耳朵感受她们“战斗”的激烈。
“哦……啊……啊……”梅梅的淫叫声在我耳边环绕,床头摇晃越发剧烈,他们的身体撞击床板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声音,两人互动的节奏也通过床垫传导到了我的身体,于是我开始脑补仅在我身体上方十几、二十多公分距离处他们行欢做爱的场景。“啊,啊,用力,用力操……啊……”梅梅爆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那声音既痛苦,却又带着极度的欢愉,这愈发刺激着我内心深处的伤口,令我痛不欲生,却又不可自拔。
“嘶……慢一点,用力一点,顶……顶到最深,哦……老公,你……你好棒……啊……快,快叫我……叫我……”
“臭婊子,你这个臭婊子……”男人高声谩骂着,瞬间加快了进攻的力度和速度,“老子操死你,你这个千人操、万人干的臭婊子……”在他的骂声中梅梅愈发激动了,叫声也激发剧烈。我能真切感受地到,此刻她正逐渐进入高潮,这种真实的男欢女爱的快感,是我用舌头所永远我发给予她的满足。
我只得秉着呼吸,忍受着钢笼紧迫愈发膨胀的鸡巴剧烈痛楚,在她的欢愉嚎叫萦绕中展开想象,让子这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得到一丝自我的抚慰。
五分钟之后,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喘息声,他们的动作突然停止了,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呼……呼……”梅梅发着长长的低喘声,“好……好爽……爽……”
“我也……好爽……”男人应和着说道。
“啪!”一团纸巾掉落在了地上,侧着头,我正好可以看到露在纸团外的安全套口耷拉着黏在地上,慢慢地,流出了一丝白色的精液。很快,男人跨步下床,离开了房间,外面卫生间传来了流水洗澡的声音。没过多久,男人洗完澡回到了房间。“给你,辛苦钱!”男人说道。
“谢谢老公!”梅梅甜甜地说道。
“嘿嘿,那我先走了。”
“嗯,下次再来啊,明天我就回去上班了,去公司找我!”
“好的!”男人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房间,外面传进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出来吧!”床“哐当”一响,是梅梅用脚在踹床板。我挣扎着从床底爬了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梅梅大汗淋漓的赤裸的身体。她的身边,摆着三张钞票。
“听得爽不爽啊?”
“爽!”我小声回答,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哼!”她冷笑了一声,“那以后每次带客人回来,你都藏床底下听,好不好啊?”
“呃……您说了算!”
“哈哈!”她笑了起来,“贱东西,真是够贱的!看这里……”她给我使了一个眼神,巡着她的眼神看去,见她正用手指指着自己那湿漉漉的,好似被涂上了一层油,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淫光的阴部。
“想舔吗?”她昂着头,用俯视的眼神看着我问道。我没有回答,她冷笑了一声:“刚被操过的,新鲜热乎着呢!乖乖地舔,给我舔爽了,一会儿……”她说着,挑了挑眉头,给我使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继续说,“我用嘴,让你发泄一下!”
那一刻,几乎是本能,我的脑子完全来不及有任何思考,身体如同触电了一般猛地颤抖了一下,从地上跃起,一头朝着她的裆部钻了进去。
二十九、寻踪
梅梅失踪了,
最初发现,是在一个星期之后。
那天,照例一大早赶到她家给她准备早餐。家里空无一人,想来应该是昨晚夜班,这时候还没从公司回来。我没多想,做好早餐用盘子盖着,便就离开了她家,上班去了。
中午的时候,趁着午休时间再到她家做午餐。可家里依旧空无一人,早上准备好的早餐纹丝未动,正静悄悄地摆在桌上,依旧用盘子盖着。显然早上她并没有回来。我的心头不禁涌起了一丝焦虑,但想到也有可能是公司太忙一时间赶不回来,这样的事以前也曾有过,对于她们这种长期生活在无规律作息时间下的人来说倒也算不得大不了的事。于是我也便不愿再做不好的想象,收拾了早餐,准备好午餐,给她留了信息便就离开了。
晚上下班之后,我再次来到她家,可令我吃惊的是,中午准备在桌上的午餐还是完全没有动过的痕迹。家里还是我中午离开时的样子,可以确定这期间没人进来过。我开始急了,不好的预感立刻冲上了我的大脑,于是连忙拿出手机给她播去了电话。可是听筒内传出的提示音告诉我,那边已经关机了。
这令我瞬间陷入了急剧的焦虑,我坐立难安,如热锅上的蚂蚁,隔几分钟便拨打她的电话,可她始终没有开机。“她到底怎么了?去哪了?难不成……”我忧心忡忡,不停地问自己,生怕她发生不好的事。人在煎熬中往往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那就是所谓的度日如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一整个晚上我全无睡意,时刻期盼着门突然打开,梅梅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直到天亮,她都没有回来。
她的手机也依旧是关机状态,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于是找了个借口跟经理请了假,便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御清池,希望能在那里找到她。清晨的御清池门是关着的,我给牙签打了电话,可半天都没人接听,估计这会儿她正在睡觉。于是只得站在御清池门口焦急地等待了起来。
临近十一点,门终于开了,梅梅不在公司里,我找了牙签,他这会儿还没来上班,也没人知道梅梅去了哪里。
很快,陆陆续续有小姐来上班。“哟,这不是……”两个小姐从我身边经过,看到了我的脸,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都不禁抿嘴笑了起来。我知道她们在笑什么,那天我裸身跳舞的视频已经在她们的交流群里传开了,几乎所有的小姐都知道我。
又有两个小姐看到我,便立刻认出了我来。我也顾不得脸红害羞,对梅梅的关切和焦虑已经完全占据了我的内心。于是我对每一个小姐打听梅梅的下流,却都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小哥,这么早来了,梅梅不在,找我也行啊!” 一个小姐凑到了我身边,一脸戏谑地说。“舞跳得很不错嘛!改天,给我也跳一个?”
“这……呵呵,你说笑了!梅梅这两天都没来吗?”
“我怎么知道!”她一脸沉闷地回答道,“公司小姐那么多,早晚班都一样!诶我说,你下面……真的锁着那个东西啊?”她立刻泛起一脸坏笑,盯着我的裆部问道。
我没有理会她,转而向刚进来的另一个小姐打听梅梅的下流,那个小姐只得十分无趣地嘟了嘟嘴,离开了。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英子姐!”我大喜过望,连忙叫喊着朝那人冲了过去。那正是梅梅最好的姐妹——英子。
“是你啊?”英子一脸疲倦地看着我,“好久不见啊,听说最近跟梅梅……”她欲言又止,哼笑了一声。
“那个……你知道梅梅去哪了吗?我已经,一整天没联系到她了。”我顾不上寒暄,忙焦急地问道。
“她……没跟你在一起?”英子显得有些吃惊,从她的语气和表情,显然她是知道梅梅不在的事实。我连忙把昨天以来的情况详细述说给她听,并再次苦苦哀求她告知给我梅梅的下流。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英子听完了我的陈述,十分无奈地回答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前天就跟老板请了病假,如果电话关机……”她说着,取出了手机拨打了起来,可很快便就失望地挂断了电话。“我也联系不到她!”她晃动着手机说,“我以为她会跟你在一起,看来,她是故意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去哪了。”
“病假?”我吃了一惊,“她生病了?啥病啊?严重不……”
“别紧张啦,是不是生病也另说啦!”我的一连串问题令她感觉厌烦,只得强行打断了我的问话,继而小声对我说道:“我们也经常请病假,其实不一定是生病,可能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放宽心啦!”
“可是她……”
“行了行了,经理喊我了,我要去化妆了。有她的消息,记得跟我说一下哈!”还没等我继续问话,她就匆匆丢下一句话,小跑着离开了。我知道,从她这里尚且只能得到这些消息,从其他小姐身上怕是也很难再问到什么,于是便只得怀着一颗忧心忡忡的心,离开了御清池。
走出御清池,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牙签打了电话,他终于接电话了,可得到的信息和英子并无二致。“梅梅啊梅梅,你到底去哪了?”焦急的我几乎要哭出声来,回到公司也完全没有心思再做任何事,一整个都在绞尽脑汁,把我所能想到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试了一遍,可依旧没有得到关于她下落的任何信息。
两天过去了,这两天我都是住在她的家里,可她依旧没有回家,关着的电话也始终没有开机。那一刻我才知道,她对我的改造是如此成功。在我心里,她已经不完全是那个我曾心心念念,倾心爱慕的女神。此时此刻,她已完全占据了我的内心,成为了我的全部,乃至于“聆听”事件时候,她在我眼中愈发变得伟岸、高大,我以自己的忠诚与顺从诠释了一个卑贱者的渺小与无力,那是俘虏对于征服者的仰视,是猎物对于猛兽的恐惧,更是奴隶对于主人的臣服。
纵使,这时的我,并不能将这种感觉准确地描述出来。但这颗种子,早在我们认识的那一天,就已经深埋进了我的内心深处,并在欲望的浇灌之下,生根发芽,一天天成长壮大。
第三天下午,我收到了梅梅发来的一条短信。
三十、起点
XX医院,这是一切的起点。
当梅梅发给我来短信,让我到这里找她的时候,我愣住了,好像被瞬间抽去了灵魂,空留一具没有思想的肉体,久久呆立,神情恍惚,找不回自己。多年前的那一天,就在那里,一次偶然的相遇,开启了我在欲海中随风漂流、迎浪起伏的人生航行。
在前往XX医院的路上,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她为什么让我去哪里?难道她已经认出我来,知道我了是谁?又或者,从那里开始,现在,要我回到那里,给我们的关系做一个终结?我害怕了,这就好像一个被定了刑期的死刑犯,那就在眼前的死亡,却远比不可预知的恐惧对于人的意志有着更加强大的摧毁力量。
终于抵达了医院,来到她指示的病房,只有梅梅一人独处。她正裹着被子躺在病床上,眼神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像极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一动不动,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已走到她的身边。
“梅……梅梅……”我哭了,她苍白地几乎看不到半点血色的脸上,发着暗紫色的嘴角边是一道深深的血痕。她的脸上,挂着大大小小好几块已经发紫变暗的淤青,和已经愈合了许多的伤痕。从这些伤痕可以肯定是被人打的,而且足以看得出动手打她的人下手之重、之狠。“咳咳咳!”她用力咳了几声,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内伤。我连忙抽了纸巾递给了她,她捂着口又咳了几声,将纸巾递还给我的时候,黏在上面的一团浓痰里,隐约还掺着几丝浅浅的血丝。“你……你到底怎么了?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彻底崩溃,跪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已然泣不成声。
“你来啦!”她幽幽地转过头来,看着我,依旧呆滞的眼睛里,布着一层细细的血丝。
“嗯!”我连连点头,“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有多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怎么……怎么一直都不联系我啊?”
“哼!”她冷笑了一声,转过过头继续看着天花板,没有说半句话。我继续追问,但她依旧一语不发,直到我渐渐安静了下来。我心疼、焦急、难过、疑惑,心如刀割般痛苦不堪,但现在所能做的,却也只能是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如一尊雕塑一般守护在她身边,什么都不说、不问。
她是一个乐观的人,纵使她贪婪、她狡猾、她诡诈、她阴狠、她淫乱,一切坏女人的标准都可以毫不违和地成为她的标签,但从她的脸上,我从来没看到过本应属于女人的悲切和伤感。然而这一次,从她苍白的脸上,我读出了消沉,读出了颓丧,读出了无法与命运抗争的悲怆与无奈。
“曹心梅的家属,曹心梅家属来了没有?”半个小时之后,有人在门口叫道,一个女护士走了进来。“你是曹心梅的家属!”她冷冷地看着我问道。
“呃……是,是的!”
“出来!”她瞟了我一眼,给我使了个眼神,转身走出了病房。我连忙起身跟了出去。“护士,她到底……”护士站在走廊外等我,还没跨出病房我便焦急地问道。
“你是她什么人?”护士打断了我的话。
“我是她……男朋友!”我颤巍巍地回答道。
“男朋友?”她十分厌恶地瞪了我一眼,“哼,回答得倒是挺干脆的嘛。下手够狠的啊!签个字……”她指着夹在手中文件板上的一张纸对我说道。
“签字?”我不解地问道,“她怎么了?”
“怎么得问你啊?就算吵架用不着下手那么狠吧?就你这种男人……”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中除了愤怒,更包含着无尽的鄙夷。“再说了,人家都还怀着你的孩子,现在什么都没了。快点把字签了!”她十分不耐烦地催促道。
“医生,到底怎么回事?”我冷静了一下,鼓起了勇气质问道,“不说清楚我是不会签字的。”
“你有完没完,自己做的还不敢承认了是吧?对一个孕妇动手,把孩子打没了,要不是我们看她可怜,出于医者的天职,没来得及经过家属同意先给她动了手术,还轮得到你在这里给我装可怜。签字!”她恶狠狠地怒喝道,无奈我只得在那张家属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在走廊里呆立了许久,这才慢慢缓过神来,回到了病房内。
梅梅依旧一言不语,只是坐在床上呆望着前方。我已大致猜到了一丝端倪,挨打,怀孕,流产,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样的打击确实是非常人所能承受的。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前因后果、对她的伤害和影响、以及这场动荡中我的作用,越来越大的谜团笼罩着我,我不敢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脑海中如乱麻纠结,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夜幕逐渐降临,我给她擦了脸,喂了饭,八点不到,陪着她静静坐着。她向我要烟抽,我没同意,她没说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说有些累了,钻进被窝很快就睡着了。空荡荡的病房里,伴随着她微弱的鼻息声,我环顾四周,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也太过刻骨铭心。脑海中瞬间回闪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发生的那些事,一切就好像刚刚结束于上一分钟一般。
看着沉溺与梦乡的她,我轻轻起身走出了病房。觉得有些憋闷,便进到了卫生间,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这令我猝然又回忆起人生中第一次的口交,在那肮脏狭窄的女厕所隔间内,那种及兴奋又害怕,既渴望又恐惧的感觉过于惊心动魄,彻底把我本就脆弱的世界观击地粉碎,令我不可救药地陷入了她的温柔澡泽,越陷越深,以至于“沦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再也爬不出来了。
几根烟燃尽,看了一下时间,九点不到。想到估计还得在这里赔上她一些日子,白天来得急什么都没带,于是便委托护士帮我照看着,便就匆匆赶了回去,收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半点了。我怕吵醒她,在病房门口站了一小会儿,确认里边没有动静,这才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她还缩在被子里睡着,我不禁藏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正打算收拾一下睡在她隔壁的那张病床上,就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飘了过来:“你回来了!”
“啊!”我愣了一下,“你……你没睡着啊?”
“去哪了?”她问道。
“我……回去拿了一点东西过来,这几天在这里陪你。”
“哦!”她无力地应了一声。昏暗的房间里我们相互沉默,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到她继续问了一句触碰到我内心的话。
“这个地方,是不是很熟悉?”
三十一、伤痛
“你……认出我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问出了这句话。我知道,她的那个问题,所指向的只有一个目标。
“哼!”黑暗中,我听到她笑了笑。灯亮了,梅梅从被窝里钻出来坐着,依旧锐利的眼神里,却多了一分难得的温情。“我还没老到记性那么差的地步!”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一开始确实没认出你来,只觉得眼熟,一定是在哪里见过,不过那时候你不肯认,我也不勉强你。后来嘛,慢慢就记起来了。”
“那你……既然已经认出我来,为什么不说呢?”
“说了又能怎么样,除了让大家都尴尬,好像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大家都装作不认识,我玩我的,你玩你的,心照不宣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呢?”
“呃……”她仰着头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上天注定,该面对的,终归是要面对的。对了,当初你的那个小媳妇,后来怎么没在一起了。”
“她……”我走到床边坐下,思考了一会儿,这才把当年发生的事,以及对后来的影响和一系列连锁反应,都对她和盘托出,毫无保留。她静静地听着,好像在听一个与她全无关联的故事,专注而充满了兴致。
“这样说来,是我害了你们!人都说棒打鸳鸯,没想到我这一棒,就这么把你们给拆散了,哈!”她听完只是淡淡一笑,脸上全无往日居高临下的傲慢和凌厉。
“不,不……这不怪你。”我连忙否认,“这是我们两人的性格使然,观念不同本就很难走到一起。就算没有您的出现,或许我们迟早也会走到那一步。聚散离合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谁害谁不害的。更何况,失去了她,我……我遇到自己为之一生钟爱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生……钟爱的人?你是说我吗?”
“嗯!”我低下了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哈,哈哈!”她笑了起来,“爱我?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可笑?您……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难道不应该这么觉得吗?像我们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男人会爱们呢?男人除了看中我胯下的那个洞,插了还嫌脏,还要用套子挡着。爱?哈,我们这种人,最没资格谈的就是爱。”
“谁都有资格去爱,谁也都有资格被爱。我知道,你干那个,未必是出自你的本心。但就算是你的身份如此,你就真的不想和其他女人一样,享受被爱的感觉吗?”
“想过,又能怎么样呢?说实话,干这一行,一开始确实是没办法的事,但这么多年了,真要让我干其他的,我还未必愿意。我挺喜欢这个行当,不用想要太多,轻轻松松躺着就能赚钱,多好啊!其实呢,你这些话,我也听另外一个人说过。”
“是,是跟你说吗?”我心头一紧,豁然感觉到了危机感。
“不是!”她带着戏谑的语气回答道,我悬着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这样的傻子,原以为一个就已经很难得了,没想到我自己也遇上了,哈!”她笑了起来,“就是那个人让我知道,原来,在男人嘴里撒尿拉屎的感觉这么爽,这么痛快。我让你吃屎,你能吗?”
“我……”我紧咬着牙,深呼吸着调整了气息,这才开口继续说道,“只要您愿意,我也可以,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能接受我对你的爱!”
“算了,小弟弟,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走的这条路,一旦踏出第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其他的不敢说,看多了花言巧语、虚情假意,早就不相信什么情啊爱的了。多好听,多动听的话我都听过,想要的时候,可以把人当成公主捧着,一旦插完,射精了,立马翻脸不认人,左一句‘婊子’右一句‘贱货’的也见过不少。谁不是一根鸡巴一个逼,脱了裤子又何必要装,你想操逼我想赚钱,各取所需就是了,用不着拿什么爱不爱的当借口,听着恶心。”
“我……我不乞求你能相信我。但我相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的坚持也是正确的,不论你是否能接受我对你的爱,只希望你能继续给我机会,给我为你付出的机会,只要能够追随在您身边,这就已经足够了。”
“随便,你想玩那就继续玩下去吧!”她轻描淡写地回答道,“你喜欢作贱自己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反正有人愿意被我玩我也不亏。但是后果,既然你选择了,就要有能力承受。”
“我可以承受。”我不假思索,回答地果断而干脆。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她显得有些不耐烦,轻摇着头问,“有烟没有?”
“您现在抽烟,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受伤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病。”说着朝我伸过了手。我犹豫了一下,只得取出烟盒给她递了过去。为了防止屋内烟味太重被医生发现,只好走到床边打开了窗户。
“两三天没抽烟,憋死我了。”她用力呼着烟气,脸上是一副饥渴而满足的神情。“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待下去了。”
“对了,您……到底发生了什么,谁把你给……弄成这样的?”我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被人打了呗!”她回答地毫不在意,“给人当小三本来就是要冒风险的。怪自己咯,没藏好被正房发现了,叫了一帮人把我围着打了一顿。”
“是……是那个男人吗?”我想起了那晚她带我去见的那个“姐夫”。她没有回答,只是轻蔑地一笑,继而继续抽起了烟。“那怀孕,也是他的吗?”
“可能吧!”她轻声回答,“进了医院才知道,原来已经怀孕快两个月了,妈的!”她不由得咒骂了一句,表情顿时凝重了下来。
“那么长时间了,都没发现吗?”
“怎么发现?”她瞪了我一眼,“干我们这一行的,生理期本来就很乱,有时候一两个月都没来月经也是很正常的事,没到肚子大起来还真很难发现地了。流产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经历过,只是这一次……”她欲言又止,连忙把烟塞进了嘴里,用力吸了一口。
“这一次怎么了?”我忙问道,已经发紫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必要在压抑自己了。
“这一次,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咯。”她轻轻地吐着烟气。轻烟笼罩中,本就苍白的脸变得异常诡异而悚然。
“最后一次?”
“哼!”她苦笑了一声,“医生说,我以后估计再也怀不上了。就算是能怀上,也很难生地地下来。或许,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报应吧?”
“你……”我心头一揪,感觉到了一股钻心的疼痛。毕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生育能力本就是上天赐予的财富。不管是否愿意,血脉的繁衍和继承,不论是动物本能,还是社会伦理,都是人作为一个健全个体所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而如今,当生育的权力被无情剥夺,那种不可治愈的残缺所带来的痛楚和无奈,是我完全可以透过她看似无所谓的外表下,感受到内心映照出的共鸣。
“已经不能生孩子了,这样的女人,你还会要吗?”久久沉默后,她突然问道。
三十二、主奴
“哈哈……”她大笑了起来,笑声中我无地自容,为自己的犹豫和沉默懊悔不已。这个问题太过尖锐,如一把手术刀,直接把我的内心刨开,毫无掩饰地展露了出来。“我就说嘛,就这么一问,就原形毕露了,哈!”
“不,不是的,我愿意,我真的愿意。请……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算了,迟疑了这么久,你的态度已经说明了问题。怪得了谁呢,我这么个女人,连生孩子都不行了,没男人要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还年轻,犯不着为了我这么个人作贱你自己,就算你肯,你家人呢?你爸妈呢?没有人会接受我的。你爱玩,我也爱玩,就这样挺好,哈!”
“我……对不起!”我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她的眼睛。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深以为然的自信和坚持,在残酷现实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夜深人静,本想继续交谈下去,却遭到了巡夜护士的一番呵斥,要我们早点休息,不要打扰到其他病人。于是只得作罢,关了灯,她很快就睡着了。守护着她传来的声声沉睡鼻息声,我也渐渐沉入了梦乡、
之后的几天,我都寸步不离地留在医院陪她养病,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她,那怕是连上厕所,都会亲自把便盆端到她的胯下,伺候她方便后,直至亲手替她擦洗干净,全心全意做到我认为的极致。
在医院的那段日子里,我享受到了难得的与她平等和尊重。她不再呵斥我,对待我的态度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颐指气使、盛气凌人。一切是如此的顺理成章,不论是我为她的服务,还是她接受我的伺候,都是发自内心的自认而然、理所应当,没有刻意的命令指挥,也不带分毫的讨好谄媚。
看着她一天天恢复了往日乐观开朗,气色也日渐变得光彩红润,我这颗悬着我心总算是沉了下来。于是,在她住院的一个多星期之后,我们办理了出院手续,离开了这个我们两度“初遇”的地方。
生活再次恢复了往常,她依旧是那个在外人尽可夫、卑微下贱的妓女,在家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女主人。而我,则继续扮演着被她践踏,受她凌辱和压迫的家奴。医院里发生的那些事仿佛只是一场春梦,唯在醒来时分,蓦然恍惚,余温虽存,梦已不再。我们都恪守着彼此的默契,从各自扮演的角色中,汲取着只属于我们的快乐的欢愉。
不知不觉又过了大半年。
因为一些家事,我回了一趟老家。
手机等待提示音响了许久,就在时间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终于“咔哒”一声,接通了。“主人,我回来了!”还没等那边说话,我已迫不及待地发声了。这半年来,我们正式确立了名分,以主奴相称。
“嗯,回去好长时间了嘛!”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有些慵懒、疲惫,看来今天生意不错,但她的辛劳总是会令我感到一丝心疼。
“嗯,有些事脱不开身……”我忙解释道。“所以忙完了就赶紧回来见您了。今天忙吗?”
“还行吧,刚走了一个客人。”她懒洋洋地回答道。
“那个……您今晚可以早点下班吗?”
“早点下班?干啥?”
“今天,是您的生日,我想,想给您过一个生日,可以吗?”
“生日?”她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哦,我自己都忘记了,算你有心还记得,乖了!”
“谢谢主人!”她总是吝啬对我的称赞,这不禁令我心头感觉暖洋洋的。
“今晚嘛!也行……”她想了想答应了,“我安排一下,八、九点下班回家吧!”
“嗯嗯,那我在家等您。谢主人成全……”我连连感谢,没等我多说些什么,那边有人通知去试钟,她便就匆匆挂断了电话。得到她的允许,接下去的一整个下午,我都泡在她的家里,为她准备起了今晚的生日。
晚上九点半左右,门开了,当离别半个月多的梅梅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早已压制不住激动,连滚到爬着扑在她的脚下,只差没哭出声来了。
“哟哟哟,瞧把你给激动的,不就十来天没看见我嘛!”她抬起脚,用鞋尖轻轻惦着我的头顶。待我给她换了拖鞋,她进了屋子,随手把包一扔,便就一把瘫倒在了沙发了,呼呼喘着粗气。
“主人,怎么了,看您很累的样子……”我连忙爬了过去,轻轻扶着她的小腿按摩了起来。
“能不累吗?”她十分不快地回答道,“本来下午以为没啥事,跟经理说了要早点回来。结果临走的时候来了两个熟客怎么都要点我的钟,没法子只能使命干活,让他们快点射出来完事了,伺候一个比他妈平时伺候两三个还累。”
“对不起,主子,是我让您受累了。”我愧疚地回答道。
“算了算了,好在今年那几个小婊子没想着敲诈我。咋地,打算怎么给我庆祝生日?”她轻轻拍打了一下我的脑袋问道。
“嗯嗯,我准备了一桌好菜,都是您最喜欢吃的。”
“哦!”她回答地十分平淡,倒没表现出特别的高兴,这多少令我小小失望了一下。梅梅领着我来到了餐厅,餐桌已经摆上了满满一桌美食,除了几道我特别拿手的,其他都是从饭店打包回来的。美食包围中,是一个插着代表梅梅年龄的数字蜡烛的蛋糕。桌上只有一副碗筷,依照惯例,我是没有资格和她同桌吃饭的。
“主人,生日快乐!祝您……”我给她倒上了酒,送去了生日的美好祝福。
“嗯,乖!”她饮了一口酒, “有心了啊!时间过得还挺快,这就一年了。还记得去年生日的时候……哈哈!”她笑了起来,瞬间也勾起了我的回忆。
“主人,可不是嘛,那时候可不像现在,我可没法像这么伺候你,离你这么近。”
“怎么不近了?”她十分不解地看着我,“跟你上了多少次床了,就只差拿鸡巴操我了。” 她咀嚼着嘴里的菜肴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话。“话说回来,放你回家这么些天,有没有跑出去招野女人啊?”
“没有没有……”我练练摆手,“没有您的允许,打死我都不敢啊!您看……”说着俯下身子,一把脱去了自己的裤子,“一回来我就穿上了。”我摸着裆部的那件贞操带,无不自豪地回答道。为了不被人发现引起意外麻烦,她允许我脱去贞操带,让我得以以自由身回家。
“算你小子识相,赏你的……”她说着,轻轻挪过了嘴,把口中正在咀嚼着的一点食物吐在了地上,我感恩戴德地一把跪了下去,连忙把头埋在了她的脚下,伸长舌头舔舐了起来。
“啧啧啧,瞧你这小贱样。”她把脚踩在了我的头上,软软的脚底压得我抬不起头来,这种被她征服的感觉令我陶醉。在我的服侍下,一桌的美食被她扫去了一半。受到她的恩赐,我也有幸捡到了一些从她嘴里吐出的食物残渣,气氛难得的和谐融洽,却愈发勾起内心深处的伤感与不安。
终于到了点燃蜡烛的时刻。火是力量的源泉,我不知道是谁发明了吹蜡烛许愿这一深具美好寓意的重要仪式。在这一片黑暗中,两个火苗微微摇曳,虽不甚热烈,却足以令人感觉到宁静,给人以心灵的启迪,赋予人力量和勇气。梅梅默默许了愿,轻轻一吹,微弱的烛光随风飘逝,带着她的愿望弥散在了空气中。
“主人,生日快乐!”我跪在了地上,趁机拿出了礼物,双手献上了自己的祝福。一个小小的红色首饰盒子里,梅梅取出一根细细的黄金手链。
“哟,成色不错嘛!”她用手指捏着链子,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子,“不便宜吧,小样,最近有钱了哈!24K的?”
“嗯嗯!”我连连点头,“其实也不贵,没啥分量,呵呵!刚转正,最近表现好,公司给我涨了一点工资,所以就想着孝敬主人您了。”
“这小嘴,越来越甜了啊!来,给我戴上……”她说着翘起了右腿,搭在了餐桌上。在她右脚脚踝处绑着一根红绳子,很多妓女都会在脚踝和腰间绑上一根红绳,据说是用来辟邪用的平安绳。我小心地把链子戴在了她的脚踝上,金灿灿的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尤其好看。
“把红绳子解了吧!”她命令道,我遵照着接下了那根绳子,恭敬地递给了她。“这根绳子跟了我好几年了,两块钱买的,现在,送给你吧!”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我一定好好保管,当宝一样保护着!”我捧着红绳子,仿佛得到了人间至宝般兴奋难安。绳子上,浸润在纤维深处,一丝淡淡的香水和脚汗混杂的奇妙气味,不由地令我深深沉迷。她拿过红绳,替我绑在了右手手腕上,还十分细致地打了一个蝴蝶结。“行了,以后就跟着你了。”她不无欣慰地说。
“谢谢主人。那个……”我又给她磕了头,稍加沉默继续说,“我……还有一个礼物,请您接受!”
“还有礼物啊,很舍得嘛!拿出来吧!”她毫不客气,十分爽朗地允许了。
“谢谢主人!只是……”我涨红着脸,害羞地低下了头,指着自己的裆部说道,“礼物……就藏在……里边……”
“藏在里边?”她吃惊地看着我,“什么东西,这么奇怪!赶快,拿出来我看看!”说着连忙让我从她的包里取出了钥匙,打开了锁在我下体的钢锁。贞操带除去,里边是我那根早已僵硬膨胀的鸡巴。
我翻开了包皮,露出了如一颗圆球般,暗紫发红的龟头。“礼物就在……这里!”我往前迈了一步,把鸡巴朝她靠近了一些。“哦!”她更加好奇了,俯过了身子,握着我的鸡巴凑近了观察了起来。
“我,是,梅,梅……”龟头上闻着一圈细细的黑色文字,她照着念了起来,“永,远,的,奴,隶!”她一个抬头,十分诧异地看着我,“你纹这个干吗?”
“我……”我一把跪在了地上,朝着她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主人,回来的这两天不敢马上来见您,就是因为这个。我想以这种方式向您表示我的心意和决心,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我……我想……”我连连吞咽着口水,让收缩干燥的喉咙得以湿润放松,这才继续鼓起勇气说道,“我想向您求婚,请您……请您嫁给我吧!”
三十三、拒婚
“你疯了吧?回老家吃错药啦?”她怒瞪着我,用十分不屑的语气说道。
“不,不是的,主人,我是说真的。当时在医院的时候,您问过我这问题,我犹豫了。这半年来我一直很后悔,我知道那对您是一种背叛和伤害,这让我很煎熬、很痛苦。我也曾怀疑过自己的决心和勇气,直到这次回来,一些事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我只需要您,您就是我的全部,对您的爱,可以让我包容下您的一切。所以,我必须向您求婚,请求您嫁给我,让我能够继续留在您的身边,做您最忠诚的奴仆。”
“哦?照你这么说,我如果不嫁给你,你就不留在我身边咯?”她吊着眼睛俯视着我,那眼神令我浑身灼热。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如果不能娶您,我就只能……和其他人结婚了!我不敢正视她,只得低下了头。
“哦?”
“我……我……”我支吾着,沉思了足有一两分钟,“主人,这次回去,我是被逼的。我离家已经很久了,家里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要我必须在半年内结婚,还给我安排了相亲对象。如果我不能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就只能接受他们的安排……主人,身处这个环境中,有些事不是自己所能够左右的。所以。我所能想到的,只能是希望您能够嫁给我,让我成为您一辈子的伴侣。”
“哼!”她十分轻蔑地笑了笑,“那照你的意思,我嫁给你之后,你家人就会接受我,就会放过你?”
“这个……后面的事,就由不得他们了。”
“幼稚!小东西,长点心吧!哈哈!”她笑了起来,那笑声像一把把尖刀,刺得我心里阵阵生疼。“你以为结婚就能解决问题了?结婚只是更多问题的开始而已。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这些事吧……”她饮了一大口酒,继续说道。
“首先,当时你那个犹豫的态度,根本没伤到我。那很正常,是个男人都会那样,不可能会有人愿意接受我的,除非像你这样的奇葩,你还会犹豫,说明你已经超出正常人的范围了。我之所以肯接纳你,让你陪在我的身边,不管是做我的奴隶还是其他什么,并不是因为我当年拆散你们小两口的愧疚,想给你点补偿,纯粹只是因为好玩,因为我需要家里有一个人干活,而你只是在正确的时间,做了这个正确的人。或许那一天我把你玩够了,就会把你踢走,所以你用不着把你自己看得太重要,你只是我的玩具而已。”
“其次,我不想结婚,也不需要婚姻。婚姻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呢?爱情?哈,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爱情,更何况,我根本就不相信爱情,所以别拿情情爱爱、山盟海誓这套鬼话恶心我,这只会让我讨厌你。钱?我靠自己本事吃饭,用不着男人养我。再说了,你没钱,你也根本养不起我。你去看看我衣柜里的衣服,哪一件是你买得起的?再说男人?这就更不需要了,我有的是男人,每天都有男人排着队上我的床,他们还会给我钱花,你会吗?”
“我……”
“再说说你。别把你自己的压力转移到我身上,你家人逼你结婚那是你的事,我不是你的挡箭牌,不是你用来找心里安定的工具。是你自愿留在我身边,给我当牛做马,做我的奴才。我没有强迫你做任何事,也告诉过你,如果受不了,完全可以滚蛋。你想结婚那就去结,用不着别把我拉下水,更犯不着假惺惺地在你那烂鸡巴上纹那些字,老娘不吃这一套。”
“可是主人,如果没有你,我怕……我怕我会活不下去的……”
“活不下去就去死。如果不能活得像个男人,那就像个男人一样去死。哦,对了,你就是只狗,你连我的屎都吃了,已经活成这个样子了,要你像个男人,还真是难为你了,哈哈!”
“主人……对不起……”我哭了,把头埋在了地上,发自内心的哭了。泪水如决堤般喷涌而出,瞬间浸湿了面前的那一片地面。我知道,我所精心策划的这一场闹剧以失败告终了,她的强大、她的坚韧、她的无情和对世事的洞察和透析远超我的理解。我不知道,像她这样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妓女,又或者,正是因为她是妓女,才得以练就出一个这样的她。
“哼!哭?”我的头顶传来了她嘲讽的笑声,“拍琼瑶剧,演苦情戏吗?老娘我十年前就不知道怎么哭了。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这么下去,做我的狗,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要么滚蛋,结你的婚,过你的小日子去,我可以还你自由。”
“哦对了!”片刻的沉默后她继续说道,“有件事我倒是要谢谢你。这一年来我在你身上做了不少实验,把它用在我的客人身上,效果还真不错。倒是有不少客人也喜欢像你这么作贱自己。所以你也别担心,你走了之后会有人接你的班,做我的奴才……”
正说着,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梅梅拿过手机接了起来。
“喂,亲爱的……嗯,晚上有一点事情所以早回来了……”
“你真好……现在啊,都忙完了,没事了……可以啊,当然可以……”
“家里啊……这边不是太方便,要不,你找个地方,我去……”
“呃……真的是不是太方便啦,家人过来了,住在这边呢……”
“呵呵,你真好,那你找到地方了告诉我,我就过去……行啊,你想几P都可以,我问问姐妹,有空的就跟我一起去……”
“好,那一会儿见……”
“好了!”她挂断了电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要去赚钱了,瞧你这点破事,耽误了我一个晚上的生意。自己想清楚该怎么做,我不是你的什么人,别把你自己的那些难处强加在我身上,也别以为我会同情你什么。老娘是鸡,是婊子,婊子无情,听说过没?”
“该做什么做什么,回来的时候还这么乱糟糟的,老娘扒了你的皮。”她恶狠狠的丢下了一句,起身离开了餐厅,一番洗漱打扮,拿了东西便离家而去,只留下孤零零的我跪在地上,哭泣难止,痛苦难安。
三十四、送别
睁开眼睛,从梦中回到现实,眼前黑暗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手机显示,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分。身边传来了微微的鼻息声,借着手机微弱的亮光,勉强可以看到她正缩在被窝里,正沉溺于梦中,嘴里喃喃着我听不清的话,似乎感应到我正注视着她的脸,很快便就转过身去,只给我留下了一个背影。
是的,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妻子,或者说,是被我称之为的妻子的人。我感觉口干舌燥,喉咙里泛着带着血腥味道的苦涩,于是便下了床,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牛饮了起来,温水的浸润下总算是感觉舒服了许多。
翻身回到床上,裹上被子,睡意全无的我依旧沉浸于梦中“看到”的一切。不,那并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深刻在我脑海永远挥之不去的往事。三年,从我离开她,回到遥远的故乡,和这个我并不爱的女人组成所谓的家庭,已经整整三年了。
“走了,就忘了我吧,当做是一场梦,你该醒了。”她的话如此清晰地在我脑中回荡,好像此刻她就在我耳边说话一般。这是我离开前,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黑暗中,那天晚上的一幕一幕,如电影般,在我眼前快速回闪。
“都收拾好了?”那天晚上,她没有去上班。到她家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说是来月经休假,但我知道,她的经期远没到来。
“嗯!”
“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的火车。”
“过来坐吧!”她给我使了个眼神,我答应着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边。前面茶几上摆着一打易拉罐啤酒。 “陪我喝点?” 她开了一罐递给我了,我点头伸手接过,于是她也给自己开了一罐。
“家里那边,都安排好了吧?”
“嗯,都准备差不多了,回去应该很快就会把婚事给办了。”
“恭喜你了!”她笑着举了举啤酒,我连忙跟她碰了酒瓶,两人同时饮了一大口。“上次你跟我求婚,被我拒了回去,这才几个月,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结婚了,哈哈!”
“嗯,都是安排好的,平时都有在联系,家里觉着各方面条件都合适,也就没跟我商量,直接和对方家里把日子给定了。说是我一个人在外面也很难有啥出息,在大城市生活不容易,还不如回家好好过日子。哼!”我无奈地苦笑了一声,“原来,有些事情,自己真做不了主。”
“也没什么不好。”她笑了笑,“人嘛,生活安定比什么都好,至少看得到未来。不像我……”她欲言又止,只能靠喝酒把将要说出口的后半句话硬生生灌回了肚子里。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便就陪着她喝了一大口酒。
“您真的希望我回去吗?”我问道,她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摆弄着手上的易拉罐。“我走了,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继续说。
“回来做什么?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咱们之前发生的那些,就当做一场梦,留在回忆里,偶尔拿出来想想也挺好,不是吗?”
“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什么问题?”
“您真的认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吗?”
她沉默了许久,凝神深思后,这才开口说道:“在一起,当然可以,只要是男人,女人,都可以在一起。但是,在一起之后呢,这条路能走得下去吗?能坚守住最初在一起时许下的誓言吗?如果不能,又何必要开始呢?”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其实,像我们这样的组合,我还认识另外一对。那个男人的条件比你要好上太多,她们确实成功走到了一起,组合成了家庭。有时候我挺羡慕她们的,那个男人……所有像我们这种女人遇上了,应该都会毫不犹豫地嫁了吧?可是……”她顿了一下,语气骤然提高了一分,“我不相信她们能走到最后。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是玩一玩,还是各有目的。不管她们自己有没有真爱,分手都是必然的。这是命,我们这种人,一旦踏上这条路,结局就已经注定好了。”
“如果她们真的坚持了下来,走到了最后呢?”
“我等着看。”她仰起头,往嘴里倒进了手中瓶子里的最后一点酒。“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可能我也会有结婚的想法吧?当然,也要那时有男人肯要我。哼,哼哼!哦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你鸡巴上的那些字,有办法的话就赶紧弄掉吧,要是被你媳妇看到可就不好了。”
我没有说话,下体霎时涌起了一阵燥热,鼻子禁不住泛起了整整酸楚。一年半的相依时光,经历了怀疑、犹豫、决心、动摇、坚持,再到自己为止苦苦追求的一切,到今天终于要走到尽头。在今后的日子里,曾经发生过一切,都将幻化成为记忆深处无法晒在阳光下的碎片,这样的不甘与无奈如何不令人为之神伤。
那一晚上,我们聊了很多,自从医院回来到现在,再也没有过这样如朋友般平等对话,掏心掏肺,无话不谈的机会了。整整一打啤酒尽数灌进了我们的肚子,两人都有些酒精上头,满脸通红,连说话都显得不那么利索了。
不知不觉夜已入深,时针慢慢逼近了午夜的刻度。“我也该回去了,明天一早还得把房子钥匙还给房东!”我强撑着站了起来,在她柔情似水的目光护送下,踉跄着朝门口走了几步,却又像被一股力量拉着,不肯放我继续前进。
“主人!”我一个转身,猛地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下了头。“您……您真的不愿意我留下来吗?只要……只要您一句话,一句话就够了,我什么都不要……主人!”
她没有说话,房间里,坐着的她,和跪着的我,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如冬夜寒风般刺骨的沉默。“对不起!”过了许久,只得无奈地苦笑着从地上爬起,现实是残酷的,终究没有因为我一厢情愿的坚持而改变。“我走了,您永远都是我的主人。”
脚步固然沉重,生命仍需负重前行。一步,一步,我挪到了门口,伸手就要去拧门栓。“等一下!”突然,她的声音从身后飘进了我的耳朵。声音不大,却比惊天霹雳都要震耳欲聋,都要撼动人心。
“主人,您……”我连忙转过了身,按捺不住激动,怀着一腔期待死死盯着她,连眼睛都不敢眨。她没有说话,只是支起两腿踩在的沙发边缘,一点一点地褪去了自己的内裤。
“就要走了,以后可能都再也看不到了。” 她轻声说道,“我也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认识这么久,说实话你一次都没操过我。来吧,就当做给你送行了!”她说着,慢慢地,把双腿岔了开来。
三十五、出轨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是一片透亮。阳光穿透玻璃投了进来,给原本略显阴冷的房间带来了一丝温暖。身边,老婆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给我一个空空的枕头,想来是已经起床去上班了。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好在现在的公司对考勤执行并不严格,在这小县城,靠着一辆电动车很快也就能到任何地方,所以我也并不显得那么着急。起床,刷牙洗脸,穿衣整理,拎包出门,一切都是那么的慢条斯理,悠闲自在。都说对于平民而言,真正的生活只有在十八线小县城才能享受得到。确实,在这样的环境中,虽然没有大城市的灯红酒绿,物质享受的极致诱惑和方便快捷的公共服务。但是,便宜的物价,缓慢的生活节奏,没有整日生活在战场一般的竞争压力本身也是一种幸福。当然,万物都有其两面,对意志的消磨和追求的溶蚀,使得生活在小县城中的人呈现出一种与大城市居民完全不同的精神面貌。
昏昏沉沉地在公司度过了一个早上,因为原本便没有太多事情,能做的除了玩玩电脑,也就是漫无目的的神游太虚了。
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幸运的人。结婚两年来,除了最初的那段所谓的蜜月磨合期,剩下的日子对我来说,就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折磨。我和妻子的结合,原本便只是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的一种妥协。对生活理念、价值观、人生目标等许多不同,让我与她之间的矛盾不可避免的爆发了出来。特别是对性爱的态度,受到梅梅的长期训练和调教,我对性爱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开放与追求,而她是一个相对保守的女人,口交与她而言是一种肮脏、下流的行为,更别说我曾在梅梅脚下做过的那些疯狂的事。
这三年来,我们没有生孩子。并非因为我们没有生育能力,而是在我眼里,孩子应该是爱情的结晶,而她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有着夫妻名分,比陌生人更加亲近一些的女人而已。或许对她而言,我也处在相同的位置。所以,我们心照不宣的从不谈论生孩子,或许这样可以给我们以更多独处的自由时间,看清现在,想想未来。
临近十一点的时候,受老指派出去办一件事。我离开了公司,骑着我的那辆小电摩在街上慢悠悠地前行着。突然,前方街道拐角处闪过两个人影,其中一人令我如触电一般心头猛地一颤。“是她……”我暗想着,加快车速跟了上去。拐角往里的巷子里竖着一个“XX宾馆”的招牌,一男一女并行着走到门口,十分警觉地左右张望了起来,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就挽着手走了进去。我把车子停在路口外,藏身于墙角的隐秘处,所以没被她们发现。那个女人,赫然便是我的妻子。
妻子的出轨其实我早有所闻,甚至于她和那个男人有暧昧的传闻我也有所知晓。只不过一年半来,生活的冲突渐渐消磨掉了我最初的那一点美好,剩下的便只有争吵,无止境的争吵,这是我们最频繁的交流方式。至于性爱,我不能给她的,自然也不奢求从她身上获取。所以,我们之间又产生了一个默契,相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几分钟之后,我迈步走进了那家小宾馆。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前台一个年轻小妹在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欢迎光临!”她抬眼看了我一眼,十分心不在焉地丢给了我一句话。
“那个……小妹!”我凑了上去,小声对她说,“麻烦你个事!”
“啥事啊?”她问道。
“刚才住进来的那一对男女,她们住在哪一间,可以告诉我吗?”
“你想干啥?”她十分警觉的抬头看了我。
“没事,你放心,你只要告诉我,我什么都不会做,绝不会给你们惹麻烦。”
“那可不行,我们得给客人保密的。”她断然拒绝了我的要求。任凭我如何请求,想便了各种理由,仍不能撬开她的嘴。于是,我能想到的便只有最后一招:钱。这种小县城的小宾馆,所谓的职业道德只是挂在口头的空标签,全然比不过现实利益更的诱惑。果然,听我说花钱卖信息,她的脸上立刻发生了变化,但仍扭扭捏捏地找了一些毫无说服力的理由推托,于是我果断加了价。
“那个……”她抬起眼朝我使了个眼神,又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天花板一角,我扭头看了一眼,那里挂着一个监控摄像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给她回了一个眼神,转身走出的大厅。果然,我前脚刚出,她后脚便跟了出来,最终我用三百块钱得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来到她给我的那个房间门口,紧闭的房门外,空荡荡的走廊只有我一个人。我把耳朵紧贴在房门上静听了好一会儿,似乎隐约可以听到里边传出的十分微弱的动静。没过多久,做卫生的阿姨推着清理车出现在了走廊尽头,为了避免被她看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赶紧离开了那个房间门口,躲在安全楼梯间,静静观察了外面发生的一切。
半个小时之后,门开了,妻子从房内走了出来,左右张望了一番便就匆匆离开,坐着电梯下楼去了。几分钟之后,一个男人也从里边出来,带着一脸满足的神情,吹着口哨哼着小曲也离开了。我这才放心地从楼梯间走了出来,进到了那间没有关上房门的房间。
“你是谁?在这干嘛?”做卫生的阿姨进来了,看到房内的我不解地问道。
“那个……”我走了过去,给她塞了五十块钱,“你……过十分钟再来收拾,行吗?”我小声问道。阿姨略带疑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钱,一把塞进了口袋里,“快点啊!”说罢推着车子退出了房间。
关上门,我在房间里漫步徘徊,封闭的房间依稀还飘散着一股淫靡的气味。床上被铺乱糟糟地扭成了一团,足见刚才在这之上战况之激烈。我坐到了床上,依然还可以感觉到一私温暖传递到我了的身体。于是,我趴在了床上,仔细寻找了起来,果然,在白色的床单上,有被液体浸湿的呈现明显深色的一小块。
伸出手抚摸,湿漉漉黏糊糊的,把手指凑到鼻孔下,那熟悉的气味纵使微弱,却足以挑动压抑已久的欲望和躁动,下体便就再也抑制不住膨胀了起来。于是我赶忙条下了床,冲进了卫生间,褪下了裤子,露出了鸡巴。马桶边的垃圾桶里,一个用过的安全套正耷拉着挂在边缘上,我没有立刻自慰,而是接下了手腕上的红线,一圈一圈套在鸡巴上,以让这充满仪式感的流程带给我对梅梅最后一丝畅想和满足。
龟头上的那一圈文字还清晰可见,我闭着眼睛,呻吟着快速自慰,很快,一股浓白的精液向炮弹出膛般射了出来,径直打进了马桶内。“啊!啊!啊!”我沉沉地发出了喘息声,身体如抽搐般微微颤抖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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